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羡阳眼见追不上陆沉,便停下脚步,口中骂骂咧咧道:“算你跑得快,下次别让我遇见你!”说罢,他转身离去。
陆沉见刘羡阳走远,松了口气。他看着手中的符箓,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果然有些特别,竟然能让我的‘偷天换日’符失效。有意思,有意思......”
在熙攘喧闹的街头转角处,陆沉神情肃穆,眉头紧蹙,目光如炬地凝视着手中的卦象。
他的脸色异常凝重,仿佛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看来,此次非得请出那位威震天下的斩龙之人——陈清流出山不可了。”
陆沉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坚定。
陆沉眼神专注地凝视着手中那张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符箓,仿佛要透过它看穿整个世界的奥秘。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挥动手中的毛笔,如行云流水般在符箓上写下了几句晦涩难懂但却蕴含着无尽力量的话语。
当最后一笔落下时,陆沉毫不犹豫地用手指轻轻一划,那符箓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冲云霄。
紧接着,光芒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天际,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个世界上再次出现真龙,那个名叫陈清流的人一定会像嗅到猎物气味的猛兽一样迅速行动起来,迫不及待地赶往骊珠洞天去一探究竟。
因为一直以来,陈清流都被人们赞誉为世间所有龙族的克星,其名声可谓是如雷贯耳。
此时此刻,陆沉不禁开始思考:整天把拥有屠龙绝技挂在嘴边、自视甚高的陈清流,当他真正面对眼前这条真龙时,到底有没有能力将其斩杀呢?
之前他还只是稍微出手,但是还是没有认真,一直处在摸鱼的状态,让陈清流试试也不错。
想到这里,陆沉的心情愈发复杂起来,既对即将上演的对决充满怀期待,同时又隐隐感到一丝担忧。
更令陆沉忧心不已的是,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师兄所苦苦追寻的大道就这样戛然而止。
要知道,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所谓的“道”只有唯一的一条,而且绝无仅有。
倘若师兄的修行之路受到阻碍,那么这么多年来他所付出的心血和努力岂不是全都白费了吗?
这种结果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之重啊!
想到此处,陆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那宽阔而坚实的肩膀之上。
他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容不得半点马虎与懈怠,必须倾尽全力去守护与扞卫这一切。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所有事情都能按照预定计划有条不紊地推进下去。
然而,如果真的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他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关键时刻,或许唯有提前出手,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危机化解于无形之中。
一出手应该是不留余地,修行修的是那颗逍遥自在的心。
毕竟,对于真正的强者而言,有能力把无价的东西变成无价。
反之,若失去了这份价值,那么这些生命也就失去了继续存在于世的意义。
人活在这世上,总有一些追求。
浩然剑气
“怎么回事?世间竟然再度涌现出真龙!”
说话之人正是原本身为十三境的陈清流。
此时此刻,他满脸都是难以抑制的激动神色。
想当年,他曾立下佛门宏愿,发誓要斩杀尽天下所有的真龙。
而当这个心愿达成之后,他自身的修为也随之跌落至十三境。
此刻,只见那源源不断的水源与熊熊燃烧的火灵,正不停地在剑匣内部剧烈颤抖着。
原本已被封印起来的飞剑,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召唤,突然间自行冲破束缚,从剑匣中飞射而出,并稳稳地悬浮于半空之中。
紧接着,一道道凌厉无匹的剑气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入陈清流的身体之内。
刹那间,天空中的层层云朵皆被这恐怖至极的剑气撕裂开来,仿佛整个天地都在热烈欢迎着这些飞剑的重生归来。
陈清流轻柔地摩挲着剑身,仿佛在与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低语:“老伙计啊,咱们已经许久未曾一同出鞘了吧?如今,或许真需要一条真龙来祭剑了。”
就在此时,一道闪耀着璀璨金光的符箓如同划破天际的金色流星般,从遥远的苍穹疾驰而来。
只听得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咻!”
这张神秘的符箓稳稳地停在了陈清流的眼前。
陈清流缓缓伸出手,接住了那张符箓,目光凝视其上所蕴含的信息,口中轻声呢喃:“这白玉京当真是底蕴深厚、实力非凡呐,即便我藏匿于此等偏僻之地,他们依旧能够寻得我的踪迹。”
紧接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与挑衅:“哼,白玉京的三掌教又如何?难道就不怕届时连自己也性命难保么!”
当他说出那个“杀”字的时候,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炽热起来,火灵所施展的强大火系道法犹如熊熊烈焰,将整个天空都燃烧殆尽。
“吾欲令世间再无真龙存世,但凡有蛟龙出没之处,定当斩杀真龙以正视听!”
陈清流向来行事随心随性,只求成为这天地间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之人。
话音未落,那柄名为“斩”的独特飞剑突然迸发出耀眼夺目的无尽霞光,似乎在响应着主人的豪迈宣言,彰显出其无与伦比的霸气与威严。
“也罢,既然如此,那么无论是谁,皆可成为我的刀下亡魂。”
说罢,陈清流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令人胆寒的笑容。
陈清流身为一名肩负着使命的斩龙人,其人生目标便是要将这世间所有的真龙全部斩杀殆尽!
对于他来说,无论遇到怎样强大或者弱小的龙类生物,都绝无丝毫退缩之意。
而眼前这条所谓的“野龙”,在他眼中更是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岂有不能斩杀之理?
只见陈清流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施展出御剑术。
随着一道绚烂光芒闪过,他稳稳地踏上飞剑,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去。
目标直指那位于宝瓶洲——骊珠洞天。
一路上,风声呼啸,云雾翻滚,但这些都无法阻挡陈清流前进的步伐。
随着距离骊珠洞天越来越近,陈清流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然而,这种压力非但没有让他心生畏惧,反而激发了他内心深处更强烈的斗志。
······
···
“怎么又有人在打我的主意?真是烦死了!”
敖丙皱着眉头,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厌烦之色。
每当有人对他心怀杀念的时候,他总是能够敏锐地察觉到那股恶意的大致方向。
这一次,当他察觉到这股杀意竟然来自于外界之时,敖丙不禁感到一阵无语,额头上更是浮现出了几道黑线。
若不是因为距离太过遥远,以他的性子,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将那个人干掉,以免对方再来搅扰自己的好心情。
“罢了罢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去别的地方瞧瞧是否还有什么珍贵的宝物存在。”
此时,小河中的那些蛇胆石已然被尽数捡拾一空。
既然眼下尚有闲暇时光,那么多四处走走转转也是好的,免得等到其他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就连捡取宝物的机会都没有了。
敖丙目光随意地扫过空间内所储存的那些蛇胆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
只见每一块蛇胆石都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宛如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一般。
另一边,陈平安与阮秀姑娘相互道别之后,便也准备前往其他地方逛一逛。
实际上,他之所以会选择离开,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看到阮姑娘一直在不停地吃东西,活脱脱像只可爱的小松鼠一样,把自己的嘴巴塞得满满当当的。
而在分别之际,他和阮姑娘之间还互相交流了一些关于洞天之中可能隐藏着其他宝物的相关信息。
此时的陈平安已然迈入修仙之路的筑基期,其心境愈发通明,洞察力亦随之提升不少。
他凝视着眼前的阮姑娘,心中暗自感叹此女的非同凡响。
试问哪家的小姑娘能够连续进食一个多时辰之久,且毫无间歇之意?
这般食量着实令人咋舌。
正当陈平安心生疑惑之际,老剑条轻声说道:“小平安啊,咱们还是先离开吧。这位阮姑娘尚未觉醒宿智,即便询问于她,恐怕也是徒劳无功。”
然而,老剑条紧接着又压低声音嘀咕道:“没想到这骊珠洞天当真是气运旺盛至极,竟然接连涌现出两位至高神只!
先是那水神,如今又是这火神……嘿,看来小平安的运气当真不错呢!”
其实,早在初见水神之时,持剑者便已深感震惊不已。
而此刻目睹火神现身,更是让她坚信不疑——小平安的运道堪称绝佳。
此时此刻,她不禁喃喃自语道:“莫非黄金盛世即将来临?”
因为当她亲眼目睹这二人的那一刻起,她便心知肚明,现今或许正处于那个传说中的黄金盛世,乃是各个种族的绝世天才如涌泉般纷纷现世的伟大时代。
如此说来,这个“一”想必便是小平安无疑了。
至于当年天庭共主究竟有何筹谋布局,持剑者自是无从知晓。
但当她与小平安相遇之后,她便深知自己做出了正确的抉择。
一旁的敖丙匆匆瞥了阮秀一眼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不愿在此多做停留。
面对这样的大能转世之人,他实在感到颇为无奈和难以理解。
历经整整一世却仍未能领悟通透,竟然还要投身于轮回转世之中,真不知其心中究竟作何感想。
与其如此这般,倒不如像自己一样,踏入那神秘的菩提树内,经历数次百世轮回的磨砺与考验,以此提升心境、锤炼意志。
“阮姑娘,在下还有些要事需要处理,先行一步。”
陈平安向阮秀挥手示意后,便匆匆忙忙地追赶上前方的敖丙。
而此时的敖丙,正望着陈平安那如同钢铁直男一般的回应,不禁哑然失笑,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只见敖丙微微摇头,叹息道:“陈兄弟啊,你瞧瞧宁姚望向你的眼神,日后恐怕有苦头让你受咯!”
说罢,他又转头看向身旁的宁姚,只见这位佳人此刻正紧咬银牙,怒目圆睁地瞪着那个木讷的呆子,仿佛恨不得立刻挥起拳头砸向他那颗不开窍的脑袋。
与此同时,阮秀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四个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目光最终定格在了队伍中央那位身材娇小的男子身上。
从这个人的身上,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危机感,宛如死神降临一般令人心悸不已。
如果真的动手,或许会再一次进入轮回。
敖丙漫步于熙攘喧嚣的街头之上,脑海之中忽地闪过一道亮光。
独自一人寻觅宝物,进度着实缓慢无比,倒不如索性在这镇中心设立一处收购站点!如此一来,但凡有价之宝物皆可纳入囊中。
更何况还有陈平安在此坐镇,又何愁宝物不会主动送上门来?
想到此处,敖丙难掩兴奋之情,赶忙将此念头告知其余众人。
老剑条听闻后,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
因为她早已察觉到陈平安所拥有的运势绝非寻常之人所能比拟,简直就是与生俱来便超乎常人,就连那威名赫赫的火神与水神与之相较,亦是相差甚远,不足其万一。
昔日里,小平安每每遭遇机缘之时,常常因自身能力有限而难以掌控,致使诸多良机轻易地从指间溜走。
然而如今情况已然不同,只需有强大实力者加以震慑压制,这些机缘便再无逃脱可能,唯有乖乖落入他们的口袋之中。
说干就干,四人旋即便在这条狭窄的小街边迅速搭建起一个简易的摊位。
只见一块破旧的木板上歪歪斜斜地书写着“收购老物件”几个大字,下方还注明:凡有老物件欲售者,不论价值几何皆可前来,价格均可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