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土的根须,疯狂吸收养分,可还是吸不过周遭灵植根须,生长缓慢。
不过李强有所发现,入土的根须上落着丝丝电流。
‘是因为反复雷击,蜕变了吗?’
‘还是说,仅是有了储电功能?’
‘根须依旧不存灵气,是根凡根无异,看来是本座想多了。’
‘罢了!现阶段好好苟着吧!’
‘只是……可惜了那几只鸟儿,为了本座丢了性命。’
‘此因果,本座接下了,若是寻得机会,本座必替尔等还这果,报这仇!’
话毕,李强的意识再陷沉睡。
时光荏苒。
他不知沉睡了多久,再睁眼,已见白昼。
感知周身,已成一株三米小树,根须落了地,松树重新长成,立的笔直。
几只灵鸟叽叽喳喳的于附近盘旋,不久于松树上头落了下来。
没有意外,枝叶之上虫卵再度破壳,条条灵松虫爬出,开始啃咬松树嫩叶。
鸟儿岂能让其如愿,落下身去啄咬。
有了鸟儿松树的枝叶得以保留,养分的吸收能力大增,加速了松树生长。
‘鸟儿乃是本座这一世的恩人呐,此番因果说什么也得报。’
‘就是不知,那糟心的雷电,又要在何时落下?’
‘周遭的灵气变得越发浓厚了,可惜,本座是凡松,吸收不了。’
感知着周遭郁郁葱葱的苍天灵植,李强叹息。
‘只能看不能吃,太特么痛苦了。’
枝头的鸟儿随着灵气的爆发,亦是再获蜕变,尾部已是长出如凤凰一般的长长尾羽,色彩斑斓,甚是美艳。
李强意识控制着松树左右轻微摆动,给这些恩人打着招呼,鸟儿开口鸣啼,悠扬音起,以此作为回应。
为树的日子,枯燥乏味,若非鸟儿陪着,李强的意识醒都不想醒。
如此,又过了十个春秋,松树长成了大树。
在成大树那一刻,高空再度乌云密布,雷鸣电闪,枝头的鸟儿瞬间警惕,丝毫不惧,举头而鸣,似在挑衅。
‘呵呵,本座大概懂这雷电规律了。’
‘十年一击吗?不知,本座这凡松,何处得罪于你这上苍,要每隔十年,雷击于本座?’
上苍可无回应,祂冷血的依旧降下雷电,劈啦劈啦击打在了李强所化的松树之上。
劈啦——
滋滋滋——
‘嗯,突然觉得很舒服。’
‘主根须储着的电流越强烈了,也不知,起的什么作用。’
雷电依旧劈打着松树,这回的松树却是格外坚硬,再不似此前那般脆弱不堪。
雷电击打其上,仅是表面落下一层黑灰,其内完好无损。
上苍好似不服气,加大了劈打力度。
劈啦——
滋滋滋——
此番雷击持续的时间比以往要久,足足一天一夜。
松树上头的枝叶悉数断裂落地,七零八落。
但松树主干却是屹立不倒,通体黑不溜秋。
周遭落着奄奄一息的鸟儿,目光紧盯着只剩主干的松树。
片刻后,它们轻鸣了几声,永久的闭上了双眼。
高空中云开雾散,雷电消失,再现暖阳。
李强意识感知周遭死去的鸟儿,摇头叹息,除了如此,他也做不了什么。
不过,此番因果,他记下了。
松树主干中,透着丝丝电流,直窜根须,而后存储于那第一根母根须的中心处。
此刻的母根须犹如怀孕一般,中心隆起。
‘搞得本座像怀孕似的,你倒是来个动静,蜕变蜕变,让本座成个有用的灵松啊!’
‘存储如此强悍的电流,又用不上,本座是真搞不懂,为了什么!’
‘罢了,罢了!存吧!存吧!最起码防御提升了不少。’
李强再度躺平,感了一番周遭,意识归寂再陷沉睡。
待下次苏醒,高空再度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松树如约遭受到了雷电劈打。
劈啦劈啦的持续了三天三夜。
如前一次一般,枝叶落的七零八落,独剩个主干,泛着丝丝电流。
雷电过后,云开日现,暖阳之光再度照射在了松树主干之上。
微风拂过,它,带走了一层黑灰,融入空气。
‘呵呵呵,防御又是强了,这回仅是薄薄的一层,倒是让本座看到了能赢的希望。’
‘照此下去,本座这凡松必定变得防御惊人,无视雷劈火燎。’
‘或许,本座这一世的方向是防御。’
‘嗯……’
李强意识陷入沉思。
片刻后,远处传来的女子交谈声,使的李强意识回神。
‘人类?本座此生已度近百载,还是首次看见人类。’
循声而望,两位身材极好的唯美女子正嬉闹着往李强处迈步而来。
“姐姐,你说,我们真能找到雷击木吗?”
“雷电连续好几天击打此处,雷击木必在此处,没错,仔细找找,应该能找到。”
“可是,此处树木繁多,哪一棵才是雷击木呢?”
“老师说了,雷击木表皮落着一层黑灰,其内泛着丝丝电流,应该很好找。”
两名女子的交谈声悉数被李强感知,他再度陷入沉思。
‘雷击木?’
‘根据她们的描述,本座这凡松之躯完全符合,莫非,本座便是雷击木?’
‘可是不对啊,这凡松之躯与本座昔日所见雷击木大不一样。’
‘本座的凡松之躯乃是根须储电,这才导致树体泛起电流,而雷击木是木体本身涵盖电流,有很大区别。’
‘况且雷击木也非凡木,而本座这凡松之躯,确实是凡树无疑。’
李强意识思索间,迈步而来的两名唯美女子发现了光秃秃的漆黑松树,快步上前。
“姐姐,这是雷击木吗?”其中一名女子目光紧盯着松树,微微蹙眉,手捏着下巴说道。
另一名女子掏出一匕首,往松树表面刮去。
一层黑灰被其轻松刮下,她躬下腰身,往里头瞧去。
不久,雀跃大笑,“妹妹,我们找到了,这便是雷击木。”
李强意识感知着俩女,一脸无语,‘确定本座是雷击木?’
“那还等什么,将其砍断,带走!”
她们掏出后头落着的大砍刀,一脸兴奋的往松树之上砍去。
结果,劈于其上的大砍刀应声而断,松树干毫发无损。
“这,它怎么这么硬?”
李强下意识想回一嘴,想着不宜,又咽了下去。
‘砍吧砍吧,尔等砍到死,都伤不得本座分毫。’
远处高空,叽叽喳喳的鸟啼声再度响起。
离去不知多久的鸟群重回了此处。
它们见两名女子正在砍伐松树暴怒,当即唤出天赋灵技往她们攻去。
“不好,快跑!是灵兽。”
‘呵呵呵,本座的护卫归来,两位姑娘要吃苦头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