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唐凤梧剧烈地咳嗽和挣扎着。
“轰”的一声,苏清欢将唐凤梧直接扔在了墙上。
唐凤梧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痛苦地嚎叫着。
苏清欢走到目瞪口呆的解语旁边,用手轻拂去了她脸上的眼泪:“解语,你不用怕他了。”
“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他。”唐凤梧躺在地上嘶吼着。
而另外两人面面相觑后,直接头也不回地跑了。
此刻,房间里就剩下了解语、苏清欢和唐凤梧三人。
苏清欢一步一步向唐凤梧走去,而唐凤梧不住向后退去:“我是城主之子,你不敢,你不能......”
“我有什么不敢?我有什么不能?”
此刻,唐凤梧的眼中才终于有了惧怕。
“看清楚这个人的这副样子,看清楚他对死亡的恐惧,看清楚他的懦弱,解语,你不必害怕的。”
解语听到苏清欢的话,看着满眼惊慌的唐凤梧,心里长久以来对唐凤梧的惧怕之意忽然就不存在了。
苏清欢随手拿起唐凤梧的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
寒光闪动,唐凤梧的四肢不受控制地发抖着,就在那一剑就要斩下时。
“公子,且慢。”
喊出声的竟然是去而复返的丁彦。
丁彦二话不说,走到唐凤梧的身前,直挺挺地跪下。
“若公子果真要杀我家少主,还请公子先砍了我。”
“为何?”
“不瞒公子,我刚刚是找人向城主求援去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援兵就会赶到。
若公子所求不过是一个快意,就请公子砍了我和少主的脑袋,即刻带着解语姑娘出逃,越快越好。
若公子在盛乐还有其他所图,不愿就此亡命天涯,还请公子先暂且饶我家少主一条小命。小人以性命保证,盛乐城绝不因今日之事追究公子。”
苏清欢其实并不惧怕盛乐城的追杀,先不说以他的武功要想逃的话,根本就无人拦得住。更何况他现在用的是假身份,人皮面具一摘,他们根本就无从找起。
但解语呢?
苏清欢不得不认真打量起面前这个中年男子来了。
这个看着五大三粗的汉子,两次三番展现出了过人的胆识。
“你叫什么名字?”
“丁彦。”
“凭你如何能保证盛乐城城主不因此事追究我们?若是不能保证,放你家少主回去也是一样被追杀的结果,我又何必在这时候改变心意呢?”
“丁彦自然有法保证。”说完,丁彦伸手就向唐凤梧怀里探去。
而唐凤梧却死死地握着丁彦的手。
“少主,都这时候了,还留这东西干嘛?”
“你什么时候知道那东西在我身上的?”唐凤梧向丁彦问道。
“很早就知道了。”闻言,唐凤梧松开了自己的手。
丁彦递给苏清欢的是一枚玉佩:“这是一把箱子的钥匙,解语姑娘知道的,只要这把钥匙在公子手上,我盛乐城绝不与公子为敌。”
解语盯着玉佩也吃惊道:“钥匙竟然一直在你身上。”
唐凤梧突然笑了起来:“是啊,谁能想到这东西一直放在我身上。”
苏清欢被这三人打的哑谜搞得云里雾里,他看向解语:“他说的这东西真的有用?”
“嗯。”解语点了点头。
“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苏清欢好奇问道。
“定襄城城主的罪证,可以让定襄城城主死十次的罪证。”解语说道。
“呵呵,你果然知道。”唐凤梧死死地盯着解语。
“但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这东西可以制衡盛乐城,让盛乐城不与我们为敌?”苏清欢疑惑道。
“因为在定襄城城主手里,同样也有一份可以让盛乐城城主死十次的罪证。假如某一天盛乐城公开了箱子里的东西,那作为报复,定襄城也势必会公布盛乐城城主的罪证。
而两家存放罪证的箱子都是当年由鲁大师亲手制作,钥匙只此一把。而若是不用钥匙,强行破坏箱子的话,会导致箱子里的东西自行毁掉。”丁彦为苏清欢解释道。
“所以,若是我毁掉钥匙,你们就失去了制衡定襄城的手段。故而你们必然不会冒着我毁掉钥匙的风险,与我为敌。”
“正是!”丁彦答道。
“那你们把这么大把柄交到我手里,就不担心我日后将箱子里的东西随时公之于众?”
丁彦哈哈大笑道:“可惜公子空有钥匙,却不知道箱子在哪里。”
苏清欢一愣:“那若是我告知定襄城城主,我得到了你们这边的钥匙,你们又当如何?”
丁彦不慌不忙道:“那就看定襄城城主敢不敢冒险了,反正我们至死也不会承认公子手里的钥匙是真的。”
“最后一个问题,我怎么知道我手里这把钥匙是不是真的?”
丁彦胸有成竹地说道:“公子尽可以在盛乐城城主面前一试,假装要毁掉这玉佩,看城主会作何反应便知道了。”
看丁彦对答如流,苏清欢已经对此事信了八九分。
“好,你的脑袋就暂且寄放在你的脖子上,不过若是你日后再为非作歹,我可不会在乎你盛乐城的追杀,必取你项上人头。”
说话的同时,苏清欢手中略一使劲,唐凤梧的宝剑就寸寸断裂,然后化为了齑粉。
这一幕,让唐凤梧瞪大了眼睛,丁彦流下了涔涔冷汗,而解语也目瞪口呆。
苏清欢不由心中一叹,从今日的事来看,盛乐城并不是平面看上去的那般平静。
解语接近唐凤梧似乎别有目的,百花楼举办花神祭也有种种人为操纵的迹象。
明日的花神献舞又会如何呢,他不禁想到了王暮雨那小姑娘,把她选为花神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无论如何,明日他都要保她平安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