吴老狗嘿嘿傻笑着,让两个孩子回家,告诉他们娘今晚上准备一桌好菜去。
他把吴承熹带到内堂,“怎么样,你们的事情终于做好了?”
吴承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做好了一半,当事人不见了。”
她简单的说了下西藏发生事情的起承转合,回到正题,“我这次下山,是要回长白了。”
“张启山应该把事情都告诉过你了,我就不再说了,这次回长白是去守门的。”
吴老狗静静的聆听,他知道吴承熹现在说的事情很重要。
吴承熹从怀里拿出了通体碧绿的鬼玺,给吴老狗细细观看。
“这是打开青铜门的关键,在我进去青铜门后,会托人送到你手上,你看着时间叫人来长白开门。”
听完吴承熹的话,吴老狗拿着鬼玺的手都有些发抖。
把很沉重的事情说的轻描淡写,是张家的传统吗?
“好。”吴老狗虽犹豫,但还是答应下来,但表情却带着些许坚决,“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我要搞定汪家。”
“连根拔起。”
吴承熹沉默了片刻,她望着吴老狗黑白分明的眼瞳,与他不肯让步的神色,叹口气,点了点头。
说什么局外人,其实当吴老狗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身在局中了。
等他们说完,外头天色已经变得昏暗,吴老狗如往常那般锁门回家。
不一样的是,他袖子里多了一只叫三寸钉的小狗。
而吴承熹已经先一步离开前往吉林了。
他步伐有些沉重的回到了家,踏进家门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才推开门,“我回来啦。”
“姑妈呢?”吴一穷从自己专属的小椅子上跳下来,小跑到了吴老狗身旁。
吴二白也想问,但他比较矜持,只是坐在椅子上,疑惑的看着父亲。
“她有急事,先回吉林啦。”吴老狗对妻子眨了眨眼,玄英马上明白,说其他事岔开了话题。
殊不知,这件小事,深深的刻入了吴二白幼小的心灵之中。
三个月后,陈皮戴上人皮面具,从边境跑回长沙,半夜三更,跳入了红府。
就像是他在长沙当家的那几天一样,晚上偷偷摸摸的回家吃顿热乎的。
二月红的房间已经关上灯了,陈皮正打算在窗户纸上戳个洞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却听见二月红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丫的要进来就进来,莫要戳我窗户纸,浆糊糊起来可费劲了!”二月红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屋内也点上了小小的油灯。
你师父还得是你师父,离家出走十年还戴着人皮面具都能认出来。
已经有电了,但老一辈还是喜欢旧家伙事儿。
陈皮粲粲然的收回手,托了下怀里睡得很熟的婴儿,推门进去。
二月红坐在床边,样貌比十年前多了些皱纹。
妻子走后,温文尔雅的红二爷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个偏执易怒的稣夫。
再怎么伪装,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盗墓贼的本性。
二月红再见到陈皮原本还是有些温怒的,毕竟哪有徒弟半夜三更来戳师父窗户纸的。
但他看到陈皮怀里抱着婴儿的瞬间,臭脸缓和了一半。
“关上门吧,晚上风大。”二月红从陈皮怀里接过孩子,陈皮则是屁颠屁颠的跑去关门。
“男孩女孩?”
“女孩。”
要是让陈皮的徒弟看到他这副嗫嚅模样,肯定得大惊失色。
陈皮抬起头,看着在二月红怀里的女孩,“我想让您帮她取个名字。”
“三个月前,吴承熹回杭州路过我的地盘,正好是她出生的日子,她说这孩子五行缺金,赠给她单字锦,帛书的帛加上金字旁。”
这字取得倒是贴切,二月红看着小婴儿心里暗道。
“那,便叫文锦吧,陈文锦,你觉得怎么样?”
“好!甚好!”
陈家第一个大学生,陈文锦,名字取得果然贴切。
——
半年后,吴家三公子,吴家讨债鬼,吴家老幺——吴三省出生。
而解九也有一个孩子和吴三省差不多时间出生,只比吴三省大了不到一个月。
那孩子叫解连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