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这个宁静的小山村,婉娘就像一朵盛开在尘世的白莲,纯洁而美好。
她的善良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每一个村民的心田,而她的医术更是她慈悲心怀的延伸,为那些被伤病困扰的人们带来希望。
然而,这份美好却引来了邪恶的觊觎。
村里的恶霸,是个身形魁梧得像座小山一样的家伙,那结实的肌肉块块贲张,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破坏力。
他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满脸横肉的他,那一道道深深的褶子就像被岁月用刻刀随意雕琢而成,每一道纹路里似乎都藏着他的凶狠与狡黠。
那一双眼睛总是闪烁着贪婪的光,就像黑暗中饿狼窥视猎物时的目光,阴森而恐怖。
他在村里的集市上,经常会大摇大摆地穿行在人群中。
看到那些小商贩摆着的新鲜瓜果,他从不问价,直接伸手就拿,边吃边吐,把一地弄得脏乱不堪。
若是有商贩稍有不满,他便会瞪大那双贪婪的眼睛,猛地一拍摊位,震得瓜果滚落一地,还恶狠狠地威胁道:“敢跟老子要钱?你是不是不想在这村里待了?”
商贩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损失。
有一回,村里来了一个耍杂技的班子,里面有个漂亮的姑娘表演顶碗。
恶霸看到那姑娘娇俏的模样和灵动的身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贪婪的光芒就像燃烧的火焰。
表演刚结束,他就带着几个跟班冲了上去,不顾众人的阻拦,想要把姑娘强行掳走。
姑娘吓得花容失色,杂技班的其他人想要保护她,却被恶霸和他的跟班们一顿拳打脚踢。
最后,还是村长出面好言相劝,又给了恶霸一些好处,才让他暂时放过了姑娘。
村里有户人家养了一头肥猪,准备过年的时候宰杀。
恶霸偶然路过猪圈,看到那头肥猪,那眼中贪婪的光又冒了出来。
他二话不说,直接叫上跟班把猪给拉走了。
主人家苦苦哀求,说这是全家一年的指望。
恶霸却嗤笑道:“你家的猪就是我的猪,再废话,连你一起收拾。”
主人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猪被抢走,暗自落泪。
这些恶行只是他众多劣迹中的冰山一角,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他的淫威之下。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却又透着几分燥热的午后,村里一位老者在砍柴时不小心砍伤了腿,鲜血直流。
村民们匆忙将老者抬到了婉娘的住处,婉娘听闻消息后,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出来。
她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却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婉娘小心翼翼地将老者安置在屋内的竹榻上,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专注。
她轻柔地为老者清洗伤口,那双手就像灵动的蝴蝶,在伤口周围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
她时而眉头微蹙,担心伤口感染;时而又微微抿唇,全神贯注地处理着伤势。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勾勒出一圈圣洁的光晕。
此时,恶霸正百无聊赖地在村里闲逛,他本想找几个村民索要些钱财来打发时间,却被一阵嘈杂声吸引。
他好奇地走过去,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正在为老者医治的婉娘。
那一瞬间,婉娘专注的神情如同一把尖锐的箭,直直地刺入了他那被欲望填满的心。
她温柔的动作在恶霸眼中就像是一种无形的诱惑,而那美丽脱俗的容颜,更是让他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恶霸的眼睛瞬间瞪大,那原本就闪烁着贪婪光芒的双眼,此刻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欲望在其中肆意燃烧。
(2)
从那以后,婉娘的生活便被阴影笼罩。
恶霸就像一个阴魂不散的幽灵,开始频繁地骚扰她。
婉娘去溪边洗衣,恶霸就会躲在溪边的树林里,用那令人作呕的目光窥视着她。
他会故意弄出一些声响,当婉娘惊慌地转头张望时,他便会从树林里露出半张脸,露出一抹邪笑,吓得婉娘心跳加速,匆忙收拾衣物离开。
婉娘在院子里晾晒草药时,恶霸会突然翻墙而入。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婉娘身边,贪婪的目光在婉娘身上游走,嘴里说着一些轻佻的话语:“婉娘,你这小模样,可比这草药香多了。跟着我,保管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婉娘愤怒地瞪着他,让他离开,可恶霸却只是哈哈大笑,丝毫不把婉娘的愤怒放在眼里,还故意靠近婉娘,试图触碰她的头发。
婉娘每次都惊恐地躲避,而恶霸却以此为乐,乐此不疲地纠缠着她。
在那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
婉娘常常背着竹篓来此采药,她的身影轻盈得如同山间的精灵。
然而,恶霸却将这里视为他纠缠婉娘的绝佳之地。
起初,恶霸会事先打探好婉娘采药的时间,然后佯装成偶然路过的样子。
他那庞大的身躯从树林中钻出来,故意堵在婉娘的前方。
他咧着嘴,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用那沙哑又粗俗的嗓音说道:“哟,这不是婉娘嘛,你可真是比这山里的花还美。”
说着,他的目光在婉娘身上肆无忌惮地游移,从她秀美的脸庞,滑到纤细的腰肢,再到修长的双腿。
“你这小脸蛋儿,嫩得能掐出水来,要是跟了我,保你每天都像在蜜罐里一样。”
他边说边发出一阵淫笑,那些不堪入耳的情话像毒刺一般,让婉娘感到无比厌恶。
婉娘每次听到这些话,眉头都会紧紧皱起,就像两道锋利的剑眉,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屑。
她一言不发,只是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采药工具,然后迅速绕过恶霸,加快脚步离开,那背影显得有些慌乱却又无比坚定。
可这恶霸并未就此罢休,他的欲望在婉娘的一次次拒绝后愈发膨胀,变得变本加厉。
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婉娘的家门前便会出现恶霸的身影。
他像个鬼魅般在那里徘徊,月光洒在他那魁梧却又透着邪恶的身躯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他时而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婉娘家的窗户扔去,石子撞击窗户发出的 “砰砰” 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婉娘常常从睡梦中惊醒,她惊恐地坐起身来,紧紧地抱住被子,身体不停地颤抖。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在黑暗中无助地张望着。
有时,恶霸还会故意弄出一些奇怪的声响,像是沉重的脚步拖沓声,又像是低沉的喘息声。
那声音在婉娘家的房前屋后回荡,吓得婉娘整夜都无法入眠,只能在恐惧中等待黎明的到来。
那是一个闷热的午后,太阳高悬在天空,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婉娘像往常一样,迈着轻盈的步伐前往溪边打水。
溪边的垂柳依依,溪水潺潺流淌,清澈见底,倒映出婉娘美丽的身影。
婉娘熟练地将水桶装满水,纤细的手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但她的神情依然恬淡宁静。
就在婉娘挑起水桶准备回家之时,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溪边的树林里传来。
紧接着,恶霸那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般从树林里窜了出来,瞬间拦住了婉娘的去路。
他那满脸的横肉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嘴角扯出一抹令人作呕的淫笑,那笑容里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婉娘,就像盯着到手的猎物一般,一步步向婉娘逼近,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压迫感,震得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婉娘,你就从了我吧,跟着我,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恶霸的声音沙哑而粗俗,那话语就像从臭水沟里冒出来的浊气,弥漫在空气中。
婉娘的心猛地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水桶里的水因晃动而洒出了一些。
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如同燃烧的火焰。
她挺起胸膛,怒斥道:“你这无耻之徒,休要胡言乱语,我是不会和你这种人有任何瓜葛的。”
婉娘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溪边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恶霸万万没想到婉娘会如此强硬地拒绝他,他那原本得意洋洋的脸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恼羞成怒。
他那粗壮的手臂猛地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向着婉娘抓去,速度极快,带起一阵风声。
婉娘早有防备,她机智地侧身一闪,身体如同灵活的鱼儿一般。
恶霸扑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他的身体向前倾去,而婉娘顺势将水桶一甩,水桶里的水如倾盆大雨般泼了恶霸一身。
冰冷的水打湿了恶霸的衣服,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那些原本贴在头上的头发也湿漉漉地垂了下来。
“啊!你这个臭女人!”
恶霸气得哇哇大叫,他的脸涨得通红,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想要追上去抓住婉娘。
可婉娘已经挑起水桶,快步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她的步伐轻盈而快速,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婉娘边跑边回头看,眼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恶霸的深深厌恶。
恶霸在后面紧追不舍,但由于身形过于魁梧,在这溪边的小路上跑起来有些笨拙,等他追到婉娘家附近时,婉娘已经冲进家门,将大门紧紧关上,只留下恶霸在门外愤怒地咆哮。
(3)
那之后,恶霸怀恨在心,就像一条被激怒的毒蛇,在阴暗的角落里不停地吐着信子,盘算着如何报复婉娘。
他的心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每一次想到婉娘对他的拒绝和羞辱,那火焰就愈发旺盛,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
然而,婉娘在村民中的威望就像一道坚固的屏障,让恶霸有所忌惮。
婉娘平日里为村民们免费治病疗伤,无论刮风下雨,还是深更半夜,只要有村民生病或受伤,她总是第一时间赶到。
那些被她治愈的村民,对她充满了感激之情,把她视为救命恩人。
村里的老人提起婉娘,都会竖起大拇指,称赞她的善良和医术;孩子们也喜欢围绕在婉娘身边,听她讲那些古老而神奇的故事。
在村子的集会中,婉娘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受到众人的敬重。
村民们会主动和她打招呼,询问她的近况,还会把自家最好的食物送给她。
而恶霸每次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恨意就会更深一层,但他也明白,如果贸然对婉娘动手,村民们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恶霸曾试图在村民中散布一些诋毁婉娘的谣言,说她的医术不过是些骗人的把戏。
可村民们根本不相信,他们纷纷站出来为婉娘说话,列举婉娘为大家治病的事例。
有个曾经身患重病、被其他大夫判了死刑的村民,声泪俱下地讲述婉娘如何不辞辛劳地为他寻找草药、精心调理,才让他重获生机。
这让恶霸的阴谋彻底破产,他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继续等待合适的时机。
他还曾想过找几个手下,趁婉娘外出时将她掳走,但又担心事情败露后引起公愤。
毕竟婉娘的行踪在村民眼中不是秘密,她每次出门采药或者看望病人,总会有村民关注。
恶霸深知,一旦他做出这种恶行,村民们团结起来的力量足以将他碾碎,所以他只能在心中默默诅咒婉娘,同时像一只阴险的狐狸,时刻留意着可以让他下手的机会。
直到那场奇怪的疫病席卷了整个村庄,恶霸终于抓住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