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吉城街道上,薛阿肆如往常一般,走向那个她熟识的小摊。
这个小摊卖的饼子在吉城还是很有名的,味道不错,而且价格实惠,所以光顾这里的人还挺多。
与往日不同的是,薛阿肆脸上明显带着一丝倦意。
就在昨天,她用了好几个时辰,处理了一位猎户极其棘手的伤口。
人是傍晚的时候,送去她的药庐的,一直忙碌到深夜,伤势才稳定下来。
薛阿肆还和对方的家人一起,又看顾了猎户很长的时间,所以此刻,身体已经很疲惫了。
关键她还饿,所以她便决定先来这里买了早餐,再回去补眠。
吉城,这是一座位于羽国和夏国交界之处的边陲小城,虽然名义上被称为“城”,但实际上规模也就相当于一个普通的小镇。
它所处的位置颇为特殊,可以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三不管地带。
向北望去,只见一片连绵起伏、高耸入云的山脉横亘眼前。
这些山脉气势磅礴,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将羽国与外界隔绝开来。
穿越那广袤无垠、充满未知危险的十万大山,才能抵达羽国的领土。
而向南,则是一条水流湍急、河面宽阔的大河奔腾而过。
这条河犹如一条巨龙蜿蜒前行,成为了夏国的边界线。
想要达到繁荣昌盛的夏国,就必须跨越这条河流。
如此重要的地理位置本应使得吉城备受关注,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无论是武力值颇高的羽国,还是繁华的夏国都未曾真正占领过这座小城。
究其原因,无非是由于此地南北两侧皆存在难以逾越的天堑。
对于任何一方来说,想要长期占据这样一个缺乏资源且易守难攻的地方,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因此,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无人问津之地,小摩擦会有,但是真正大规模的战争倒是没有几场。
两国人来得最多的,倒是贩卖货物的商人。
不过这些人,也知道吉城的情况,所以基本上交易结束后就会马上离开。
钱啊!东西啊!都是有些人眼中的好东西。
吉城内的治安秩序,也是很多人不敢长期逗留的原因。
在这里,大多数情况下,并不是依靠法律来维持正常运转的,而是要看谁脚力硬——即所谓的“拳头论大小”。
强者能够肆意横行,弱者只能忍气吞声。
在这种环境下,人们生活得小心翼翼,时刻保持警惕以防遭受无妄之灾。
也许很多人就会问,既然这里的条件如此恶劣,为什么那些原住民不离开这里?另寻出路呢!
那是因为能走的已经走了,留下的人,大多都是羽国人和夏国人的混血。
就拿薛阿肆来说,她虽然是按夏国的习俗取名的,但事实上她是个一个高鼻深目,在外表上偏向羽国人的混血。
要不是她的身高比真正的羽国人矮了很多,那她估计早就离开这里去羽国了。
话又说回来,薛阿肆和这些原住民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她的师父原本是吉城这里唯一的大夫,算是能“操控人命”的大人物,所以他们两个在吉城活得也还算不错。
后来师父上山采药没有回来,薛阿肆就接替了对方,给城中的居民看病。
她的医术也不错,因此薛阿肆算是在吉城活得不错的那类人。
“薛大夫!你的饼子!”小贩多给了一些小菜给薛阿肆,“昨天真是辛苦你了。”
薛阿肆打了个哈欠:“怎么,你和那个猎户有什么关系?”
“是我的邻居,还占着点亲,不过已经出了五服。”那个小贩一边给其他人装饼,一边叹气道,“是个孝顺的人,今天是他老爹的生辰,他昨天上山是想找点肉,孝顺他爹的。”
这事薛阿肆也是知道的,那个猎户应该身手不错,但是昨天在山上的时候一脚踩空,滚落至山涧。
幸好他大儿子看自己父亲一直没有回来,上山去找人,否则过了一夜,那人估计就危险了。
“也是他命大!”薛阿肆不想多说,毕竟这人现在虽然是活下来了,但是这腿还能不能好,就要看天意了。
小贩也是场面上的人,所以明白薛阿肆的意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给对方装了一个饼。
不过这次是素的,没有鸡蛋的那种。
薛阿肆也没有推辞,接过饼子就打算回家。
“阿肆!快跟我走!”一个身穿锦衣的女子突然上前去拽薛阿肆。
那人虽然衣着看看起来很华丽,但是她的身高面容都有些像男子。
为了不让自己手上的饼掉地上,薛阿肆便灵巧地往边上躲了躲:“干什么?小心我的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饼!”那女子一脸的无奈,“快,和我走,我娘这次进了一批男奴,有几个都很壮实,这次让你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