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临危不乱呀,让我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鹤言听罢含蓄发笑。
“我并没有什么危险,临危不乱要要从何说起?”
“哼!我问你,在哪种情况下,匪徒会将驾驶权交给人质?”
“什么情况,我不理解,还请警官明言。”
虽然不清楚动机,但鹤言看出这位警官特别的想让秋梓依获罪。
鹤言自然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而那青年警官也正如看到希望般的爽朗大笑。
“哈哈,当然是在劫匪能够确着人质生死的状况下,才会将驾驶权交给人质。”
“好像是这样的。”
“所以在离开医院后,秋梓依依旧威胁着你,对吗?”
他本以为自己能出色的完成任务,从而由分局调入这里以得到升迁。
可谁能想到…
鹤言又否决了他的说法。
“没有啊,车的确是我开的,但秋警官在离开医院后真的没有再威胁我了。不行你可以调看路面的监控录像,我当时可是带副墨镜,甚至还打开了车窗吹风,惬意得很呢,怎么可能会是被威胁的。”
他的说法很快得到了证实。
前来汇报的警察点头道。
“是的,的确如此,从监控录像中能够非常清楚看到他的状态。”
鹤言摊开双手。
“你听听,我没说假话吧?”
青年警官咬紧牙关,甚至感觉到了牙龈在发麻。
他面对的,只是个成绩一般的大学生。可纵使绞尽脑汁,他也斗不过鹤言。
突然间,一个大胆又荒谬的念头闪过了他的脑海。
先前的挫败感瞬间全无,整个人支棱起来的同时,这名警官还掏出了…
手铐。
在场办理其他案件的警官们都不由一愣。
心想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还问话问出犯人了不成?
顿时,硕大的重案组办公室里是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期待着事情接下来将会往何种状况发展。
鹤言静默片刻后不负众望,立即表演了什么叫又帅又狂。
那便是淡定的伸出了双手,并轻笑示意那警官把自己铐上。
“警官,我猜你是不是想说,秋梓依之所以能那么放心让我掌握方向盘,是因为我是她的同伙。”
鹤言语出惊人,在场之人无不诧异万分。
“哦天呐,他真的好精神,一点也没有丢份。”
“好样的!”
对于这一行为秋梓依的同事们都给予了高度评价。
鹤言接着继续反击道。
“警官,如果只靠猜测就可以给我定罪的话,那就把我铐起来吧。只是后续拿不出证据的话…”
这番话语将沉溺在欣喜之中的青年警察拽回了现实。
他啥证据都没有。
强行给人安罪,后续也没有证据支持的话,那可就是犯错误了。
因此他不甘的收回手铐,接着端起纸杯喝口水冷静冷静。
这也宣布了鹤言的彻底胜利。
正巧此刻,一位身着昂贵黑色西装的男人进入了重案组办公室。
警员们无不将目光移至了那人身上。
他就是名字传遍了这座城市乃至是整个西北的柳义岩。
可在此案中,他就只是一个女儿被劫持的受害者家属。
柳义岩面色凝重。
紧随在身后的,是大女儿柳凝妍。
鹤言侧身望去,在见到柳凝妍会与柳义岩一块出现,心想这二人终于是完成了世纪大和解。
他也不用再看自己的女友总是夹在父亲与姐姐之间了。
“柳…柳董事长。”
得到消息的局长即刻前来迎接。
“局长,听说劫匪已经被抓获了,为何到现在也没人通知我,我的女儿如今在哪?”
那局长也不知道在乐呵什么,反正就是特别尴尬的笑着。
“这不是想着等做好了心理辅导,然后再把贵千金送回柳董事长的身边嘛。”
“哦?”
柳义岩扫视四周,他的气场强大,令整日同残暴之徒打交道的列位刑警也是自愧不如。
瞧见鹤言后便几步来到了他的身旁。
柳凝妍看见了他,却又如同躲闪似的立刻望向别处。
她心想只要不看鹤言,就一定能扼住住对于鹤言的感情。
说来说去还是天真至极。
就算不去看,心里也还是会一直惦念着。
姐妹二人各自对于鹤言的感情,将是一道极难消除的坎。
“既然你没事,那凝漓也一定是没事的对吧。”
“当然没事,我说过会保护好凝漓的,她现在在做心理辅导,等安稳下来就没事了。”
说罢,鹤言又指向了如同审讯自己一般的青年警官。
“我想啊,这位警官肯定不会把凝漓也当作是劫匪同伙的。”
柳义岩望了望那略显茫然的青年警察。
“警官是说鹤言他是劫匪的同伙?”
那人手足无措,说话也莫名的结巴了起来。
“没…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哈哈,开玩笑,别当真了。”
鹤言充满讥讽意味的笑了笑。
“柳董事长啊,我还有点重要的事情想跟警方领导们说的。但是你知道的,我作为一个人质,几乎是不可能与那样的大人物们说上话的。”
鹤言又望了望柳义岩侧边的中年局长。
“哦…好像当时在医院里,局长先生准备将我和劫匪一起击毙来着。局长,您说说,有这回事吗?”
那局长急忙摆手,其幅度夸张到手腕几乎要被折断,由此可见他内心的慌乱。
他实在太想进步了。
而进步的秘诀就是不犯错误,不得罪人。
“当然没有!当然没有!”
柳义岩似信非信的垂头看了眼他。
“有这么一回事?”
“绝对没有,您的乘龙快婿,我哪能就…绝对没有…”
死人不会开口。
但活人会啊。
一想到这位局长当时说…
必须有人为社会的安定做出牺牲,而牺牲的人就是鹤言自己。
那时他心底就积下了怨。
也不是真想报复,只是单纯想要出口气
畅快不已的他便大发慈悲道。
“既然局长先生都是没有了,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听罢局长松了口气。
“柳董事长,我只想是说,您能想办法让我与秦州警方的高层见一面吗?这关乎到一位刑警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