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徐木堂这会儿是眼含热泪的摇着头,因为衙役已经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徐水庭虽然不知道他爹为何这般,可是城主大人的命令,他可是知道不听不行的。
于是接过衙役递过来的碗,一口就把这个蜂蜜水给喝完了。
陆用此刻看着徐水庭喝了下去,徐水庭还和他磕头感谢以后,才把徐木堂口中的塞木让衙役给拿了出来。
徐木堂这会儿也顾不上这是公堂了,朝着自家儿子大声喊道。
“水庭,赶紧吐了,快,快啊!赶紧吐了,爹求你了,赶紧吐啊!”
“爹,你怎么了?这是大人赏给学生的,儿子必须得喝了,爹,你今日到底怎么了啊?”
徐水庭真的是一头雾水,万般不解的看着自家老爹。
徐木堂脸色煞白的一下瘫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把徐水庭带下去,带去明狱之中。”
陆用说完,两个衙役立刻就把徐水庭给带走了。
等到公堂下面只剩下还在嚎啕大哭的徐木堂,陆用拍了拍惊堂木说道。
“徐木堂,你毒杀祝家七口人的时候,为何没有想过如此后果?”
“大人,大人呐,他家人不死,我儿迟早要亡啊!小人没办法啊!那祝长询别看一副老实模样,可是心肠没有那般好的,我儿能活到今日,也就算我徐家还算有些积蓄,要不然小人的次子早就死了。”
陆用听着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说说看,本官倒要看看这里面还有什么原因的。”
“大人,那祝长询曾经让他大儿给小人次子吃过有毒的馒头,也就是小人对那毒物还算有些常识,小人次子这才算捡回了一条小命。大人可以去问一下城中春风堂的坐馆郎中,两月之前,小人次子是不是吃了有毒的馒头,那祝长询是真的狠心呐!为了能够让他的儿子在学堂中拔得头筹,他就朝着我家水庭下了手,也就是当初我将水庭送医送的快一些,否则哪儿有今日堂下的水庭。”
陆用一听这个,顿时有些懵逼了。
这个反转实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的。
“大人,那祝长询可没有大人想的那般好的,自从小人次子救了回来以后,他不仅没有收敛,还借着探望水庭的机会继续给我家水庭下毒,其心可诛,他祝长询必须死,必须死,哪怕我搭上我这条命,他祝长询必须起,他那个大儿也必须死,他那个大儿也是个歹毒之人,明知道他爹给我家水庭投毒,还帮着他爹继续毒害我家水庭,那会儿大人可还没有来到幽州的,这祝长询同衙门里面的师爷关系那也是相当匪浅,因为他送去师爷那里的不仅有免费吃的,还有他辛苦赚来的银两。”
“大人,小人若是有一句假话,小人愿意遭阎王爷把小人油锅里炸上十遍,永世轮回不得投胎。”
徐木堂这会儿也是没办法的继续朝着陆用赌咒发誓的。
“春风堂是不是?还有其余说法吗?”
“大人,正是小人次子上次中毒之后,那背诵起来也就差了许多,要不然哪里轮的上祝长询大儿能够挡在小人次子前面的。”
“张力,着人将那春风堂坐馆郎中带来,还有衙门之前的教谕也统统带来。”
张力立即领命而去。
陆用是怎么想都没想到祝长询会下毒先去毒杀徐木堂的次子。
确实如同徐木堂说的那般,这祝长询在别人的口碑之中,那就是个老实巴交,勤勤恳恳的小生意人,看起来是人畜无害,可能实际蔫儿坏起来比任何人都坏。
“大人来了幽州之后,对学堂上的奖励再次加厚,小人知道以后,那真的是惶惶不可终日,小人天天都让家里管家盯着小人次子吃饭喝水,任何人给他吃的喝的,小人一再叮嘱管家和小人次子,让他们务必做到不准吃喝其他人的东西。大人,小人那会儿是既高兴又担心,那真的是整宿整宿不容易睡着,后来想着这也不是办法,只能毒杀了祝长询一家人。”
“徐木堂,你是如何利用蜂蜜和那些毒物谋害祝长询一家的?”
陆用这会儿只能先把其余问题抛开,问起了徐木堂如何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