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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阁里,管家带人进来,婢女迎上前,“是不是殿下放我们小主出来了?”

侍卫守着门,管家和两个强壮的嬷嬷进去,雪鸢一脸惊恐,知道这个架势不是放过她。

“你们干什么?我要见皇后娘娘。”

嬷嬷将她按住跪在地上,管家递上赐死书,“雪小主,皇后娘娘你是见不到了,不过这赐死的旨意是娘娘亲自下的,你安心上路吧。”

雪鸢拿起来看,犹如五雷轰顶,吓的昏死过去。

又被掐人中弄醒,“不可能,我姨母是皇后,太子他怎么敢杀我?我要见陛下!”

“你谋害皇嗣,陛下向来重视皇嗣,见了有理啊?赐毒酒给你留个体面,已经是殿下的恩赐了。”

雪鸢要起来冲出屋子,被两个嬷嬷按住,灌进鸩毒,嘴里喷出鲜血,匍匐在地上,还叫着:“姨母.....”

后院在一片死寂中格外渗人,章灵儿吓得手脚发抖,喃喃自语,“幸好没去下毒,不然我也得死。”

婢女宽慰道:“小主英明,想着伊洛公主会行动,故而没有动,没成想反倒是最聪明的雪侧妃着了道。”

章灵儿呵斥道:“闭嘴,别乱说了,我何时想过了?”

云玄苑里,一桌子碟不大,样式多的精致膳食。

封玄夹了块鱼肚子,“来,尝尝松鼠桂鱼,酸甜可口。”

云泥吃了一口,担忧道:“阿玄,把雪侧妃赐死,皇后一定恨死咱们了。”

“这是敲山震虎,让后院安分些,你还有几个月才生,不能再出波折了。”

见她还是一脸忧虑,封玄笑说:“担心夫君了吗?放心,皇后不敢做的太过,我心里有数。”

又夹了块蟹粉狮子头,云泥摇头,“吃不下了。”

封玄琢磨了下,这没吃下多少,抚她胸口,“泥泥,难受了?就不知寻解药的怎么还没回来,苦了你。”

“解药找到,我也不敢吃啊。”

“为何?”

云泥指指肚子,是药三分毒,她可不能冒险伤到孩子。

封玄取下她头上的珠花簪子,放在她手里。

“干什么?”

“戳我,身为你的夫君,不能替你疼,但是可以陪你一起痛。”

拉着她手用簪子戳他胸口,云泥往回抽手,“阿玄,我没事,你别这样。”

他非不松开,云泥连忙凑上去,如同云朵般,一抹柔软落在喉结处,打的他一颤,握着她手的腕子松了几分。

封玄没动,享受此刻的悸动,耳根逐渐充血。

云泥很少主动,他怎么能轻易打断?

她松开他的脖颈,忽闪着两只清澈的杏眼,娇甜问道:“可以了吗?”

封玄低头额头贴着她的额,“泥泥在哄我吗?”

“是呀。”

覆在她耳畔低语道:“我若说还不够呢?”

云泥抿唇勾住他脖颈,“那只许一下下,肚子圆的我害怕,这俩孩子怎么长得这么快?我吃的也不多啊。”

“我每日回来的再早些,陪你多走走。”

“那咱们现在去院里转转吧?”

封玄撤了珊瑚矮炕桌,将她放平,“天黑不出去了,我用别的办法给你消耗体力,做完再给你喂碗燕窝羹。”

他麻利的脱了锦袍,引得云泥咯咯的笑。

“笑什么,看夫君怎么收拾你。”

“阿玄,两个孩子听着呢,你羞不羞啊。”

再笑就被堵住了嘴......

屋外此时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

屋内鎏金炉里炭火烧的极旺,铜炉上还摆着一盆水,让空气中不那么干燥。

“好热啊。”

云泥额间是汗珠,封玄凑近亲掉,用茶壶倒了水,喂她喝了点。

“要不把窗户打开吹会风?”

“不行,你着凉了怎么办?”

云泥推他,娇吟道:“阿玄,你像个炭炉子,离我远点,热的我透不过气来了。”

封玄八块腹肌上汗噌噌,离开一些,拿锦帕给她光滑的脊背拭汗。

又给换了一套干爽的寝衣,自己热的光着膀子,露出健硕的上身,小心翼翼的睡到她旁边,抚摸孕肚,每次做完都像干了坏事般生怕会让云泥肚子不舒服。

可他实在太想缠着她,简直上瘾。

“泥泥,下个月起,我就不敢碰你了。”

云泥拉他手掐了一下,“那你说到做到。”

耳边一股无奈的气息,云泥转身,逗他说:“太医不是说七个月前可以适当的在一起吗?这才五个月。”

封玄搂紧她,沉声道:“这点欲念怎么能和你的安全相提并论,我能忍住。”

“阿玄,你真好,我生完让你欺负个够......”

“好。”

翌日,早朝过后,宣政殿里。

封玄进去的时候,王皇后也在,一脸堆笑。

皇帝愠色道:“太子,你赐死侧妃,幽禁太子妃,闹出的动静可不小,就为了扶云侧妃上位吗?可知群臣议论纷纷,实在欠考虑。”

封玄镇定道:“启禀父皇,雪侧妃谋害皇嗣罪证确凿,此事儿臣和母后一起定夺的,至于太子妃是被雪侧妃陷害,已经解除了幽禁。”

“是吗?你没想着改立云侧妃为太子妃?那这是什么?”

皇帝扔出一个上奏,封玄看后,惊讶道:“母后?这?”

王皇后笑说:“陛下,太子宠爱云侧妃,她又怀有皇嗣,改立太子妃也是可行的。”

“荒唐,太子妃无过,怎可随便废掉?仅仅因为宠妃,让天下人怎么看你太子的德行?”

封玄拱手道:“父皇,这份奏折儿臣没有见过,想必是母后误会了儿臣的意思,云侧妃因怀有双胎,身子沉重,无暇顾及其他,儿臣不会在此节骨眼上想这件事。儿臣若是想,大可以自己上书,不会麻烦母后。”

旁边对弈的封钰和苏景轩听了半响,封钰说:“是啊父皇,二哥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母后也是好心,这是个误会。”

苏景轩讥讽道:“什么狗屁太子,给心爱的女人连个正妻之位都不敢请奏。”

皇帝瞪了一眼他,对王皇后威严道:“皇后,此事想必是你会错意了,日后还需谨慎,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响。”

王皇后诚惶诚恐道:“是,陛下,是臣妾冒失了。”

她先是将此事散播出去,又笃定了封玄会顺坡就驴的为云泥求太子妃的位份,没想到他竟否定了。

不由的后背发凉,如今的太子已经不是小时候跟在她身侧任其摆布的小孩子了。

封玄道:“父皇,桓王关禁闭已经两个月,儿臣为他求情,解除禁闭。”

皇帝一听龙颜大悦道:“太子宅心仁厚,顾及兄弟之情,实在难得,朕欣慰,你们两个弟弟都学着点。”

封钰和苏景轩道:“是,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