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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钰房间门窗紧闭,书意自是听不到屋内的谈话内容,亦是瞧不见室内的情形,然而房内的唐瑛唐钰却是将书意的一举一动瞧了个清楚。唐钰且看了眼院中的书意,转而对唐瑛说道:“这个丫鬟哥哥以往怎生未曾见过,瞧着便不是个踏实忠厚的,阿瑛怎会让她随在你身旁,玉竹她们四人呢?”

“哥哥放心便是,阿瑛知晓她心中的算计,自是会提防着她,留着她自有用处”,唐瑛走向木椅旁坐了下来,语气轻快地对着唐钰说道,随后且将话题转了开,“想不到哥哥说谎的时候倒是极为镇定,阿瑛方才还且担心哥哥会『露』出破绽,真且是小看了哥哥”。

唐钰听到此句亦是转过身来不再瞧着书意,只笑着对着唐瑛说道:“阿瑛便是对哥哥了解的太少了些,你瞧着哥哥是个面冷之人,实际上最为吵闹,便是哥哥这样的人最适合说谎,旁人根本不会怀疑半分,母亲以前便说阿瑛的『性』情才是像极了哥哥,都且是个心思精怪的......”

唐钰说道此处却是顿了顿,面上的笑意渐渐消了去,他亦是坐在了唐瑛身旁的座位之上,望着对面笑意不减的唐瑛轻声说道:“不过阿瑛如今的『性』格却是变了个样,倒是与哥哥全然相反了些,瞧着是个活泼之人,这心底里却是再沉静不过......阿瑛,这三年都发生了何事?”

“哥哥以为你是因了三年未见才会如此亲近哥哥,然而方才在暮松厅中却是瞧见了不对劲的地方,你的变化并非一日之过,这其中自是有着极大的变故,以前的你断然不会如此信任于我,亦是不会对唐修辰恍若未见,如今这房内只有你我二人,阿瑛也不必再有着忌讳,亦是不必再害怕任何事情,你告诉哥哥,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到底是何事才会让你变成这样一个冷静谨慎之人?莫要对哥哥隐瞒”。

唐瑛听着唐钰口中的疑问,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暖意。唐瑛心中清楚,唐钰自小便善于观察人心,而他亦是一直关注着自己成长的点滴,只怕这个侯府中最能够清楚自己心中波澜的便只有唐钰一人。唐钰与唐轩城和赵韵二人均是不同,唐轩城与赵韵虽是瞧出来唐瑛『性』情上的变动,然而他们二人却并不会点明此事,自是害怕因此伤害到唐瑛,亦是会让唐瑛产生些莫名的束缚之意,唐钰却定然要了解到唐瑛所经历之事,只有这样,他才足够明白唐瑛心底真正的想法,亦是可以按着唐瑛的意图来给予她所需要的帮助,而不是看着她的变化暗地里沉思。

唐瑛嘴角且扬了扬,她亦是不会对唐钰做出一副无事之状,唐轩城与赵韵是唐瑛想要保护之人,她敬重关心他们二人,然而心中却是有着必要的保留。唐钰亦是唐瑛倾力想要保护之人,然而唐钰却是让她生出一种共同抗敌的心情,唐瑛仅仅凭着直觉便知晓唐钰会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会与自己一同面对周遭的险恶,共同守护好这个家。这样被兄长保护的心情是前生的唐瑛未曾感觉过的,唐瑛亦是愿意将身上背负着的重担分予唐钰一些,因为她知道唐钰并不会因此受到任何挫败,反而会生出一种信念,亦是会变得更为强大。

“哥哥当真愿意知道?”唐瑛轻声问道,只将二人的茶杯放在一处,且将桌面上的茶壶抬起,逐一倾入了半杯清茶。

唐钰郑重地点了点头。

“哥哥若是在侯府稍微打听一二,便会知晓阿瑛是从今年一次落水后方才变了『性』情,爹爹娘亲他们虽是不说,可是阿瑛却是能感觉到他们心中的担忧,他们以为阿瑛这三年是受过柳若云多次暗害才收敛了『性』子,实则并非如此,阿瑛如今的变故全且是因了一场梦......”

“阿瑛记得那天的阳光格外明媚,那样的光亮足以照亮心中的任何昏暗,然而阿瑛却是在那明媚之时被人推入了冰冷的池水中,当时阿瑛的身后正是唐婉柔,阿瑛虽是不愿相信此事是她而为,却也不得不信了事实......阿瑛不知晓自己究竟昏睡了几日,却是做了一场冗长可怖的梦,亦是因了那一场梦,阿瑛方才生出了警惕,因了心中的警惕得以看清了周围的险恶,得以识得人心的真假虚实,那个梦境,阿瑛只愿再也不会经历一场......”

唐瑛轻声道来,只将前生的一切荒唐可笑尽数化作了一场黄粱之梦,她略过了与萧景焕有关的一切,且告诉了唐钰关于侯府的兴盛败落,说道自己梦到了赵韵的命丧火海,看到了他的身死,亦是瞧见了赵府上上下下被斩午门的场面,而这些可怖之象均且因了自己的识人不清,均是自己那顽劣无畏的『性』情所导致。唐瑛语气平淡,唐钰听在耳中却是一阵心疼,这场梦境的经历实在太过可怖,他难以想象唐瑛昏睡的那几日是如何的痛苦煎熬。

“阿瑛却是感谢那一场梦,正是那梦境警醒了阿瑛,得以让阿瑛以一个新的视角来观察周围的一切,方才知晓府中有着诸多险恶之事,那场梦带给阿瑛的是谨慎与自知,亦是让阿瑛从柳若云手中挽回了娘亲的『性』命,阿瑛发现周围的危机一日日地在增多,所以阿瑛不可以松懈下来,阿瑛要你们好端端地活着,亦是要外祖他们身体无虞,阿瑛庆幸唐婉柔的那一推,亦是庆幸自己如今的改变......”

唐瑛说道此处便看向了唐钰,且笑了笑说道:“爹爹和娘亲的担心确是没有由头,柳若云从未对阿瑛生出任何毒害之意,全且是阿瑛借着她对娘亲的残害而让爹爹生出疑心罢了,阿瑛这所有的变故都来自一场梦,说出去倒是有些可笑,而这个说法爹爹和娘亲自是不会相信,阿瑛亦是不想让他们二人知晓那梦境中的骇人场面,便也从未提及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