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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万年也不是普通的农民,他是老徐家的长房长子,也是读过书,识字的人,还当了这么多年的族长,多少懂一些人情世故的。

他说:“主任说的有道理,您别听孩子瞎说,我们没有偏心,就是老大从小身体弱一点,所以我们多疼爱他一点。这十个指头还不一样长来,哪里有绝对的公平,主任,您说是吧?”

王主任冷笑了一声,说:“都是千年的狐狸,不要再这里演聊斋了。远的不说,就是你们昨天去厂里闹事,这是不给孩子留活路啊!哪家做父母的能干出来的事吗?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居委会主任,还是第一次遇上!你们拍一拍自己的良心问一问,你们配做父母吗。你以为我们居委会是吃素的。我昨天已经打电话到你们公社去问了。公社说你们徐家湾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困难,相反还比邻居村分的口粮多一些。因为你们用苹果顶了一部分公粮,我说的没错吧?”

徐万年心里一紧,没想到他这么点芝麻小事,都惊动了公社领导,这以后再回去,自己这老脸往哪里搁。真是小瞧了胡英子了。

王主任继续说:“要说粮食不够吃,谁家够吃的?你来城里也有几天了,你看看这大杂院里,谁家能管着够,吃十成饱?胡英子同志是工艺品厂的业务骨干,工艺品厂全厂职工都在快马加鞭,跑步完成国家的出口任务。人家工艺品厂的保卫科说了,你们再敢去工厂闹事,耽误他们的正常生产,人家就不客气了,直接送去劳动改造。徐建设同志也一样,他也战斗在运输岗位上,一出差就是十天半月,哪里有时间照顾你们?虽然秋收结束了,但是农村还有好多活要干,比如开荒造田,兴修水利。你们年龄也不大,跑到城里来,就是逃避劳动,不挣公分,你们明年分到的粮食更少?怎么?想学旧社会的地主老财,骑在劳动人民的头上享清福?我告诉你们,没门!人民群众的眼睛里是不揉沙子的。”

徐万年赶紧摆手又摇头,“不是的!我们没有!我们就是来看看儿子,过几天就回去了!英子,你说是不是?”同时不忘了给胡英子使眼色,想叫胡英子给他作证,地主老财的帽子可不能戴啊,真是太吓人了。

老徐家祖上也略有家产,当初划成分时,他们弟兄四个果断分家,一份家产分成四份,这才被划成下中农,跻身于贫下中农的行列里,可不能跟地主富农沾上边。

前几年,各个村的地主富农的遭遇,他们可是看在眼里的,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胡英子趁机说:“王主任,我公婆昨天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们说这两天就准备回老家去了。”

王主任点点头:“那就好,我们政府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犯了错误,只要及时改正,依然是人民群众中的一员。”

徐万年赶紧点头:“是,是,我们改正错误,老婆子,收拾一下,后天咱们就回去吧。”

达到了目的以后,王主任和胡英子就离开了大杂院。胡英子挽着王主任的胳膊,亲热地说:“主任大妈一出马,一个顶俩!分分钟把事情搞定!”

王主任一脸骄傲地说:“我干了这么多年的居委会主任,的对付他们,那是手拿把攥的。我跟你说,英子,要不是我快退休了,以我这几年的工作成绩,早升职了!”

胡英子赶紧拍马屁:“那是!慧真姐早就说了,主任大妈是咱大前门的定海神针。有您在,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王主任被马屁拍地跟舒适,白了胡英子一眼,说:“得了,没想到英子这张小嘴,挺会说的,跟你慧真姐有一拼。”

胡英子:“嘿嘿,我姐说,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王主任干工作还是很认真负责的,既然接手了,就要为人民服务,完全彻底。

第二天,徐家湾的书记就把电话打到了小酒馆,让徐建梅来通知徐万年夫妻,赶紧回村参加劳动,否则,村里会派人来带他们回去。

徐建梅的话,徐万年还是相信的,一对公母差一点被吓破了胆。两人不敢怠慢,让胡英子给他们买上了火车票。

临走还厚着脸皮给胡英子要哭穷要钱,胡英子为了赶紧打发他们走,让蔡全无做见证,一次性给了他们半年的养老钱。

没有人作证,怕这两人以后不认账。以往给他们的钱,都是通过邮局汇款,有凭有据的。不得不说,有了徐慧真的提前预警,胡英子真真做到了防火防盗防公婆。

徐慧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在心里给她点了个赞,以后他们老徐家的事,她不用操心了,胡英子可以独当一面了。也算是了结了她的一桩心事。

就这样,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四合院里,易中海出院以后,在家里养了一段时间的伤,一只手残废了,做事情不方便,易大妈回娘家探亲,一去将近二十天,这才姗姗回来。

见到老伴,易中海黑沉着脸说:“你怎么才回来?我这几天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易大妈不紧不慢地说:“侄子们太热情了,说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非得让我多住几天。哎,还是得有血脉亲情,打断骨头连着筋,见了就是亲。”

而真实的情况是,农村连饭都吃不饱,谁还顾得上她这个出嫁多年的姑奶奶。要不是她自己手里有钱票,早被扫地出门了。

易大妈则利用这段时间,花钱给易中海买了一顶绿帽子,主打的就是一个你不仁,就别怪我无义。

易大妈是真被易中海伤透了心,这些年,她因为没有生孩子,在院子里都挺不起腰杆子,在家里伏低做小,对易中海的话是言听计从。伺候后院的老太太,那是尽心尽力,把自己活成了一个老妈子。

易中海勾搭贾家的老寡妇,小寡妇,她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活的卑微到尘埃里了。

到头来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能生孩子。她就是要试一试,老天爷是不是瞎了眼,能不能睁开眼送一个亲生的孩子给自己。

易中海伤情稳定了以后,重新回去轧钢厂上班,钳工是不能干了,厂里给他安排了一个仓库保管的工作。工资降到一个月37.5元。失望吗,肯定是很失望的,但是好歹也够两口子花用的了。

袭击他的抢劫犯,自然是如石沉大海,没有抓到。他就不明白了,黄鼠狼专咬病鸭子,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都发生在他的身上。

一个多月以后,霹雳一声震天响,易大妈忽然怀孕了!这真是千年的铁树开了花,万年的枯木发了芽!

老蚌怀珠的易大妈也震惊了,没想到自己真怀孕了,老天爷开眼了啊!她激动地趴在床上放声大哭,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释放出来一样。

这个消息也让易中海重新活过来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易中海也有孩子了。他才四十多岁,多活几年,也能看到孩子长大成人,结婚生子。

本来打算吃易中海家绝户的贾张氏,此时在家里不停地咒骂着:“老东西别高兴地太早了,这么大岁数怀孕,能不能平安生下来还不一定,是男是女也没准,哼!走着瞧!敢欺负我们贾家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给道德天尊,戴了一顶绿帽子。觉着解恨的催个更,送个爱的发电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