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云秀难得泡了一个花瓣澡,她的内心既荡漾又忐忑,更多的是忐忑,因为虽然她一直很想丈夫能来看她,每天都在期盼着,可现在真要到来了,她又有些害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姐姐口中说的会不高兴的丈夫,还担心他会一看到自己就把自己扔一边去,就像新婚之夜那样。
泡完澡,换好了一套米色底配青花纹的睡衣,这是她的睡衣里比较新的一套了,跟槐花说了些话后,就让槐花回佣人房睡觉去了,她一个人就拿出围棋盘放在桌上,摆好开来跟自个儿下起来。
她的心绪不宁,心乱嘈杂,棋盘上的黑白子乱糟糟的,她都没注意到,心思全在会到来的丈夫上。
可等了好久好久,也没听到一点他来的动静,她很失望很落寞但又同时觉得幸运,因为这样自己就可以永远抱着一个总有一天他会来的希望活着了。
夜已黑沉沉,她都觉得坐着有点凉了,想着丈夫应该不会来了,就起身收拾起杂乱无章的棋子进棋罐里,而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她循着声音看过去,从门映出来的身影认出是丈夫,她的脸一下就红温起来,但比起喜悦她却是慌张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抚摸着自己跳动异常的心,小心又谨慎地去拉动门闩,打开了门,看见丈夫的第一眼就把头低了下去。
林景元今晚洗过澡后就在云心房里磨磨蹭蹭地,在云心既苦口婆心又威逼利诱地再三催促下才过来,一看到低头的云秀突觉有点尴尬,微微张着嘴说道,“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她小声回道,“我平常是睡很早的,今天姐姐说你会来看我,所以我就一直等着。”
“哦,这样啊。”说完话后他觉得更尴尬了,站在门外不知该不该进去。
两人沉默僵硬地面对面对站着有一会儿后,云秀鼓着勇气双手去拉着他的手臂,“二爷,外面凉,快些进来吧。”
他被她拉着进了门后,她就把门关上了。
之后两人在门口又面对面沉默着。
他讨厌这样的氛围,也讨厌面前那个垂着头露着害怕神情,缩着身子手指抠着大拇指指甲盖的云秀,他开始后悔答应云心了。
起了后悔的念头后,他就心懊恼着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啊,现在搞的这副样子,不把事办了就得时不时被云心唠叨这事,云心又要闹个没完没了。
想到此,他觉得好烦,脸上不自觉就露出烦躁闷气的表情。
云秀虽然头垂着,眼睛却向上瞄着,观察着他的脸色。
看见他脸色不好看,她更害怕紧张了,头也垂的更低了。
他揉了揉眉眼,烦气地向床边走去,再坐在床尾边上,左腿弯曲搭床边上,盯了她一会儿,声音沉闷地,“你杵那做什么,赶紧过来把事办了。”
“哦,好。”
云秀迈着小步走过去,头依旧垂着,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二爷,要不我先打水给你洗脸脚吧。”
他恼烦地,“不用,我洗完澡过来的,你躺床上吧。”
“哦,好。”
她刚坐床边上,又起来蹲在他面前伸手准备给他脱鞋。
他凶道,“你别碰我,上床躺着。”
她被这一凶吓得缩回手,抬头望了他一眼,站起身听话地回床上平躺着,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他脚蹬开鞋子,到床里面躺着,然后拿着旁边的被子盖起来,双手臂枕在后脖颈上,闭上眼睛脑子开始想香艳的画面。
她在他旁边躺着,中间隔着些距离,半晌后,看着他不说话一直闭着眼睛,还以为他睡下了,就去挨他近些,身子也进了被子里,头刚枕在他胸膛上,他就惊地睁眼了。
他吃惊地,“你在做什么呢?”
她睡在他枕头上,侧着身子,“没什么,就是想挨着你而已。”
他把她推远,都快推下床了。
她感到受伤,想起了新婚之夜,他不让自己上床,扔了一床被子在地,让自己去找别的地方睡,而自己就窝在藤椅上睡一夜。
可他没顾上云秀的情绪,重新躺下闭眼后,心中感到烦闷无比,因为下面是一点点也起不来。
良久后,他闷叹了长口气,丧气地说道,“你亲亲我吧。”
她还处于受伤中,没怎么注意他说的话,情绪低落地,“亲哪里啊?”
他一下睁开眼,烦躁地瞟向她,“你说亲哪里,你是什么都不懂吗?你姐没跟你说我是过来找你是为了做什么吗?”
云秀害羞地点下头,“姐姐跟我说过了,只是我还是处女,我还不大懂。”
他怪气地,“你还不大懂。”又冷哼着,“你就是你姐给我的报复。”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她鼻子开始发酸,她知道这是要哭的前兆,但她又知道她不能哭,她从床边上挪到中间,柔声道,“二爷,你教教我,教我怎么做你才觉得好,我会听你的。”
他叹着气,“算了,不用你,我自己来吧,你先把裤子脱了吧。”
“哦,好。”她先脱掉了自己的裤子,看着他的手,她感到很挫伤,于是挨近他说道,“让我来吧。”
他低沉道,“不用,你不要再跟我说话。”
她再次受到挫伤,她希望他能命令自己,使唤自己做事,但他只会一次次地拒绝她,不让她靠近。
他好了以后,就双手握着拳撑在她双耳边的枕上,僵直着背,尽量不触碰到她的上身,且不许她出声,让她闭眼不许看自己,不许她碰自己一下,就要像一条死鱼一样呆躺着。
渐渐地,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屈辱,并且很想尽快结束,于是伸出右手掐住了她的喉咙。
她被这一掐惊地瞪大了双眼,双手本能地去抓他的手要掰开,但被他的一声把手拿开的命令松开了手,放弃了抵抗。
她由着他扼掐住自己呼吸的喉咙,她大张着嘴想呼吸,可呼吸不进空气,她感到脸胀着,胸胀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她感觉自己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但奇怪的是,她却不想他放开手,也不想他离开自己的身体。
但他在快速结束后,就立刻放开了手,停顿会儿后就收拾好下了床。
她摸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大口喘气呼吸着,胸起伏地厉害。
他看着她问道,“你没事了吧?”
她答非所问地,娇柔玉软地看着他,“我刚刚感觉像要死了一样,魂魄都飘到一边去了,我知道了姐姐说的恨不得把命给你是什么感觉了。”
他懒得搭理,去打水洗了下手,洗完随便拿了一张帕子擦干后,就直接往门外走去,打开门离开了。
云秀还在休息和回味刚刚的感觉,听到开门的声音,看到他走了,本想追出去,但下身还光着,就只得作罢了,况且想想觉得自己是拦不住要走的丈夫的。
她无比落寞和感伤地流下了泪,她活过来了,可又像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