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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轩城想了许久,想到这十三年来赵韵有意无意的疏离,终究还是自己毁掉了她心底的信念,看着床上的云姨娘倒是觉得世事难料。云姨娘等了许久,仍不见唐轩城开口说话,不明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心中更是焦急,生怕今日之事生了变故,便悠悠转醒了过来。

“......轩城,你......真的是你吗?”云姨娘缓缓地睁开了眼,待看到唐轩城的面容时便是一喜,似是不敢相信般捂住了嘴,“这不是梦对吗?妾身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侯爷了,妾身......”

唐轩城看了云姨娘一眼,淡淡地开口道:“你是清瘦了不少,如今醒来了便好,我正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唐轩城面『色』不动,却是盯着云姨娘的眼睛,“若云,你告诉我,你为何要伤害韵儿的『性』命?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何会是你?自你入府以来,她何曾有过一日找你的错处?她待你那样好,你为何要如此对她?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云姨娘听着唐轩城的质问心中又且裂开了一道缝隙,却是掀开了身上的薄被,强撑着身子下了床,跪在唐轩城面前,“妾身知道侯爷疑心夫人身上的毒是妾身做下的,妾身不知二小姐为何会犯下那样的过错,更加不知为何夫人与大小姐的症状竟是一模一样,这样的巧合摆着妾身面前,妾身亦是无力辩解,亦是不知旁人为何要借机陷害妾身,这些日子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妾身亦是觉得世事难料,竟不知有人会利用妾身来损害夫人的身子,妾身终究是成了那人手中的一把刀,也罢,这便是妾身的命数,好在夫人与大小姐并没有什么大碍,不然妾身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云姨娘说着便抬眸看向了唐轩城,眸『色』已然被水雾打湿,却是固执地不让它流出眼眶,“如今妾身也不求侯爷相信妾身,侯爷今日能来这惜云院,定是朱嬷嬷用了什么法子,朱嬷嬷是看着妾身长大的,她......她一直都不将妾身的叮嘱放在心里,不过嬷嬷也算是全了妾身的一个心意,侯爷不要怨怪她,今日能见侯爷一面已是妾身的福气,妾身已是心满意足了,妾身恳请侯爷莫要因为此事对二少爷生出不喜,二少爷他是无辜的,妾身不愿他亦成了这后院算计的牺牲品,他正是有着大好时光来施展抱负,万不能因为这腌臜的勾当而损了他的名声,自妾身有了他,他便受尽了磨难,妾身......妾身对不住他......”

唐轩城沉默了许久,云姨娘说的每一句都且让他的心沉了下去,唐轩城并非疑心云姨娘,他心中肯定,赵韵身上的毒素只能是云姨娘所下,他给了云姨娘许多机会,他只想听她说一句实话,可云姨娘便是现在这是时候,依旧满嘴谎言,他不知为何当年那个眼神坚定的少女,如今却是如此算尽人心,便是一丝开罪的可能也不曾放过。唐轩城想到云姨娘在柳府遭人鞭打的模样,握紧的拳头却是放松了开来。

“你放心,辰儿他是我的儿子,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唐轩城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云姨娘面上的柔弱,“母亲这些日子确是有些苛待于你,既然那四十九天已经过去了,母亲心中的惊虑也会淡上许多,明日起你这惜云院的吃穿用度都会如从前一般,自不会亏待于你,你且好生在院中呆着吧......”

唐轩城说罢便睁开了眼,便要起身而去,云姨娘虽是痛心,知晓了唐轩城定是肯定了心中所想,再也不会相信自己一句话,却仍有着一些理智,明白这必然是最后一次机会,再次急急出了声,伸手拉住了唐轩城的衣摆,“侯爷!若云福薄,不曾日日伺候侯爷身侧,若云今生最大的运气便是遇见了侯爷,侯爷从来不曾亏待过若云任何,若云谢过侯爷这些年的厚待,这一生已是别无所求,院中无酒却有着一壶清茶,只求再敬侯爷一杯茶,自此,愿侯爷余生喜乐无忧......”

云姨娘看着唐轩城止住了脚步,便知他同意了此事,忙且起身将桌面上的茶杯翻正了两个,各自倾入了半杯热茶,云姨娘将茶壶放下时且瞧了眼阁台上的香炉,见着炉中飘出来一丝丝白烟,亦是闻到了浅淡的异香,心知那熏香已是燃到了下端,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将手中的茶水递予了唐轩城,自己亦是将另一杯饮下。

唐轩城看着云姨娘饮下了那一杯茶,便也将手腕扬起,抬头将杯中的茶水饮入口中,却不曾看到云姨娘嘴角的笑意。

“你好自为之”,唐轩城说罢只将茶杯放在桌台之上,正欲转身出了房门,不想云姨娘却是急忙向前踏了一步,正巧跌在了他的怀中。唐轩城将云姨娘扶开了身,待看到她眼中的水雾时却是觉得喉头一紧。

“侯爷......妾身一时心急......知晓再也见不到侯爷了......终究骗不过自己,罢了,侯爷且去吧,妾身自会在惜云院日日为侯府祈福,只要妾身还在侯府中,便算不得离了侯爷......侯爷快且走吧,再晚些,妾身怕是会没了理智......”云隐娘说着便站直了身,亦是将唐轩城的手自肩头拂了下去,却是眸『色』深切地看着唐轩城的眼。

空中的清香越发散开了些,却并非浓郁的香味,只让人觉得心中舒适。唐轩城并未发觉这空气中的异样,看着面前隐着酸楚的云姨娘,只觉耳根升起了一团火气,却是寻不到出处。

云姨娘瞧着唐轩城仍是没有动身,知晓那『药』物已是起了作用,只摆出一副不解的模样,亦是将手中的帕子朝着唐轩城的额间拂去,开口轻身唤道:“侯爷?你怎生额头生了冷汗,莫要着了凉意,这已是入了秋,您今日的衣装是有些单薄了,瞧瞧您这便不当心着自己的身子,妾身又如何能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