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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当布景的楼层里空无一人,秦康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社长办公室。

社长办公桌上除了作为道具的笔记本电脑,应该比他的脸还干净。

电脑的屏幕亮着,U盘就插在机箱,资料就放在桌面。

这种片子里任务前期都会显得异常顺利,然后莫名其妙就冲出一堆人把女主俘虏了,最终都会失败。

就像现在,秦康毫不怀疑他只要一出门就会满身大汉。

可待在里头也不是办法,对手应该并不在乎办事的地点。

厚重的房门被拉开了一道缝。

没有人出来,所以隔了大约半分钟,外面的人决定进去。

随着一只手从门页后面探出了指头,秦康以肩撞门,将他整个身子的重量压了上去!

“oh!Fuck!”

半拉墨黑的手掌在门页的夹击下剧烈抽搐。

“李景贵你个狗日的!居然还是黑人!”

咒骂间,秦康只觉得一股蛮力透着门板向着自己逼迫过来。

他虽然奋力抵挡,可脚下踉踉跄跄,已被推离了好几步。

眼看挡不住,就要被压在墙上。他不得已一个闪身从门背后窜了出来。

同时手上握着的一把剪刀已经扎向了门对面的黑大个。

“噗哧!”

那把剪刀插进了黑人的右眼窝。

黑人负痛,大吼着扬起手向外挥击,秦康闪避不及,被带倒在地上。

瞎了一只眼的黑人把门撞开,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眶。

从他让出的空档里,又有两个黑人冲进了办公室。

秦康往身边挎包里抓出一物,照着那两人的门脸就扔了过去。

两个黑人抬起臂弯护住头脸,只觉得被不少物件砸中,却一点不疼。

往地上一看,原来是扔了一大把铅笔。

趁这个档口,秦康重新爬了起来,手上又多了一样家伙。

那是一根拔下来的电话线,一头绕在手上,另一头绑着样长条状的东西,被秦康以顺时针方向摇甩成了个圆圈。

“bitch!”

堵在前头的黑人骂了一声,张开两臂大踏步朝着秦康扑来。

秦康一咬牙,迎向了黑人那魁梧身躯。

他的手腕一抖,电话线拴着的流星锤从下往上撩中了黑人的裤裆。

黑人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又侧翻在地,捂着一包蛋黄酱拱成了只虾。

秦康还想如法炮制,摇动着流星锤走上两步,后一个黑人却是接连几个跳步退到了房间外头。

穿过房门,秦康正要跟上,忽觉一条腿无法动弹,已被人死死箍住。

他扭过头朝后看去,坐在地上那个黑人用他仅剩的独眼射出险恶凶光。

原本退后的那个黑人也停下脚步,狞笑着慢慢走了回来。

这时,秦康终于又见到了李景贵。

只见他正在隔开房门三五米远的地方,装模作样摆弄着一台摄影机,俨然一副导演模样。

秦康试着将流星锤挥向身后,姿势别扭打不到人,这时另一个黑人已来到身前。

他摆起锤子刚想舞动,黑人斜切一大步,像铁钳一样抓牢他的手腕,跟着就缴了他的械。

黑人把流星锤凑近到脸门前,那其实是一只笔袋,拿手上沉甸甸的。

拉开拉链,黑人把笔袋倒转,丁零当啷掉落了一地的五号电池。

“cool!”

说着,他朝前伸出了两只蒲扇大的手掌,按向秦康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波峰。

突然,他嗷呜一声倒退了好几步,表情痛苦地看向自己摊开的手掌心。

两只手上密密麻麻布满了血洞,争先恐后地向外冒着血珠。

此时秦康胸前已有无数尖刺顶破了皮衣,那是他提前用五零二粘在胸口的图钉。

抱住秦康右腿的独眼黑人不明就里,探头来看,却见秦康已高抬了一条左腿。

他使出了吃奶力气,猛地向后蹬去,正中那独眼的面门。

秦康只觉得腿上一松劲,赶紧把脚抽了出来,走出门回望一眼,那把扎在眼眶里的剪刀现在只剩一小截柄留在外头,其余已被他踏进了脑子。

剩下那黑人满手是血,疼痛不能握拳,屈肘朝着秦康猛打猛冲过来。

他的速度很快,秦康的手还在包里摸索,黑人已经欺近身前。

两人几乎是撞在了一起。

虽然已经在最后一刻竭力错开了身,可仅仅是擦到,秦康也被黑人强壮的身体撞飞了出去。

这一下摔得他七荤八素,仰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那个黑人也没有跟过来。

一瞬间,他仿佛已感觉不到手掌上的剧痛,伸手摸在了脖子上。

温热血液正从撕开的破口上疯狂喷涌,一把断折的美工刀片嵌在颈动脉上,已经被彻底染成了红色。

随着最后一名黑人轰然倒地,秦康也步履蹒跚地站了起来。

他一步步向着导演走近。

李景贵不免有些慌乱,想要滑脚离开还被摄影机的三脚架绊了一下。

“好玩吧?你等着,我给你换个片,tokyo cold n0747。嗷呜!”

距离足够近,秦康平日里飞牌的准头在结界里也保留了下来,他挥手掷出一台订书机,精准命中了李景贵的额头。

秦康纵身向前一跃,把李景贵扑倒在地上,又从包里摸出了一把钢尺,撬开他的嘴就塞了进去。

视觉里又是一轮天旋地转。

周遭环境变回了一开始的小区住宅,李景贵却仍旧被秦康压在了身下。

秦康也不多话,一拳就把李景贵的脑袋轰成了一滩骨碎残渣,连带着把脑袋枕上的地板都砸出了一个凹坑。

顾不上擦拭手上的血污,他带着十二分忐忑摸向自己的裤裆。

一声欢呼,终是驱散了满腹阴霾。

回到公司,秦康只扔下了一句“李景贵死了”就算完成了复命。

关于这趟的经历,他是一个字都不想说。

直到舒服地躺在自己床上,他还是心有余悸,时不时要用手上安心的触感确认身体还维持着原样。

以至于姜初涵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了半天话,他也没听进去多少。

大概意思就是楼上清理了一批姚淑兰的旧衣服,她捡了个漏。

——还真是不忌讳呢。

“伯母走了,赵伯伯说他会睹物思人,扔掉又怪可惜的,问我们要不要。结果诗琪姐和小冰都不要,全是我在拿。”

——丈人是看着膈应才对吧。

“没想到,伯母衣品挺新潮的,身材也好,我都能穿。”

——你是在夸她还是夸自己?

“我还翻到一件宝,特别显身材,穿给你看好吗?”

——这种小事你自己看着办就好了。

秦康眯上了眼睛,姜初涵躲到屏风后一顿忙活,又唰地跳了出来,伸直食指和拇指摆了个开枪手势。

“不许动!我是搜查官小姜,现在正式逮捕你……咦……老公,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