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宝珍再次有孕。
得知宝珍再次有孕,臣真的是由衷地欢喜!
宝珍已为微臣生下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
若是再给微臣生下一个嫡子……
那,臣就可以为他请封世子,让他将来继承勤兴侯府。
想必,臣那过世的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觉得欣喜吧!
可没想到,殷氏和家母就偏偏算计到了宝珍的身孕上。
那殷氏身边,有一个姓钱还是姓银的丫头……
哦,她后来嫁给了府中的一个侍卫,称呼也就变成了嬷嬷。
她有个表兄,是京城驻春堂的坐堂大夫。
殷氏和家母通过那个嬷嬷,找来了那个坐堂大夫。
宝珍明明是有了身孕,经那个大夫诊断之后,硬说是脾胃不和,气血虚弱导致的状似孕吐的反应,其实根本没有身孕。
那大夫说是开下一副调养的药,不久就会好转。
可结果,他开出的是一副打胎的虎狼药!
此事……臣也是在宝珍流产之后才得知的。
当时,臣大惊不已!
臣在惊怒之下,也痛斥了殷氏和家母。
但,宝珍腹中的胎儿已经没了;
宝珍又因流产后身子虚弱,服用了安国公府的府医开出的汤药,身体还在恢复中。
臣本想照顾宝珍将养好身体,让殷氏和家母做下的事永远变成秘密。
谁知,殷氏和家母终是不死心,几天后,又将调养的药换成了行血的药。
致使宝珍大出血,一命呜呼!
当时,还有一个姓周的婆子参与其中。
不过,那个周婆子被殷氏和家母趁她在井边打水之机,直接将她推入井中溺死了,也算是灭了口!
那个开药方的大夫倒是机灵。
拿了殷氏的一千两银子,跑得倒是快。
还不等臣派灭人口,他就已没了踪影。
至于姓钱还是姓什么的那个嬷嬷,臣派去灭口的人没见到她,当时她和孩子不在家,家中只有她的丈夫,就是府中的那个姓邱的侍卫。
最后也只将他一人杀死了。
从那之后,臣一直派人暗中寻找那个嬷嬷和那个姓鲁的大夫。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踪迹皆无。
臣知道,宝珍之死,安国公府不会相信死因是如此简单;
安国公府也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他们没有证人和证据而已。
这么多年过去了,证人,我们没找到,他们也没找到。
因此,两府之间只是少有往来。
之所以没有断绝来往,无非就是因为还有傅宝珍留下的冷溶月在。
安国公府怜惜冷溶月,就不能动我勤兴侯府。
傅宝珍死后,安国公府还想接走月儿,与我勤兴侯府断绝关系。
臣怎么可能答应?
宝珍死了,宝珍的嫁妆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月儿身上。
接走月儿,傅宝珍的嫁妆也会随着月儿离开,那臣费心做这一切,最终又能落下些什么?
臣当然不会答应。
抓住了月儿,就是彻底留下了宝珍的嫁妆。
至于月儿,一个小孩子,还不是由微臣控制。
这么多年来,虽然臣也知道,月儿过得艰难,活得不易。
殷氏也好,家母也好,还有殷氏生下的那对儿女也好,他们每日都在欺凌磋磨月儿。
只是,臣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没娘的孤女,对上自己的继室、老娘和一双儿女呢!
月儿也只是个没娘的孤女,留着她,也无非是为了留下宝珍的嫁妆。
因此,臣从来也不去管殷氏和家母她们到底都对月儿做了什么?
直到赐婚圣旨下达。
后面的事……也就不用臣细说了。
事到如今,臣也明白,这赐婚圣旨的主意,臣是打不成了。
臣也知,臣罪孽深重。
但,这一切恶事,其实都是殷氏、家母,还有那两个小畜生做下的。
臣……臣只是……臣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拦而已。
臣罪不至死。
求皇上……求皇上追究殷氏、家母和那两个小畜生的罪责就好;
至于微臣……皇上就放过微臣吧!
微臣毕竟是月儿的亲生父亲;
也是……也是煜王殿下未来的岳丈泰山。
若是,若是皇上您治罪为臣,那世人岂不是要说月儿不孝?
求皇上三思,就放过微臣吧!”
冷显说完,在场的一众官员全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冷显……
什么叫无赖?
什么叫不要脸?
什么叫痴心妄想?
什么叫白日里做梦?
这一切的一切,在眼前这勤兴侯的身上,都达到了一个他们难以想象的高度!
老娘、小妾,和一对庶出儿女全都能被他舍出来,只要他自己能活命就好。
吼吼!这是人吗?
这到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至于那对殷姓婆媳,她们吃喝穿戴都靠宝珍小姐,却不思感恩,竟然谋财害命,还真是贪婪成性,毒如蛇蝎啊!
话又说回来,有些祸事还是男人自己招来的。
本来已经有了那么好的妻子,带来了那么好的日子,享受的同时好好珍惜就是了!
偏偏还贪心不足。
看看如今的冷显……
是,他们是把傅宝珍的嫁妆算计到手了……
是享用了八年多……
可那又如何呢?
一夜之间,丢失一空!
哼!
难怪京城中人都说……盗空勤兴侯府的那一伙盗贼是侠盗。
对于作恶多端的勤兴侯府一窝来说,算是替天行道,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