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瑶华殿里,嘉乐刚起来,宫婢伺候洗漱,一个宫人进来,呈上一封信,“公主,这是岳大人送来给您的信。”
嘉乐嘴里说不要看,可手却接过了信。
打开看后,唇角翘起一个弧度,又趴在桌上哭起来。
宫婢急忙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岳大人说什么了?”
嘉乐边哭边说:“他只会说些关心我的话,始终不肯说我想听的话。”
宫婢宽慰道:“公主,岳大人接连几日每日都送来信,鸿雁传情,这表明他是喜欢公主的。”
嘉乐要把信撕烂,却又舍不得,“可我想要的是一份轰轰烈烈的爱,不是要他的怜惜。”
踌躇半晌,下定决心道:“我要去给皇兄说抛绣球招亲。”
“公主,若是岳大人没接住呢?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嘉乐往门外走,洒脱道:“他若有心一定会来接绣球。”
三日后,京城最大的雅楼二层天台上,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嘉乐一袭水绿色的栀子花襦裙,宛如初春盛开的樱花般娇艳动人,身姿婀娜多姿。
她手中紧握一只精美的绣球,俏脸微红,眼眸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不时地朝着楼下张望。
楼下围拢了众多看热闹的人们,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些全京城尚未娶妻的年轻男子们。
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都希望自己能有幸成为这位美丽公主的驸马爷。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呼喊:“公主,请开始抛绣球吧!”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是啊,公主!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一时间,呼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然而,嘉乐的目光却始终在人群中搜寻着,心中暗自祈祷着那个人能够出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始终未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和哀伤。
泽辰,难道你的心里真的没有我吗?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苦苦等待下去了。就让命运来决定这一切吧……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楼下的众人,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此时,岳泽辰身着一身灰蓝色衣袍悄然挤入人群。
嘉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紧紧抱住怀中的绣球,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上面。然后,毅然决然地伸出双臂,用力将绣球朝后方抛出。绣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所有人的目光一同坠落……
绣球落下,下面的男子们纷纷争抢,岳泽辰也去抢,被人拳打脚踢好几下,仍然没有放弃。
宫婢喊:“公主,快看,是岳大人。”
嘉乐急忙转过身,看到岳泽辰正和一个男子抢绣球,那个人会武功,将他重重踢飞。
岳泽辰艰难的爬起来,不服输的继续和他抢,被打得口吐鲜血。
嘉乐急得红了眼睛,“泽辰.....”此刻她终于看到了岳泽辰的真心。
阁楼之上,封玄和云泥也看得紧张,云泥拉他胳膊央求道:“阿玄,帮帮兄长吧,阿玄。”
封玄也想考验岳泽辰对嘉乐的心,看了好一会儿,才满意点头。
从桌上取了一个放玉着的筷枕,朝着那人的胳膊飞过去,那人胳膊一痛,绣球松落,被岳泽辰一把抢到手中,高举起来,朝楼上喊道:“公主,我抢到了!”
嘉乐喜极而泣,跑下楼梯。
“泽辰,你没事吧。”
岳泽辰被打的鼻青脸肿,疏朗眉目有泪有笑,拉住嘉乐的手,“公主,其实你早就入了我的心,你还愿意给我机会吗?”
嘉乐点头,扑进岳泽辰怀中,“泽辰,我愿意。”
阁楼之上,云泥跟着落泪,封玄给她拭泪,“总算了了一桩心事,咱们应该高兴,乖,不哭了。”
“阿玄,我想去坐船赏景。”
“好,咱们现在就去。”
护城河之上,画舫船上,封玄搂着云泥,二人边赏景边聊天。
“阿玄,我第一次来这里是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满脑子想象两岸的风光有多美。后来眼睛看见了,我就想一定和你一起来。”
封玄亲她,“是朕的错,一直太忙,没有带泥泥出来走走,日后咱们多出来好不好?”
“两个月一次吧,陛下的安全最重要。”
“可朕也是你的阿玄啊,让你的生活多姿多彩,是我的责任所在。”
“阿玄,你真好,我感觉很幸福。”
封玄搂着她的细腰,抱在腿上,附耳问道,“有多幸福?”
云泥娇甜道:“幸福无边,别说护城河了,连海水也比不上,够不够多?”
封玄眸光落在娇艳欲滴的红唇,温热的气息剐蹭着。
抱云泥进了船舱,将她按在舱门上,温柔的吻上去.....
云泥杏眼雾蒙蒙,仰头迷离的望着他,娇嫃道:“阿玄,这是船上,外面还有人呢....”
“别怕,没人敢偷听。”
。。。。。
船绕着护城河开了好几个来回,直到天色昏暗时,才靠岸停下。
封玄抱云泥下了船,云泥身上严严实实裹着大披风,唯露出一双玉足。
半月后,是个大日子,哲哲和行行两位皇子满一周岁,在宫中举行了盛大的宫宴庆贺。
宫宴过后,封玄和云泥,一人抱着一个进了御书房。
两个小崽崽这几日已经明显的想要独立行走。
封玄放开哲哲,云泥放开行行,到另一头紧张的等他们走起来。
“哲哲,走过来。”
“行行,过来啊。”
两个小宝贝蹒跚着走了几步,索性跑了起来,扑到了封玄和云泥怀里。
“刚开始走路,还不习惯,刹不住闸了。”
独立走了几步,哲哲和行行兴奋了,又试着自己走起来,不出一会儿,就能走得很稳当。
云泥激动的哭,封玄搂她擦泪道:“呦呦,怎么还哭上了,伤心了哭,高兴了还哭,泥泥还真是水做的。”
云泥捶他胸口,“人家就是容易哭,陛下嫌弃了吗?”
“怎么会,你哭,朕才有机会给你擦眼泪。”
宫人把两个孩子抱去睡觉后,云泥陪封玄批阅奏折。
看到宁将军请旨让女儿进宫的奏折,封玄拿过说:“朕不会惯他这个臭毛病。”
云泥劝道:“阿玄,就同意让宁家小姐进宫吧,这样宁将军在前线会更加卖力。”
封玄拉她手亲吻,“泥泥,朕想你每天的生活都很舒心,眼下有贤妃协理六宫,宫中太平,是最好的状态,再进来一个人会打破这种平静。”
云泥笑说:“阿玄,臣妾就那么没用吗?即便那个宁家小姐真如沈婕妤口中一样难缠,我也不怕。后宫添一个人,你在前朝得一份清净,很划算。”
封玄思虑许久,沉声道:“那好,朕便允了宁将军的请求,让他女儿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