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子绍回来了,许箐儿跟他的婚期也定下了。
作为好友房星绵真给她准备了不少东西做添妆,就等着到时都给她送去呢。
不想她自己找上了门,还气哄哄的。
“咋,跟你情郎闹掰了?婚不成了?
那我能省好多银子了。”
“……”
许箐儿一副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这么抠门的样子。
“瞅瞅你,怎么还急眼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一副被霜打过了的样子。”
“哼,还不是我阿弟。太烦人了,我都想着去街上找一找人牙子,把他卖了得了。”
房星绵扯了扯嘴角,“你阿弟年纪太大了,人牙子估计不会要。”
“就知道倒搭钱都卖不出去,赔钱货。”
看她气得要死,房星绵拿过一块儿桃子糖塞她嘴里,“你阿弟又怎么惹你了?”
“他可烦人了。秦郎去我家,他非得缠着秦郎讲我以前的事情,专门讲那种听了让人笑掉大牙的事儿。
气的我要揍他,撒丫子就跑,我追都追不上。
我就让秦郎帮我揍他,可秦郎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笑我!”
越想越气,他一点儿都不帮自己。
“……”
房星绵没想到只是这样一点儿小事,“有没有可能你的秦郎要是在你家把你阿弟给揍了,你们婚事可能也就黄了。
又有没有可能,他笑你是觉着你儿时挺可爱的,并不是嘲笑。”
许箐儿皱着眉头看了看她,“也是,他要真当着阿爹阿娘的面揍我阿弟……他们俩会吓着,毕竟他能一拳打死一头狼。
至于觉着我可爱……房绵绵,你觉着咱俩以前做的那些蠢事真的可爱吗?
你要是敢告诉燕玥的话,我就信你的话。”
“……”
房星绵小脸儿抽了抽,“那还是算了吧,一点儿都不可爱。”
她们俩儿时偷偷扮菩萨,有时还会要她阿弟在旁边儿扮个善财童子什么的,想一想都觉着身上发冷。
也难怪许箐箐想发卖了她阿弟,要是那小子这么揭自己老底,自己也生出了一股想把她发卖了的心。
不过眼下哄许箐儿比较重要,把给她准备好的添妆拿出来送给她。
“一模一样的我准备了三份,你一份,我阿姐一份,柴喜一份。
怎么样,不偏不倚,我绝对做到一碗水端平。”
许箐儿把她手扒拉开,开始检查箱子里的东西,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从头到脚,全都有。
“房绵绵,你可真是我亲姐妹。砸锅卖铁卖了我阿弟,我噤声也必把这人情还了。”
“……”
拍了拍她的手,“行叭,我等你卖阿弟还我人情。”
许箐儿很快就高兴了,那点儿小不愉快烟消云散。
两个人谈着婚礼的事宜,毕竟房星绵有经验,许箐儿就特别想取经。
之后又说到房星玉和闫寒,这两个人也快了,管琼最着急,可房星玉现在兼城外玄龙军大营将军,她时间有点儿紧。
再就是房星含和柴喜了,平阳王老夫妻来没有来洛阳,柴鑫过来了。
新房都准备好了,只等双方商量一下定婚期了。
拉拉扯扯的,许箐儿忽然想到一事,“你跟皇上是不是要正式的按照礼制大婚一次啊?”
那种连先帝都不曾有过的封后仪式,据闻当年柴善显想搞这个来着,可以盛行章为首的主张节俭的老臣不同意。
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房星绵点头,“待过了年开春,各地的种子下良田之后,大晋一派欣欣向荣,就是我们大婚之日。”
盛世大晋。
许箐儿双眼放光,“我果然是这世上最有福气之人,我的好姐妹不只是皇后,还是史上第一个以祖宗礼制大婚的皇后。
我决定了,到时我定要在你身边陪着你,让史官在记录的时候把我也记上,流芳百世。”
忍不住拍她的手,让她放弃幻想,具体流程她自己现在都不知道呢,她就想到时占了嬷嬷的位置了。
得到满足的许箐儿带着丰盛的添妆离开了,宏义很快过来把拟定的大婚流程册子送来了。
两指节那么厚!
她嘴角抽了抽,“看起来我从今日起得强身健体了,不然走完这一本流程,八成会累死。”
宏义也笑了,“我都看过了,其实还好。其实更累的是皇上,大婚之时普天同庆,皇上更有为治下百姓减赋税的想法,所以大部分都扛在皇上肩头。
娘娘到时出场个两三次,就可以回来休息了。”
宏义就知她会受不住,所以自己先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抓取主要内容,及时汇报让她安心。
这般说来,她才算觉着肩上的重担轻了些。
一年过去,春暖花开,所有的良田毒撒下了种子。
同时,帝王大婚的消息也传开。
让百姓更高兴的是,随着大婚的消息宣告天下之时,减免赋税的旨意也下达。
土浑那边儿也收到消息,千里迢迢的送来了贺礼。
长长的队伍招摇进城,叫洛阳的百姓都跑出门来争相观看。
房星玉亲自带着人接应的土浑队伍,晓得他们是来庆贺阿绵和皇上大婚的,所以她脸上也有些笑意。
一路引着他们到了驿馆,这才跟那领队的人说上几句话。
实际上这也是熟人,只是房星绵没见过,曾在平安南乱子时斩获了最多人头的猛将。
他知道这位女将军是大晋皇后的姐姐,遂把一路来贴身带着的锦盒交给了她。
“我们王上单独送给皇后娘娘的贺礼,感谢她当年的支持,还有王上离京时的相送之情。”
房星玉痛快的接过,“不止如此,还有一辈子的商贸往来。”
“将军说的是。”
安置好土浑队伍,房星玉赶到皇城,见了宏义后把东西交给他,让他转交给阿绵并把那段话带到。
宏义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房星绵正一手托着水杯,一手捂着喉咙望天呢。
一看她这造型,宏义也几分不忍,看了看旁边的云钗,“娘娘又吐了?”
云钗也十分无奈,“嗯,那药还不如不吃,吃了全都吐了。”
“我阿娘说她在怀着阿姐跟我的时候都特别好,身体强壮吃什么都香。
唯独怀我阿兄时被折腾的宛若大病,我觉着我肚子里的家伙是随了我阿兄的体质。
不知把阿舅做掉,会不会斩断这甥舅的遗传属性?”
宏义、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