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堂这里,陆用从这两个人身边过了一下,看了看两个人的长相,这男的长得也还可以,女的长得也挺漂亮,不过女人身上的布扣处针线倒是裂了一些,可是男人的衣服布扣那里也是裂了一些。
陆用看完以后,才到了公堂之上。
“小的张天照叩见大人!”
“民女乌柳蝉叩见大人!”
两个人见陆用坐了下来,立刻趴在地上给陆用磕了头。
陆用先看了一下两个人身牌真假,再看了看两个人的户籍所在地。
这个张天照就是幽州本地人,住在东十三坊,今年二十有三,目前已经是秀才身份,应该在等这次的府试时间。
而这个乌柳蝉则是太原府人,目前就租住在东二坊雨水巷之中,年纪是十九,未曾婚配,目前身份是歌伎。
“来人呐,先将张天照带下去。”
两个衙役很快就把张天照带离了公堂。
陆用这才看着乌柳蝉说道。
“本官先将你二人隔开,你先从头到尾说说发生的事情。”
“民女谢谢大人!民女本是太原府人氏,小时候因家中贫困,父母在民女八岁时候就将民女卖至太原府照磨家中为仆,民女从那时候起就开始服侍照磨大人的正妻,而照磨大人的正妻向来喜欢歌艺,所以就让民女一直学习歌艺之术,到了民女十五的时候,民女主子因为生子难产而亡,而照磨大人又听江湖术士说学习歌艺乃是祸根之源,所以就把民女及其他学习歌艺的仆人全部赶出了府,可是民女的户籍又没办法从照磨大人的府中迁出,所以出府的文书有,但民女的户籍却无法迁出。”
“民女当时回了家中,可是家中已经无有民女存身之地,民女父母又怕照磨大人上家里来要钱,所以只能将民女给赶了出去。”
“民女那会儿和府中一名歌艺仆人相处甚好,她告诉民女,一起去幽州讨生活,民女这才来到了幽州这里。”
“民女十六到达幽州,在幽州已经待了三年,一直都是在酒楼卖唱,虽不能过上什么富足的日子,但平常日子还是过得下去的,民女也想着有人能够真心待民女的时候,就嫁了对方,可是民女这三年之中,虽碰见了不少男子对民女不错,但一谈到娶民女为正妻,那都是不愿的,最多也就是妾室,那民女心中岂能甘心,所以就一直等着机会。”
“那位张公子也是民女的常客,只要去了酒楼,一般都会让民女唱上几曲,出手也还算阔绰,不瞒大人所言,民女开始确实对这位张公子颇有好感,可是这位张公子只是想和民女做上那种事情,只要民女一提婚娶之事,便每每岔开,几次下来,民女也就知道这位张公子也是同那些人一样的,就想着民女的身子,至于婚娶,那是万万不能的。”
“于是从今岁端午过后,民女就不再想着和他有个好的景象,自然也就是唱完就离开,以前民女和他还能在唱完小曲以后小酌几杯,如今民女不做他想,自然也就为了生计多去唱曲了。”
“可是今日的时候,他再来酒楼之中点我唱曲,民女也进去唱了曲,可是唱完以后,民女就要离开,那张公子就不愿意了,借着喝酒的劲头,就想着对民女上下其手,民女已经知道他不曾想婚娶民女,自然会拼死抵抗,但这位张公子酒后力道还是很大的,且他越撕扯还越有兴致一般,民女才不得不大呼救命,这才到了如此地步。”
陆用听完以后,并没有点头或者摇头,而是让衙役直接把这个女子带离了公堂。
等到张天照带上来以后,陆用也没有让他继续跪着,而是许他站着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大人,小的不是那种急色之人,小的只是想要回小的借给她的银两,五两银子,虽不是非常之大的数目,可是已经到了时间,那乌柳蝉说好的让小的带上借据,小的自然带上,到了还银子的时候,那乌柳蝉竟然突然抢走了小的借据,撕碎以后,就着茶水就给咽了下去,还准备上来撕扯于小的,那小的只能是对她进行推搡,可是推搡依然不能让她结束撕扯的行为,小的只好去揪她的衣领,想着把她扔到一边,但小的千想万想,没想到那乌柳蝉竟然开始大声呼喊起来,说小的非礼于她,企图对她行不轨之事,大人,小的真的冤枉啊!”
张天照说着说着,声音都有些嘶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