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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

整个小镇的街道空无一人。

黑色的水草将门窗紧紧缠绕,冰冷的湿气弥漫在整个小旅馆。

走廊昏暗得让人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墙壁和地板到处都在滴水。

小小的红色身影,不时在转角一闪而过。

荆剑提着桃木剑紧紧追逐,一心要将这水鬼拿下,不知不觉间跑进了一个房间。

房门呯的一声关上,将陆非隔在了外面。

荆剑回头看了眼,还是决定先把小鬼解决了再说,他提着剑,小心迈步。

“呜呜呜,呜呜呜——”

幽幽的哭泣声在幽暗中响起。

荆剑立刻循声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蹲在角落里,惨白的小手捂着脸,伤心地哭泣。

她的辫子散开了,脚上只有一只鞋,皮肤苍白而肿胀,身上不停流着水,看起来很可怜。

“呜呜呜,爸爸妈妈不要丢下我,我好害怕啊......”

“小小水鬼!这点小把戏,也想骗过我?”

荆剑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快步上前,桃木剑朝着小女孩狠狠刺去。

小女孩抬头怨毒地瞪了他一眼,身影忽地消失。

桃木剑刺了个空,荆剑感觉后背一凉,小女孩在他身后浮现,苍白肿胀的小手抱住他的小腿。

他的身体立刻往下沉。

房间的地板不知何时变成了漆黑的湖水。

“跟我一起下去吧!”

小女孩惨白的脸带着恶毒的笑容,死死抱着荆剑,拖着他一起下沉。

“想得美!”

荆剑稳住心神,抬手朝小女孩挥剑。

然而。

手臂却被一只冰冷有力的手抓住了。

荆剑一愣,转过头去,看到一个浑身是水的苍白女人。

女人肿胀的身体贴上荆剑的后背,像一座沉甸甸的石头挂在他的身上,压着他向下沉。

“下来陪我们吧!”

荆剑心中一凉。

原来不止一只水鬼!

“荆剑!荆剑!”

陆非用力撞击房门,门上满是水渍,仿佛被水泥堵死了般,根本打不开。

他抬起手,法力灌注雷击枣木棍,正要打出去。

滴答。

滴答。

冰冷的水滴从上方落下来,滴在陆非的脸上。

陆非心中一紧,抬头望去。

整个天花板已经被水流浸湿,水流顺着墙壁滑下,转眼间走廊的地板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积水。

“好冷啊——”

一个苍老的身影从积水中缓缓地浮了出来,朝着陆非僵硬挥手。

“救救我,下面好冷啊......”

声音颤抖,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行啊,我来救你!”

陆非握着雷击枣木棍,踏着积水,快步奔去。

法力灌注。

冲到苍老身影面前,这鬼物立刻朝陆非伸手,陆非直接一棍子打了过去。

轰!

蓝色电弧闪烁,苍老的身影毫无抵抗之力,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就化成了一滩脏水。

陆非立刻转身去找荆剑。

但这时,一双带着水草的手从上方伸下来,抓住陆非的肩膀,将他朝上提去。

陆非一惊,天花板竟然变成了漆黑的水流。

水中探出一个肿胀不堪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的脸已经泡烂了,碎肉混合着浑浊的水珠不断往下滴落。

“这么多水鬼?!”

陆非皱眉,但此刻没有思考的时间。

密密麻麻的水草从四周生长出来,将他的手脚死死缠绕。

手不能动,就意味着无法使用雷击木。

头顶的水流如同漆黑的大嘴,男人破烂的脸上露出兴奋笑容。

陆非并不慌张,牙齿用力咬住舌尖,腥甜在口腔扩散开来。

法器不能用了,他还有真阳溅。

噗!

一口舌尖血喷出。

那男水鬼身上冒出阵阵黑烟,惨叫着缩了回去。

但四周的水草还在,陆非并未完全脱困。

就在这时,插在背包侧边的黑伞动了动,一条细细的发丝从中冒了出来,在水草间来回穿梭。

然后,陡然绷紧。

水草被尽数切断,黑色的草叶到处飞舞。

陆非跌落在地,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迅速爬起来。

“是黑伞在救我?”

他奇怪地拿出黑伞,发丝已经缩回了伞里,伞面上有几颗小小的血珠。

应该是自己喷出舌尖血的时候,溅落在上面的。

血珠被伞面吸收,化作几朵小小的红花,随后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意思?”

但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救人要紧。

陆非把黑伞塞回背包侧面,拿起雷击枣木棍朝着那扇被水草包裹的房门,灌注法力,用力打去。

轰!

水草断裂,房门陡然弹开,一股潮湿的腥气扑面而来。

“荆剑!”

陆非冲进去,只见屋里满是水,荆剑浑身湿透站在中间,手持桃木剑,气喘吁吁。

“你没事吧?”

“没事,两只水鬼而已,我还应付得了。”

荆剑活动了下身体,满不在乎地说道。

刚才两只水鬼拖住他,身体就像有千斤重,好在他还有一块家传的护身灵玉。

关键时刻,灵玉发挥作用,让他找到反击的机会。

“我也碰到了两只水鬼。”陆非皱起眉,“荆兄,你还记得抚仙湖前不久淹死过一家人的事吧?那家人里面,就有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

“看来这些人淹死,都和那大鱼脱不了干系,他们成了大鱼的伥鬼。”荆剑点头。

“这些水鬼似乎是故意将我们分开,再各个击破......前不久除了那一家四口,还淹死了一个钓鱼的!”

陆非想起什么,顿时脸色一变。

“糟糕!虎子一个人在大厅!”

他拔腿就朝楼下跑,荆剑连忙跟上。

大厅。

虎子不安地坐在旅馆老板身旁。

外面风雨漫天,整个大厅一片死寂。

旅馆老板浑身惨白一动不动,虎子总感觉他像个死人,隔一会就要查一下他的鼻息。

“老板和阿剑已经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下来?”

虎子望着楼梯,心中焦急不安,很想上楼去找找。

可陆非吩咐过,让他守住旅馆老板,他不敢擅自行动。

“老板脑子那么好使,肯定没事的......”

虎子正自我安慰着,就看到陆非从楼梯下来了。

“老板!”

虎子心中大喜,连忙迎了上去,但回来的只有陆非一人。

“就你一个人吗?阿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