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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扶摇山之后,郁眠还有些心有余悸,一想到今日与男主裴云卿交恶,她就有些忐忑未来的日子。

论身份,他是扶摇山大师兄,现在还继承了扶摇山山主之位;论修为,对方比自己年长两百余岁,修为金丹巅峰,最慢三年内突破元婴,毕竟剧情开始的时候,他已然是元婴强者;论号召力,其手底下一百多位亲师弟师妹……

唉,日后这宗门日子难过咯。

她正走神着,被升卿摸了一把柔嫩小脸,随后指尖轻勾了一根青丝入手,婉转动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眠儿刚刚可曾学到什么?”

郁眠一蔫,她刚刚都没看见交锋,连中间对峙表情都被升卿按进胸怀里,以至于错过去了。

升卿要自己学些啥?

学裴云卿无能狂怒?

“徒儿未明白师尊所言。”她诚实摇头,除了树了个敌外,她真没学到什么,不由暗自怀疑起自己难道真的如同升卿说得一般。

笨的可以?

升卿瞧着她那澄澈的眼神,便明白这孩子心性过于稚纯,不过也好,正是这样的眠儿,才让她忍不住一逗再逗。

她语气难得正经道:“你可知,今日为师为何能横行扶摇山?”

“因为师尊很强,还占理?!”郁眠将实力摆在了今日所来是为兑现承诺,本就占理之前,她一点就通,明白了升卿意思。

“是极,眠儿须知,这世间的道理亘古以来便是强者所制定的,但却不一定是强者所需要践行的。”升卿揉了揉微扬起脑袋看着自己的郁眠,语气平缓接着道:“倘若今日为师没有凭一己屠光扶摇山的能力,那碧水珠自然落不到我手里。”

“师尊…”郁眠眉头轻皱,她感觉自己好像被灌输了一套属于这个世界的法则。

“你看待人善,待人好,是因你善你好,而非所对待者良善友好与否…”

升卿晓得自己这个徒儿心太软,即便自己有意逗弄她,将她魂都吓得不稳数次,可遇见浑身浴血重伤的自己,也不曾放弃,又或起贪念恶念。

这也是升卿喜爱她的原因,这样干净纯粹的灵魂,怎能忍住不将她攥在手里?

“…我们眠儿自然可以做一个良善正义之人,但是如若将自己把柄生死托于他人,那便不是良善,以善养恶者,是为恶也。”升卿自是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但若是日后这傻孩子遭人心所伤,便是无药可医,不若早早与她撕开血淋淋的事实。

修仙者,与天地争锋,所求逍遥二字贯彻始终,念头通达,方前路坦荡。

即便是她这般嗜血薄凉之人,亦能在其中杀出一条路来。

郁眠点头,她也不是真的十八少女,对这个世界还抱有天真。

只是一朝穿越,她的人生目标从生活转变为生存,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她知道弱肉强食,知道社会达尔文主义,明白人心难测,只是知道道理和践行道理之间,每个人都会有一条或宽或窄的沟壑。

这世上能知行合一者,除阳明先生,又有几人?

升卿话风一转,随即眯眼问道:“下次若是遇上裴云卿,该如何?”

“…逃?”郁怂怂开口,她现在才炼气啊,不逃能怎么办?

“嗯,要跑快点,争取点时间,为师会来救你。”升卿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手掌拍在郁眠酥臀上,似是给马儿轻加鞭,闹得郁眠身子一颤。

今日瞧郁眠盯着跪地裴云卿数息,她就怕这呆瓜被那枯骨红颜给祸了去。

若真如此……

升卿眼中杀意显露,周遭风都凝了一瞬。

郁眠吓得赶紧抱上升卿腰身,不明白这蛇女人又发什么疯。

她及时转移话题,“那师尊,您要这碧水珠做什么用?”

书中鹿无且死的早,神兽陨落,本命内丹自然烟消云散,如今却落到升卿手中,她还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升卿拍了拍被自己吓到的小徒儿,翻掌取出那颗如今已经没了周遭水汽光泽的内丹,在指尖随意转弄了几下,道:“夫诸与祸斗,一水一火,夫诸出,则沧海漫田,祸斗出,则山河干裂。”

“两者相克相生,这世间只能存在其一,相交替现世。”

“要救你符清师伯,所需要的焱火珠乃是祸斗本命内丹,因此鹿无且是想借我的手,以带回那条死…带回祸斗,以命相托,换取对方的生。”升卿不屑地转了转珠子,接着将其化作拇指珍珠大小,取出红绳,将珠子扎起来,做成一条流苏,随后将郁眠腰牌取下,挂上这珍珠红丝绦流苏再挂回去。

鹿无且深知整个妄仙宗,无人敢做此事,只能托与升卿,也只有升卿会为了救符清而对同门师兄下得了手。

当然,他若拒绝,升卿也不介意亲自去取来,只是届时许是会闹的有些难看……

“可是为何之前没有出事?”郁眠摸了摸自己的腰牌,实在好奇不已,听故事最忌讳故事说到一半就停下了,她干脆暴露自己查询过他们过往的小动作,问出了声。

“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世间万物都有意外,他们便是如此。”升卿似是回忆起过往一些事情,目光看向远方,眉目间多出一分疏离阴鸷,接着道:“他们同时降生人间,一火一水相互靠近抵消,人间便少了诸多灾难,但命格相悖,必有一死。”

所以祸斗死了……

可那与符清师伯又有何关系?

郁眠眼巴巴看着升卿,祈求她再多说一点,只见她原本风轻云淡的神情蓦然一顿,冰凉的指尖捏上短而尖的下巴,神色冥冥。

“好啊,眠儿竟是调查过为师…”升卿凉飕飕的声音落入耳中,郁眠只觉尾巴骨都酥了。

只得磕磕巴巴道:“徒儿…徒儿乃是仰慕师尊风采,遂想了解一二,绝无它意。”

看来是问到了蛇女人不爱说的部分,郁眠打定主意,日后去青竹山问问符清师伯,瞧瞧能不能套出点话来。

“到了,眠儿可还记得家住何处?”面前风障撕开,露出一派山水田园风光,郁眠才发觉在闲聊交流中,她们跨越了山河湖海,来到了一个小村落中。

升卿指尖微动,将缠绕其上用于寻找方位的青丝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