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在回去主院的路上才想起来云秀应该还在正堂跪着,心里就烦躁,但还是让刘妈去让云秀起来,并加以安抚一下。
刘妈得命去了,去到正堂就果然看到二姨太一个人还跪在那里,不紧不慢地过去把她扶起来坐在椅子上,“二姨太,你还好吧?”
她点点头,“我还好。”
“你坐一会儿,我再扶你回去吧。”
“嗯,谢谢你。”
“不用谢我,是太太让我这么做的,她还是对你于心不忍的。”
她低头不语。
刘妈继续说,“你心里不要记恨太太,她就是一时脾气上来了,心里不是想打你的。”
她小声地说,“我不敢记恨太太,我也没想。”
“太太也是气你不怎么听她话,没有去做好一个妾室。”
“我会听她的话,但太太现在不想见我了。”
“太太还是拿你当妹妹的,时不时的就在二爷面前提起你,也是不想你一直守活寡的,就是你先前不听话,她是有点寒心了。”
她抓着刘妈的手,请求地,“我会听话的,刘妈,你跟太太说一下,今后她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我就想能伺候太太和二爷。”
刘妈拍拍她的手背,“好,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太太的。”又扶着她的手臂,“我扶你回去吧,二姨太。”
“嗯,好。”
她被扶着一瘸一瘸地回西院去了。
月季今天在打扫屋子,擦窗户的时候,看到了窗户开的口子,就想到了昨晚庆知应该是去偷看了,不由得笑了一下。
等庆知下午下学回来的时候,就把她拉到厨房里饶有兴趣地问,“你昨晚看到什么了?”
她撇了下嘴,“没看到什么。”
“怎么可能没看到什么。”
“就是没看到什么啊,就看到床帘子里好像坐着个人影,什么都没有。”
雪梅走近插话道,“那你肯定是去迟了,他们都已经办完事了,你下次要去早些才能看到。”
“我不想去看了,没意思。”
雪梅一听急了,“那怎么行,你要不去看,会被他们瞒一辈子,他们都是在背着你办事呢,都是在骗你在睡觉,其实不是。”
庆知皱着眉,“那到底在办什么嘛。”
雪梅蹲下来,用手比划着,“他们哪,会脱光,然后在床上抱一起,一边抱一边亲,你娘会去舔二爷的耳朵呀,下巴呀,手呀……”
她听着觉得羞愤和恶心,大叫道,“你闭嘴!我娘才不会做那样的事。”
雪梅抹了一下她喷到自己脸上的口水,生气地,“她就是会做,不信你自己去看,她还会做更恶心的,就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也生气地,“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我娘。”
雪梅陪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反正我说的是事实,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月季捂着嘴偷笑,“庆知,雪梅说的是真的,他们都在瞒着你,二爷还会压你娘身上,抓你娘的胸呢……”
她这次怒吼道,“你也闭嘴,不许再说了!”
月季看她气地发红的脸,更觉得好笑,但嘴上,“是是是,庆知大小姐,我不说了,你别生气了。”
庆知攥紧拳头,发着颤,“我娘不会那样的,他们不会那样的。”
雪梅道,“他们就会,你娘还会求着二爷让他压,让他抓胸呢。”
她气愤地推了下雪梅,“你闭嘴你闭嘴。”
雪梅哼了一声,“我不跟你说了,我干活去了。”
庆知气地手发抖,“我也不想听你说话了。”
月季看她这么生气,也没有笑了,讪讪地,“我们不听她说了,不听了。”
她看着月季,“你也不许说了。”
“好,我不说了,别生气了。”
桃花推开厨房的门,走进来,“庆知,你怎么还在这儿,你不是说今天还有作业嘛,你不写了?”
“我写。”她气冲冲地出去了。
桃花见此,问月季,“你把她拉进来说了什么,她那个样子。”
月季装傻,“没说什么啊。”
“你不说那我就去问庆知。”
“你去问啊,反正我没说什么。”
桃花抿了下嘴无奈地出去,走到主房里,看到庆知拿出本子和笔在桌上,脸上还带着气,而三姨太一脸的惆怅,都没注意到庆知的不对劲。
桃花正打算开口问,才说出几个字就被庆知打断,“你不要说话了,我不想听人说话了,谁都不想听。”
桃花只得闭了嘴。
她虽然嘴上那样说,其实心里是乱糟糟的,月季和雪梅的话一直在她的耳边绕圈,让她的心神不宁,即使拿着笔在动,但其实根本没写出几个字。
她只能去想想别的,她想到李老师的话,‘练字不仅是要把字练的好看,也是在练心’。
于是她从书包里拿出今天李老师又送给她的一本字帖,拍拍自己的胸膛,努力让自己能心静起来,再重新拿起笔认真细致地练写起字来,写着写着,她的脑子便没有那些恶心的声音了,这让她的手写的很顺滑。
写了数十张字帖后,她才停下,开始写起今天的作业,等写完后才惊觉外面下起了雨。
云妮见她在收拾纸笔了就说,“写完了就去洗手准备吃饭吧,下雨了,你爹不会回来了,我们自己吃。”
“下雨了他就不会回来,那我想天天晚上都下雨。”
云妮对于女儿这样的话听太多,心已经没什么起伏了,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等桃花把晚饭端进来以后,云妮就等不及地先把那碗黑豆水给喝了,再发现今晚的排骨汤都是用黑豆炖的,就舀出一碗黑豆子吃着。
她觉得奇怪,给自己舀着饭,“娘,你为什么吃那么多黑豆子,还喝了一碗黑乎乎的水。”
云妮是一勺一勺快进嘴里嚼着,“娘多吃这个是可以早怀上孩子,会生个小弟弟的。”
她不高兴地,“又是弟弟,你为什么要生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