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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雷霆而降世的六品巅峰强者浑身都被蓝色的闪电包裹,唯有那对金黄的眼睛无比突兀,他身着一身黑金甲胄,名【黢天】,本身便是在雷海中锻造出的至宝,亦是雷皇之灵器

“阁下何人?”一位六品强者足以扭转一切战局,哈迪斯高声喝问,雷皇不语,只是随手撕碎了空间结界,真身瞬移至君主阿撒兹拉身旁

神都六品强者有数,玄胤纵然不知事情发生的经过,也一眼认出此人正是血夜门门主,自是不由分说一掌轰去,四位五品修罗皆惧怕,慌忙躲开

哈迪斯硬撼这一击,所有冲击都被玄胤收束到了不出十米的范围,不然也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去,君主阿撒兹拉凭借来者的长相就认出其是宗政渊之父,大笑一声便一同朝着哈迪斯击去

四位宗师级别的修罗恐门主出事,一齐靠过来阻拦,君主阿撒兹拉手只取出一只小提琴,拉动琴弦,众修罗全不知君主之法器竟就是这提琴

尊武门出身的修罗自恃肉体远强这位西方世界最强的魔法师,第一个扑了过去,一腿扫出,源灵力与炁交杂,化为一条神龙,可琴弦拉动间魔力按照一定韵律运转,君主竟没有摆出法阵就发动了魔法,轻而易举突破那神龙,击伤对方,余波将其余三人震退

雷皇与血夜门门主在空中斗经三个回合,哈迪斯已无再战之意,全力击退玄胤后即拖着几名下属一齐逃窜

“休走!”宗政玄胤乃是全神都将雷属性修至最强之人,最接近雷神的存在,他的速度或许已经仅次于剑圣破苍之锋,逼退哈迪斯他甚至觉得不够,准备追上去在今夜就将这一行人斩杀

哈迪斯见雷皇紧追不舍,停留下来,高举手中黑色战枪,迸发了六品强者的全力,威力绝对可以一击扫平数座城市

“在往前一步!除我们三个以外的所有人都别想活!刚才那里有你想保护的人,是吧!”

如果换成年轻时的玄胤,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与这位极暗之域的地方厮杀到底,直至你死我活,但现在已经有了限制他的东西,他最珍视之物如今就在他的身后,让他不得已停下脚步

君主阿撒兹拉以为他要死战,已经提琴赶来支援,也被他伸手拦住,见哈迪斯一行人光速逃走,他心满意足的一笑,只是行了一礼,甚至跟玄胤都没有半句交流就飞离了此地

玄胤盯着这位帮助了自己儿子脱险的魔法师,并未言语,只是瞬息间回到了那片战场

“爹!”只要父亲站在那里,渊就无比安心,感到世上不会有任何威胁,他冲过去握住父亲的手,有无数的事情想说,但第一个在意的果然是

“你回来了,灭世之战结束了吗?”

“混沌方的主力被我们击退了,不会再有新的魔军被派遣来,两日之内,灭世之战就会被宣布告终”玄胤道

荒垣彦的腿到现在都还是软的,但他还是快步的蹦了过来,一脸兴奋的在玄胤面前介绍道:“您好!伯父!在下是千幕荒垣彦,令媛瑛兰和宁空清的好友!也不知听他们提了您多少次”

“我也不知道听说了有关你的多少事,听说是你得到了天荒的认可,继承了降魔大帝的衣钵,真是英雄出少年,呵呵哈哈”

君主锐梵蒂亚猛的呕出一口鲜血,略微调整后也走来以西方礼节左手扶右胸,身体轻轻前倾,道:“万分感谢,雷皇宗政玄胤阁下,吾是圣天教会预言之塔派往神都执行除魔令的君主,斯凯沃克家族的锐梵蒂亚”

玄胤不仅听得懂,更是以标准的外语答道:“君主多劳,感谢您刚才保护了犬子”

“举手之劳,竟不知这就是您的公子”君主锐梵蒂亚也跟渊客套了一下,随即就盯住了地上昏厥的弗兰克,他的手上还捧着那本只有二十八神侍后裔才会拥有的侍神之书

“这本书?是原典而非复制品,这小子是?”他忽而在意起了弗兰克的长相,仔细看了一会后忽然就眉头一皱,身体抖了两抖,但是一句话都没说

这举动过于明显,渊不可能看不出来,问道:“您认识我这位朋友吗?”

玄胤用外语帮他转达,君主很坚定的摇了摇头,道:“只是和一位故人长得有些相似,一时忘了神”

“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在玄胤看来,这个地方还是充满了危险,光是刚才战斗散发的威压就已经把渊的朋友都震倒了四个了,甚至其中还有一位三品巅峰术士,他得先把他们带回宗政家

渊把昏迷的同伴通通收入纳戒,和荒垣彦站在一起,玄胤就像曾经师父公嗣濂实现的操作一样,徒手将空间撕出了一个大洞,尽管试炼之地的空间异常不稳定,但这里已经接近于边缘地带了,他还是能够准确的进行单位,不出五分钟,一行人就回到了宗政家的新宅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昏迷的几人才陆续的开始醒来,第一个醒来的是昕,她不知怎的已经被换好了衣服,在宗政家的床上醒来,荒垣彦就坐在床边

她倒是已经习惯了睡醒了睁眼能看到荒垣彦的脸了,但这是哪里?刚刚还在试炼之地遭遇了血夜门门主,被其散发的威压震到失去意识,现在就已经毫发无损的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让她感到很不真实

“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她捂着头,掐了一下荒垣彦的脖子,听到后者发出一声惨叫她才安心道:“会痛,不是梦”

“你掐自己啊喂!”

荒垣彦正吐槽着,宗政瑛兰推门而入 “荒!你们怎么又……”话音未落,她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昕,后者的脸都还搭在荒垣彦的脸上

“我打扰你们了吗?”

昕赶忙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换上拖鞋走向瑛兰,与她握手道: “不,完全没有,应该是第三次见面,宗政小姐”

“哦……你好,你们不是才刚跟渊他们分开不久吗?怎么这么快又跟他们一块回来了?听说还卷进六品强者的战局中了”

“说来话长啊,今晚发生的事是真他妈的多”

“鸟儿的翅膀是永远不会被困住的,我们今天逃不出去也总有一天能逃掉的”

赤月楠竹她,还记得那副阳光的笑容

他们尝试过数次逃脱,用尽了能想到的所有办法,有一次已经逃到了实验室的门口却仍被抓了回来,每一次失败都会挨打,她的体质自是不怕打,伤很快就会愈合,可他每次挨打都会皮开肉绽甚至几天不能行动

尽管如此,他也会满身是伤的笑着安慰毫发无伤的自己

他曾经与自己聊到自己如此乐观的原因:“我从小没有父亲,只有母亲和舅舅,活在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里会让人丧失很多东西,但没法让我丧失善良和乐观,我的母亲教会了我很多”

“那她现在呢?”那时她还很不懂事,就这样直白的问道

“她和舅舅一起被人害了,不过没关系,我的父亲他好像一直不知道母亲生下了我,我告诉你!我父亲他可是超强的,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给我们报仇,把我从这里救出去!就算他不能报仇,我以后也会变强,直到能打倒那些仇人”

为了行动,他们置顶了一个只有他们看的懂的手势,每次林霏阳感到情况不对时都会比手势给她打暗号

那一次,他被揍的特别惨,几乎死掉,而楠竹也被关了起来,甚至不能去他的身旁看他

在她不知所措的大哭时,少年只是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小拇指,让她也抬了起来,隔空拉了一个勾

那个勾的含义,在最后的分别之时她才知道

“约定好了,无论是谁逃了出去,都要开心快乐的活过每一天”

她逃了出去,坚守着约定,开心快乐的活着,用笑容面对一切,而他……也还记得那个约定,记得只有两个人能看懂的手势

可是……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但他早就已经死了】

那副笑容,永远不见,那位少年,永远不再,留下的……是丧失了灵魂,仅剩下皮囊的死神

“霏阳……”

一天不更,浑身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