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这会儿都被陆用说的有些不自信了。
“大人,是不是小武疏忽在了哪里?”
“不着急,今日先去金国人聚集之地走一趟,看完那里再回来看看衙役的情况,现在我也不敢轻易下了结论。”
陆用说完,喝了点茶,就起身站了起来。
“走吧,不走走,肯定是难以把这个案子给断出来。”
于是小武和陆用,带着几个衙役穿着便服就出了县衙。
现在的延庆城中确实很干净,而且沿街叫卖的店铺,外摆的东西放置的非常整齐。
陆用看在眼里,对小武的治理能力还是有了很多的感慨。
这种半模仿现代管理城市的办法,其实在古代是非常考验一个衙门的执行力的。
“大人,只有几条主街还能做到如此,很多小街小巷还是做不到的,不过比起以前的延庆城,现在这样已经让百姓夸赞不已了。”
这边小武刚刚说着,街上就听见了一阵凄厉的哨声。
“大人,这是发生街面偷盗之事了,应当是有人发现银钱被偷,所以立刻吹响了挂在街上的竹哨,一声长哨之音代表街面有人银钱被偷或是发生了殴斗之事。”
这边小武说完,四个捕快已经飞快的往着这里跑步前来。
陆用和小武看着也走了过去。
这会儿挂竹哨的地方站着一个中年大叔,正哭丧着脸和前来的捕快说着什么。
小武身边的衙役立刻就挤了过去,没一会儿,又挤了回来,并且在挤回来的路上已经开始疏散人群。
“武大人,有三个人做局骗了那个大叔,三个人之中有个人和那位中年大叔走在一排,结果那三个人之中有一个人在前丢了一个装银子的小袋,其中一块碎银子落在了外面,接着跟着这位大叔一起走并列的,赶紧就上去踩住了碎银和小钱袋……”
陆用觉得和现代那些手段是差不多相同的,但是陆用还是把衙役的话全部给听完了。
“三人长相是否描述出来?穿何衣物可否描述出来?衣物是何等料子能否描述出来?鞋子为何种鞋子?三人之中,谁有无明显的特征,比如脸上有痣,比如方巾颜色,比如说话哪里?”
陆用朝着衙役不停的问着,衙役赶紧又跑去那个中年大叔那里,把那个中年大叔带了过来。
“大人,这个让大人来亲自问吧!”
陆用仔细看了看这个中年大叔的样子,然后又把刚刚的问题问了出来,结果这位大叔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上去。
陆用看着这位中年大叔问道。
“你在延庆城中哪家府中做管家或是账房先生?”
中年大叔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陆用。
“问你话呢,赶紧回答!”
一名衙役看着中年大叔,面色不善朝着大叔说道。
小武还准备让衙役温和一些,结果被陆用给拉住了。
“回官差的话,小人是延庆城中何记鞋庄的账房先生,今日刚刚准备去县衙缴税,却不曾想遭遇了这等天杀的骗子。”
陆用听着笑了笑,然后再次让中年大叔好好回忆一下,刚刚三个人的体貌特征,结果这位大叔还是说的不够清晰。
“小武,让衙役先把他捆缚起来送去衙门,那三人同他是一伙的!”
小武和几个衙役听着都是一愣。
“三个人行骗,他却一个人的衣服颜色都描述不出,他还是鞋庄的账房先生,这里面就已经有了问题,一个成天和布打交道的地方,竟然说不出衣服为何种颜色?一个鞋庄的账房先生竟然说不出鞋子的样式?况且一个鞋庄南来北往的客商应当也是不少,不说其他的,最起码大致口音还是能够分晓一些的,可是他一问三不知,只说他的银子被骗了,这完全不符合一个账房先生的谨慎!”
“最关键的一点,这大街之上,就算被骗,应当是随着吹完哨子以后,立即就朝着行骗之人最后消失的方向去寻找了,还在这里等着巡街衙役赶过来?这条大街,东西两头而已,那行骗之人无非就是东边走西边走的事情,他还偏偏在那儿等着衙役过来,这是为何?故意放跑!”
陆用说完,小武立即让人把这个中年大叔给捆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