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轩感觉智商被侮辱,封玄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戳他的假动作,根本没有什么匕首,源于前两次被他用匕首刺伤落下的阴影。
被抓起来四仰八叉往外抬走,“云泥,救我啊!”
伊洛公主大喊道:“太子,我是罗月国公主,你怎么能把我投河?我要给我父王写信!我要找陛下!”
夜很黑,护城河边被投进去两条大鱼。
入水的瞬间,体型大的那只大喊道:“救命!我不会水啊!”
拼命抓住前方女人,被女人踹了一脚,吃了一大口脏水,可想要活下来的毅力,让他忍痛紧紧的攥着女人的胳膊。
“废物,连浮水都不会,难怪干不过太子!”伊洛公主骂道。
苏景轩忍气吞声,像只乖顺的小狗依靠着主人。
能屈能伸是老子的生存理念,等出了护城河,老子还是好汉一条!
不多一会儿,伊洛吃力道:“我快没体力了,咱们必须上岸!”
两个人爬上岸边,坐着大喘气。
“结盟吧!”
伊洛干脆利落,苏景轩想也好,有了眼前这个女人,日后出入太子府不要太方便。
“好,结盟,干死太子!”
“不对,你抢你的女人,我抢我的男人,不许伤害太子,他死了你让本公主守寡吗?”
苏景轩假意应承,“你说的极对。”
“你什么时候入府邸?”
“五日后,是本公主和太子的大婚,皇后操办的,一定比云泥那丫头的强!死丫头!进了府邸,非弄死她!”
苏景轩翻脸道:“你敢!不许动本王的女人,我的女人只能哄着宠着。”
“还骗着!”
伊洛起身,不屑的呸一声,往皇宫方向而去。
“骗是因为爱,蛮夷女人懂个屁!”
苏景轩躺在石板地上,翘着二郎腿看星空。
翌日清早,云泥醒来的时候,窗外光线强烈,忽的爬起来,环顾四周。
昨夜虽然有红烛照着,可与白日里不同。
封玄说这是她日后的家?
殿门开了,走进来喜笑颜开的几个人。
为首的妇人,一身湖蓝色的裙子,外面套着一件浅紫色的褙子,头发梳成一个低髻,上面插着一根玉簪。
她身后跟着三个婢女,每个人都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洗漱用品。
“母亲。”云泥看到妇人,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甜甜地叫了一声。
席氏笑着坐在榻边,伸手摸了摸云泥的头发,一脸欣慰地道:“云泥,昨晚大婚夜睡的可好?”
云泥想起昨夜的缠绵,羞涩点头,“挺好的。”
席氏眼中现出泪光。
“母亲,您怎么了?”
“母亲是高兴,我的云泥终于过上了好日子……”
那些颠沛流离的过往就让她一人记住就好。
这时,一旁的婢女秋霖和皎月走过来,向云泥行礼道:“小主,让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云泥点点头。
秋霖和皎月端上来一个描金白釉盆,里面盛着温热的水,水上飘着几朵玫瑰花瓣。
云泥把手伸进水里,感觉滑腻腻的,十分舒服。
“小主,这里面加了玫瑰油,让您的手变得又白又嫩,是宫里娘娘们每日都会享用的保养法。”
秋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搓揉着云泥的双手。
皎月呈上一条热乎乎的锦帕,“小主,您可以用这条热锦帕敷脸,这样您的脸色能看起来更好。”
云泥接过锦帕覆在脸上。
铃铛递上一个玉碗,里面盛着一些白色的膏体。
“小主,这是玉女莲花膏,她们说用了细腻光滑,奴婢给您试试。”
她拿起玉勺,挖了一点面脂,轻轻地涂抹在云泥脸上。
脸变得嫩嫩的,滑滑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席氏笑说:“云泥,三个丫头都很机灵,有她们在你身边,我就放心了。”
“母亲,你要走?”
“傻孩子,这是太子府邸,母亲留下会让人家笑话你的。”
“我可以和殿下说....”
席氏摇头道:“那不成,听说过几日东宫的妃嫔都要入住府邸,人多口杂,咱们不能给旁人留下话柄。更何况,我有去处。”
此时殿门外走进来一个不高的男人,恭敬道:“拜见云小主,奴才是咱们府邸的管家常四,从前在东宫紫宸殿伺候殿下。”
云泥微微点点头。
他呈上来一样东西,“殿下交代,燕云巷这座宅院已经入到云小主名下,日后让夫人居住,会派下人打理,夫人安心养老即可。”
云泥把地契放在席氏手里,“母亲你拿着吧。”
席氏落泪道:“好,母亲替你保管。”
其他人都下去,母女俩说体己话。
“云泥,母亲必须要提点你,东宫妃子进来以后,你要长个心眼,不能相信任何人。”
“另外,太子妃是你父亲的小妾生的,虽说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可必须防着她,记住了吗?”
云泥问道:“母亲,既是姐妹,就不能真心相待吗?”
席氏摇头,劝道:“上一辈的纠葛就不说了,如今你们同侍一夫,哪个女人不想夺得夫君的宠爱?这是竞争关系,何来真心?你可不能犯傻,知道吗?”
云泥似懂非懂,应承道:“我知道了。”
“还有,好好喝滋补药,抓紧怀上孩子,男人的爱说不清能持续多久,殿下待你好,可免不了女人太多,有个孩子你日后就不怕了。”
云泥抚摸肚子,其实她很喜欢孩子,很想生个小包子。
两日后,席氏离开府邸的时候,云泥依依不舍送到门口。
管家上前,“云小主,殿下吩咐的许多礼物已经放到马车后面了,这就送夫人回燕云巷,您请放心。”
席氏拉云泥的手,笑说:“别哭,母亲就在京城,过段时间来看你。”
“好。”
她上了马车,缓缓离开了太子府,泪流满面。
“云泥,母亲也想在你身边照应着,可路总归要靠你自己走。母亲去把岳府抢过来,你岳家大小姐的身份才能做实了。”
岳百川已经答应她,带她回岳府去。
此时正在燕云巷门口翘首企盼,终于看到马车来了。
“阮娘!你可算来了。”
席氏哭道:“云泥性子柔弱善良,我担心她,多留了两日陪她,你有意见了?”
“哪儿能啊。”岳百川赔笑脸。
二人往门里进,席氏问道:“你说接我回府的话作数吗?”
岳百川面露为难,没做声。
“你怕那个船娘闹?你既不愿意,就走吧,日后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