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指甲快掐进他胳膊的肉里,沙哑道:“阿玄....我想这回生个女儿....”
“朕也想必定是个女儿,如此咱们就儿女双全了,女儿的话,是不是要给她准备很多漂亮的小裙子?泥泥想什么花色好呢?...”
“花色?.....阿玄,我头好疼啊.....呜呜呜.....”
封玄给她按摩头,云泥精力耗尽地晕了过去。
“泥泥?”
封玄还从未惊慌失措到手抖的时候,脑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画面,紧紧的盯着床褥,害怕云泥身下会出现一滩血。
碧霄宫里,禁军进去搜查,宁妃假装打哈欠道:“这是怎么了?大半夜如此大的动静,本宫好困啊!”
禁军统领道:“娘娘恕罪,微臣也是奉命行事。”
他注意到案台上的蜡烛,通常妃嫔宫殿里用酥油灯为主,夜里殿内点蜡烛倒也说的过去,但为何一张桌子上点了七根?
宁妃将身穿宫婢服的女巫拉到一边,笑说:“本宫刚才画丹青,所以多点了几根蜡烛。”
禁军统领狐疑的看了一眼,才和侍卫们出了碧霄宫。
他出了殿门,宁妃长舒一口气,“关上殿门,女巫继续做法!”
女巫这边一做法,云泥又惊醒过来,痛苦挣扎。
殿外,百福领着钦天监和岳泽辰进来,“陛下。”
封玄问钦天监:“爱卿可知皇后此时这样的症状是中了何种邪术?是否殿内有邪祟?”
钦天监去大殿的四个角落仔细检查,岳泽辰观察云泥的症状,他平时喜欢看古怪杂谈。
“陛下,皇后娘娘的症状极大可能是中了降诅术。”
“降诅术?如何破解?”钦天监进来,禀告道:“陛下,殿里殿外并未发现邪祟诅咒物。”
岳泽辰出主意道:“陛下,降诅术需要借助被诅咒者的贴身物品才能实行,所以.....”
他还未说完,封玄急忙下令:“速速带猎犬去搜。”
铃铛带着云泥的一件衣物一同前往,皇宫卫队的猎犬嗅了衣物,满皇宫开始寻找诅咒之物。
禁军统领来汇报,“启禀陛下,微臣并未在六宫搜到诅咒物。”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
“何事?”
“微臣在碧霄宫里,发现了很多蜡烛,感觉有些奇怪。”
封玄一听碧霄宫,“必定是宁妃搞的鬼,你马上带人去销毁蜡烛,把所有人都抓去严刑拷问。”
“是,陛下。”
一盏茶后,碧霄宫里冲进来侍卫,宁妃强装镇定道:“发生了何事?”
“陛下有旨,所有人去慎行司接受审讯!包括宁妃娘娘。”
宁妃吓得腿发软,“陛下不会抓本宫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带走!”
连宁妃,女巫,四个宫婢一起被抓走,禁军统领灭了蜡烛,通通收走。
这头,岳泽辰和钦天监算好椒房殿的方位,找到了南北角,猎狗在一处停了下来。
侍卫翻开这块土,果然发现了一件血衣。
岳泽辰打开火折子,将这件血衣烧毁,灰沫被风吹散在寒冬的夜里,将邪祟一并烧毁。
此时椒房殿里,云泥在封玄怀里不再挣扎,软软的睡了过去。
“泥泥?”
太医上前诊脉,“陛下放心,胎儿无碍,娘娘精力耗尽,微臣会开保胎安神汤给娘娘服用。”
封玄如释重负,拿着锦帕给云泥拭汗。
忽又想起什么,问道:“前面朕好似听到你说皇后怀的是双胎?”
“是的,陛下。”
“徐太医,朕要你尽心看护好皇后这胎,朕有重赏。”
“是,陛下。”
翌日清早,封玄醒来,见云泥还在酣睡,虽然脸色还是苍白,蛾眉却已经舒展。
亲吻额头,没舍得打扰她,悄悄下了床榻。
殿外,禁军统领汇报,“陛下,微臣连夜审讯,碧霄宫在前日混进来一个女巫,就是她依照宁妃的指使,对皇后娘娘行了巫术。”
封玄阴鸷道:“大胆宁妃,敢害皇后,她找死!即刻绞杀!碧霄宫所有宫人全部乱棍打死。”
“宣宁将军进宫,朕有话和他说。”
“是,陛下。”
早朝过后,御书房里,宁大将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陛下恕罪,老臣,老臣.....”
封玄震怒道:“宁妃胆敢用巫术害皇后,此乃诛九族的大罪!”
宁将军急忙磕头,“陛下恕罪,老臣教女无方,老臣没有脸再统领三军,老臣愿意告老还乡,望陛下恩准。”
封玄满意的点头,扶起他,“宁爱卿,此事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只问罪宁妃一人,这几日交接一下兵部事宜,你是绍兴人,朕赏你一座大宅子,好生回去养老吧。”
“老臣谢陛下隆恩,谢陛下。”
正午时分,封玄赶回椒房殿。
一进去就看到云泥靠在床榻边,哲哲和行行在床上玩。
“父皇.....父皇....”
“乖,下去玩,让你母后好好歇会儿。”
哲哲和行行跳下床榻,封玄捧着云泥的脸,疼惜道:“泥泥,你的脸小了一圈。”
云泥委屈的钻进他怀里,“阿玄,我昨夜很怕自己扛不过来,哲哲和行行还那么小。”
封玄抚她身上,红了眼圈,“你光担心两个孩子,不担心朕吗?”
听到她低语,“你是大人,还是皇帝,又不会缺女人,可两个孩子不一样,我是他们唯一的母亲。”
封玄低头,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脸颊,鼻尖,樱唇,温热剐蹭在脖颈处,含糊不清道:
“泥泥,感受到了吗?我也不能没有你,你对我而言也是唯一的妻子。”
云泥抚他头,哽咽道:“那我可要长命百岁,陪着阿玄创太平盛世,看尽世间繁华。”
封玄搂紧她,“泥泥,于朕而言,从认定你的那一刻,我的眼中,心中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你就是唯一。”
云泥泛起一阵恶心,封玄问道:“泥泥,你是想吃酸的还是辣的?”
“都不想吃,可又很饿。”
“朕去给你做鲍鱼面,如何?”
“别了。”
“为何?”
“因为,你做的面条实在太难吃了....”
封玄诧异道:“你生辰时不是夸朕做的面条好吃吗?”
云泥抿唇笑说:“那是哄你的。”
封玄难以置信,“不可能,朕再去做一碗,你尝尝。”
云泥拉住他,央求道:“好阿玄,我现在吃不下没味道的面条,你千万别去做了,不然我真会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