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只要陆景川和她一样,跌入泥潭,那么她也不会嫌弃他,到时候他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曲梦拉着陆景川的手,诚恳的说道,“不要,景川,我是爱你的,我不嫌弃你的身世,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陆景川的笑意渐冷。
曲梦忍着疼痛慌乱的看着陆景川,“现在你还看不明白吗?林浅根本就不爱你。”
“她爱我!”
陆景川歇斯底里的喊道,说话的力度也加大了一些。
他根本就不愿意承认林浅不再爱他的事实。
“她爱你?她爱你为什么刚刚没有留在你的身边,而是选择和厉砚修走了?”
“她爱你?她当众承认她和你有过一段只不过是她为了保护厉砚修的体面,而选择了自爆,你还天真的以为她是为了搅黄你和厉家的婚事好回到你身边?”
“她爱你?她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四年都不肯把自己交付给你,而你却还需要出门发泄!现在她说不定这一刻正在哪个男人身下笑颜如画呢。”
“说到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骗自己,只有我,只有我才是那个最爱你的人。”
曲梦哭红了眼,哽咽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她以为她只要将这件事曝光出去,陆景川失去了一切,说不一定就会回过头来看见她的好。
这些年,她从陆景川手里也拿到不少钱,只要他肯和她在一起,那么这些钱足够他们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生活。
可不曾想,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陆景川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她,哪怕是一点点……
他眼里除了金钱和权势,那就只有一个林浅了……
“闭嘴!”陆景川狠狠的抬起她的头,又重重的砸向了台阶。
曲梦疼的直抽气,鲜血顺着台阶往下流,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一般,忽然的大声笑了起来,“陆景川,你现在就可以弄死我,那么你下辈子恐怕得吃半辈子牢饭,林浅也再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就算你离开陆家能白手起家,重新开始,但是你一辈子也得不到林浅。”
“而我,只要看到我想要的我就死而无憾了哈哈哈。”
陆景川手上的力道忽然小了很多,咒骂了一声,“疯子。”
陆景川内心的愤怒达到了顶峰,他把桌子上盛满酒的玻璃杯全部推到了地上,瞬间地面上玻璃四溅。
曲梦踉跄起身,捂住出血的额头,大笑着离开。
……
这边,林浅坐在后排车座上,内心忐忑。
她时不时的偷偷朝着旁边座位看去,视线所及,男人微磕着眸子小憩。
没等她收回视线,男人便已经撑开了眸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声音不辨喜怒,“想看就光明正大看。”
林浅,“……”
林浅一时语塞。
想反驳,却底气不足。
这次,角色互换了一般。
男人盯着她看,把她窘迫娇羞的模样尽收眼底。
忽然,朝她伸出了手。
林浅靠了过去,却被男人一手掐腰,猛的一提,将她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面对他突如其来莫名的行为,林浅忍不住轻呼,下意识的看向前排坐着的司机,脸瞬间红的都要滴血了一般。
还有前排的司机反应比较快,目不斜视的朝着前面看,却摸索着开关摁下。
只听挡板升起的声音,林浅这才放松了一些。
这时,厉砚修却靠了过来,缓缓的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厉砚修想到今天在宴会厅里,林浅为了转移大众的视线,不惜爆出她和陆景川之间的事,而掩盖他们之间的关系,心头一阵发热。
林浅还以为他只不过是上头了,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厉砚修,别在这里,好不好?”
她的嗓音轻轻柔柔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却更像是一根羽毛拂过人的心头,撩起一片痒意,惹人犯罪。
她话音刚落,男人便轻轻吮住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
力道不算轻,让女人感到一丝丝吃痛,但又没有真正的咬伤她。
林浅吃痛的咬了咬唇,将声音憋了回去。
她不知道男人又发了什么疯,试图想要伸手推开他。
男人却一把摁住挡在她们胸膛之间的手腕,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捧在她的脸颊,一路顺着她的下颌线,吻到她的脖颈。
吻的林浅浑身轻颤,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厉砚修吻到她的唇角,在距离她唇瓣一寸之距停下,唇瓣相磨,声音暗哑透着深不见底的欲望,“你还有和陌生人打野炮的爱好?”
林浅此刻微仰着头,眼神迷离的看着星空车顶,一阵热浪骤然来袭。
林浅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撑着湿漉漉的眸子疑惑的看着他,“什么?”
下一秒,她便想到了在宴会上她说的那句,“她和他不熟。”
她不光是承认了她和陆景川的关系,还否认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无非是男人那霸道而又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不是,我只是怕影响了你的声誉。”
她怕他误会,连忙跟他解释,可厉砚修却根本不在乎她得解释。
有她这一句话,便够了。
他背上稍一用力,便将他们之间紧密的贴合在一起,男人湿软的唇瓣贴上了她的红唇,肆意掠夺。
林浅害怕被听见,在男人的唇停下留给她喘息的机会之时,她开口道,“别在这里,会被听到。”
男人没有回答她,却松开了摁住她的手,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中。
林浅此刻已经被折腾的满头大汗,不光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逼迫自己强忍着,害怕别人听见的那种大气都不敢喘的感觉让她难耐。
好在男人并没有再继续折腾她,直到车子稳稳的停在别墅门口,她才松了口气。
她本想整理好衣服,然后下车自己走,可还没等她开始,男人却用西装将她裹的严严实实,抱着她下了车。
林浅轻轻的环着他的脖颈,周身被男人身上散发的淡淡的荷尔蒙的味道所包裹,联想到男人在车里对她做的事情,她总觉得今天的男人有一些不一样,但又道不明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