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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瑛听到半夏不由得露出几分愁容,好似想起了半夏与白芍的放肆行径,倒是淡淡地说道:“记得,这与相思子有何关联?”

“那时府医只说半夏脉象紊乱,体内亦是留有毒素,恐怕是食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府医当时不曾瞧出半夏所中之毒究竟是何,小姐当是虽是忧心,此事却也只能暂且搁下,在半夏好转以后,小姐令奴婢好生询问她那日入口的饮食......”

唐瑛听着倒也点了点头,倒是回声问道:“是如此”。

“半夏说道当日的三餐与平日里并无半分出入,然而那日侯府上下均是在为中秋节做着准备,咱们琉璃阁当日便由得小姐做主,倒是一同做了些月饼来,半夏食得多了些,可这只会令她感到些许积食,自不会有任何毒素才是......”

“那些月饼是小姐亲手所做,奴婢几人自做得月饼开始便在一旁帮衬着,是以那月饼定然不会被人在中途动了手脚,况且奴婢记得,当时月饼出炉后,小姐先且令奴婢几人尝了些,若是因了那月饼中毒,倒也不该单是半夏一人感到不适”。

茯苓冷静地说道,面上倒是显出几分凝重来,“因而奴婢当时并不曾将疑心放在这月饼之上,而半夏的三餐是同奴婢们一同用的,奴婢并同样不怀疑此处,而后能怀疑的方向,便唯有半夏当日所用的茶水等物......”

“只是半夏本便不喜饮茶水之物,当日她入口的茶水同是与奴婢几人在一处饮得,亦是没有半分不妥,可若是这茶水同样无碍,半夏便也不该是受了毒害,奴婢心觉定然是在何处生了疏忽,细细想来,便也找出了些纰漏的地方......”

“小姐可曾记得,您中途曾令半夏取了些月饼给赵嬷嬷送去,这空档且是半夏那日离开奴婢几人视线的时候,奴婢当时令半夏好生回想,想清楚在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又且遇到了什么人......”

“半夏却是告知了奴婢,她偷吃了一个豆沙馅的月饼,而在中途,半夏却是遇到了书意”,茯苓说罢便转而望向了书意,口中亦是正声禀道:“半夏告诉奴婢,书意当时只目露渴望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月饼......”

“她问书意可要用些,书意当是应了,然而那月饼已然被半夏用去了许多,半夏倒也不好意思让半夏用这余下的月饼,因而半夏只说会去小姐这儿讨要一枚新的月饼予她,可是书意却是拒绝了”。

“书意当时好似极为想要食些月饼,半夏知晓书意当真不曾介意这月饼经了自己的口,便分了一半给了书意,却不想书意倒是将自己手中的月饼再且分了一半出来,转而返还给了半夏”。

“书意说自己食量极小,只一口便已是满足,半夏从无戒备之心,倒也笑着接回了那余下的月饼,将其尽数入了腹中”,茯苓说着便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相思子,“小姐,那日您包那豆沙月饼所用的馅料,却是由红豆与白芸豆所制”。

“奴婢听到此处便疑心那经过书意手中的豆沙月饼有着异样,亦是想要知晓半夏所中之毒究竟是何,便将半夏的症状记了下来,奴婢身为内院丫鬟,自不可随意出府,便拜托出府采买之人在京都内的大小医馆各自问了问......”

“奴婢让那采买之人着重说明了豆沙月饼一事,终而,有个小医馆的老医者告诉那采买之人,书意所中之毒,当是相思子的毒素,那老医者说及相思子肖似红豆,若是几粒混在红豆之内,自是极难为人发觉”。

“如此,半夏的症状除去书意陷害的可能性之外,倒也有着府内采买红豆之人失职的缘故,奴婢当时并无确凿的证据证明书意的恶意,更是为了避免小姐忧心,反倒是坏了小姐与书意的主仆情谊,方才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茯苓目露沉重,“小姐,奴婢方才听得书意藏有相思子时,心中便已然认定半夏那时的毒,当是书意所为”。

“府内采买之人买入的物件一直便经由嬷嬷们查验,即便确实有所疏忽,可那老医者说道熟透的相思子误食一粒,并不会引发半夏那般严重的症状,”

茯苓说着便是跪在唐瑛面上,“半夏的症状,是因误食了一两粒尚未熟透的相思子导致,小姐,奴婢当初不该私自做此决定,若是当初将此事告诉小姐,今日书意却也不会设计要将奴婢彻底赶走,小姐便也不会受这无端的灾祸”。

唐瑛听到此处倒是呆愣了片刻,随后便不可置信地望向了书意,不单单是唐瑛,院中这许多人都已然相信了茯苓的说法,在书意房中发现相思子尚且能给书意辩解的余地,可半夏那日的中毒,书意却是难以脱了干系。

“书意,半夏中毒昏迷在床榻之时,你尚且入府不久,那时的你并没有如今这般大的自由,还且是院内的二等丫鬟,自不该在那之前便于府中识得二哥......”

“若是你方才不曾对我撒谎,这相思子当是二哥栽赃陷害于你,那半夏的遭遇也定是二哥授意......”

唐瑛只慢慢向着书意走去,倒是艰难地开口道:“如此,早在你随我进入侯府之前,你便是与二哥有所熟识,若非如此,你又怎会如此听从二哥的吩咐?”

“书意,你究竟是欺瞒了我,还是你至始至终,均是二哥的人,饶是那卖身葬父亦不过是你们的一场算计?”

书意看着逐渐向自己走来的唐瑛,心底的防线却是在逐渐崩散,唐瑛这个神情代表着什么,书意自是清楚,如今唐瑛是在询问自己真相,然而唐瑛心中的自己,却再也不是之前那忠心诚恳之人了。

“小姐......”书意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然而她却是找不到任何可信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茯苓方才倒是彻底堵住了书意的后路,任她如何说,却也无法再洗清自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