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见自己进了一间房,里面姐姐和丈夫在坐着吃饭,但看屋子里的布置却是自己的房间。
她进去后向他们走近行了礼,就站在一旁。
一会儿后,姐姐叫道,“云秀,你饿不饿?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她觉得受宠若惊,不敢相信,“姐姐,你这是在叫我一起吃饭吗?”
姐姐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笑着拉起她的手,“当然是叫你,除了你,这房里还有谁啊。”
她这才意识到,房里没有刘妈,杏花,槐花,就他们三个人。
但她还是不敢,摇摇头,“姐姐,你们吃吧,我站着就好了。”
“唉呀,这么见外干嘛,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
“对啊,你是我妹妹,又嫁给了二爷,我们共侍一夫,如今住在一起,当然是一家人啊,快去坐他旁边一起吃吧。”姐姐笑着把她推到了丈夫旁边的凳子,按着她肩膀让她坐下来,“就坐这。”
她诚惶诚恐地看了看丈夫,以为他会发脾气,但却对她笑脸盈盈,“怎么那么看着我啊?怕我啊?”
她摇头,“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你会嫌弃我。”
他抓握住她的手,“别怕,我不会嫌弃你的,你嫁给我了,就是我的女人啊。”
她听了眼含泪花,“二爷,我……”
“来,坐我腿上吧,我们说说话。”
她惊慌地先看了下姐姐,再说道,“我不能这样的。”
姐姐却笑道,“有什么不能的,我还能跟自己妹妹吃醋嘛。”说着就拍拍她肩膀,“你跟二爷好好聊聊,我就先走了。”
姐姐离开房间,还关上了门。
她被他拉着坐在他腿上,还一手搂腰一捏摸着她的手,笑着,“手真小啊。”
“我个子小嘛,就手也小。”她欣喜地依在他身上。
“这么小的手,我轻轻一抓就抓住了。”
“二爷的手很大,可以把我的两只手都抓住。”
“我试试。”他一只手去尝试着抓她两只手,先没抓到,然后她手握成一团,就被他抓到了,“还真的是啊。”
她笑着,“嗯,对啊。”
他松开手,摸着她的脸,“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以后可多笑笑。”
她惊愕住,愣了好几秒才说话,“二爷,我不敢相信你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我的脸上有疤,是和好看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有疤就有疤呗,这个不影响你的相貌。”
“二爷,你真的不嫌我了?”
他认真地,“嗯,不嫌,你脸上有疤本来就受了很多委屈,我怎么还会再嫌你呢。”
“我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不是啦,傻瓜。”他吻了下她的额头,“跟我说说你脸上为什么会这样。”
她哽咽着,“我……我小的时候,那时候还是调皮好动的,爬到树上去玩,下树的时候,脚一滑摔下来,正好右脸摔到一块尖凸的石头上,脸伤的严重就变这样了,从那以后,我也变得安静了,不想见人,不想出去。”
他搂抱着她,心疼地,“你真可怜,以后我好好疼你。”
她流下泪哭道,“我不敢奢望二爷能疼我,只要你别冷落我,拿我当透明人,能时常来看我,让我伺候你,我就……我就觉得是最好最好的了。”
他擦掉她的眼泪,“我不是时常来看你,我要经常来看你。”
“这我不能,我不能霸占着你,让姐姐一直守空房的。”
“那我一半陪她,一半陪你,好不好?”
她点头,“嗯,好。”
他又说,“云秀,我现在还没有自己的亲身骨肉,我想你能给我生孩子。”
她有点害羞,“可我还没跟二爷你同过房,我怎么生孩子啊。”
“这么说你是愿意对吗?”
“嗯,我当然愿意啊,我心里一直都期望能怀上你的孩子。”
“那我想至少要两个,你没问题吧?”
她笑道,“没问题啊,二爷想要几个我就生几个。”
他开心地亲下她的脸,“你真是我的好女人。”
说完就把她抱起来,向床边走去,走到后,轻轻地把她当到床上,压在她身上,亲吻着她的嘴唇,她搂着他脖子,忘情地迎合他的吻,完全不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
可吻着吻着,他停了下来,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她怯怕地,“二爷,怎么了?”
他甩开她的手,起了身,正要走,她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乞求道,“二爷,别走,求你别走。”
他却一下崩开了她,走开了。
她再去用手抓的时候却怎么也抓不到人。
她只能叫喊着,“二爷,你别走,你别走。”
槐花听到她的叫喊声,连忙起身抓着她的手,问道,“二姨太,你怎么了?”
她从睡梦中醒来,看到身边的人是槐花,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场梦,伤感道,“没什么,我只是做梦了。”
“是做噩梦吗?”
“不是,是美梦,美到只能存在于我的梦里。”
槐花躺下,挨她很近侧着,张大嘴打了个长哈欠,又闭上眼,“那你肯定是梦到二爷了。”
她恍惚地,“嗯,我梦到他对我特别好,好温柔地跟我说话,说疼我,会经常来看我,让我给他生孩子,还抱我亲我,然后他就走了。”
“嗯……走了。”槐花似睡非睡地和了一句。
而这时的云秀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外面的冷风一阵一阵地吹,而她睡梦中的丈夫正在梅花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