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风对待郑让的手段,绝非仅仅是一场普通意义上的报复那么简单。
若要换一种更为贴切的说法,那简直就是一场虐杀。
郑让,正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剧痛折磨,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从额头滚落,瞬间便浸湿了他的衣衫。
尽管如此痛苦不堪,但求生的本能还是驱使着郑让拼命地挣扎与翻滚。
他试图尽可能地拉开自己与白凌风之间的距离。
无论他如何竭尽全力,白凌风却始终如同鬼魅一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用冷漠而戏谑的眼神注视着他狼狈逃窜的模样。
就在郑让慌乱地翻滚之际,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的玄夜。
只见玄夜身姿挺拔地站立着,腰间悬挂着那块象征着正德堂身份的醒目腰牌。
刹那间,仿佛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郑让,使出浑身解数,连滚带爬地朝着玄夜所在的方向艰难前行。
他声嘶力竭地呼喊起来:“我知道你们是正德堂的人。”
“你们不会无缘无故随意杀人的。”
“求求您救救我吧,只要能活命,我什么都会如实招来的。”
正德堂作为一个有着严格律法约束的组织,通常情况下并不会轻易直接将人处死。
深知这一规矩的郑让,此时满心期盼能够借助正德堂的威名和律法来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于是乎,他拼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继续向着玄夜苦苦哀求着……
玄夜有些犹豫的看向白凌风。
按理他们应该把对方带回去。
白凌风轻笑了两声 。
“那你告诉我谁派你来 的。”
郑让一听见白凌风的声音就有些受不了。
“江词。”
“江词派我和睚眦过来带走陆思哲的。”
郑让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高洵听到“睚眦”这两个字时,眼皮猛地跳动了一下。
关于睚眦这个人,他可是记忆犹新啊。
万万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也出现在了东洲这片土地之上。
当白凌风听到对方提及睚眦后,只是微微点了下头,表示知晓。
这让郑让心中不禁一阵窃喜。
他天真地以为,白凌风会放自己一条生路呢。‘
就在下一秒钟,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道由强大灵力凝聚而成的锁链,如闪电般疾驰而来,径直穿透了郑让那脆弱的喉咙。
刹那间,猩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溅洒一地。
郑让的脸上瞬间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想要放声尖叫,但此时却发现自己已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只能从他张开的嘴巴里传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仿佛是生命即将消逝前最后的挣扎。
这样的死法实在太过残忍,它并不会让人即刻殒命。
而是要在无尽的绝望之中,眼睁睁地感受着自身生命力一点一滴地流失殆尽。
深知自己已然无路可退,郑让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狠狠地瞪向白凌风。
面对郑让那怨毒的目光,白凌风却是冷冷一笑,说道:“记住我,就算到了下辈子,我照样能宰了你。”
话音刚落。
郑让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
白凌风在心里默念。
睚眦和江词他哪一个都不能放过。
......
陆思哲悠悠转醒后,意识还有些模糊,他完全不清楚自己究竟沉睡了多长时间。
当视线逐渐清晰时,他才发现白凌风正安静地躺在身旁。
与平日里不同的是,此刻的白凌风显得有些焦躁和不安。
只见他紧紧地捏住自己的衣角,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陆思哲心中暗叹一声,并不想惊扰到对方。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身体,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
可谁知,哪怕只是这轻微的动作,也没能逃过白凌风敏锐的感知。
几乎就在瞬间,白凌风猛地睁开双眼,那明亮的眼眸直直望向陆思哲,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你终于醒啦?”
陆思哲看到白凌风如此迅速的反应,不禁感到有些愧疚,压低声音说道:“抱歉,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白凌风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道:“怎么会呢?只要你能平安无事地醒来,比什么都重要。”
说罢,他伸手轻轻地抚了抚陆思哲的额头。
陆思哲听了这话,心里一暖,但还是忍不住转头看向窗外。
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照得人暖洋洋的。
望着那灿烂的阳光,陆思哲原本以为自己不过才睡了短短几个时辰而已。
一旁的白凌风开口打破了他的幻想:“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思哲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昏睡如此之久。
而白凌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声安慰道:“别担心,你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好好休息也是应该的。”
说着,白凌风的目光落在了陆思哲那毫无血色的嘴唇上,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为了照顾陆思哲,白凌风特意请让余秋腾前来查看。
余秋腾仔细检查过后,给陆思哲喂下了几颗补气血的珍贵丹药。
虽然药效显着,但想要彻底恢复,恐怕还需要再静心调养一段时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