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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家爹爹打趣,乔挽倒没有年轻女子的羞涩,只觉得暖流从心间一阵阵流过,不禁回道:“未出阁时爹娘请的宫里的教习嬷嬷教我规矩礼仪,如今女儿更不能因大婚在即,就乱了规矩礼仪,绝不能因为我再被别人笑了去。”

一句话出口,一室静默。

“哎,过去的事不可再提,大司马刚刚可是与你祖父保证过的。”说罢他将一只手拢在嘴边,悄悄地说:“他发了毒誓的,虽然咱家不信那些个怪力乱神的东西,但那态度你祖父和我甚是喜欢。”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秦鹤鸣不好再坐下去,便起身告辞,直接坐上马车去了四方胡同的一处民宅。

小厮开了门,迎了秦鹤鸣进去。

已经养得日渐白胖起来的靳英濯正斜靠在窗前美人榻上的大迎枕上,正在灯下看着兵书。小厮打了帘子,秦鹤鸣长腿一迈就进来了:“养得如何了,是时候该做事了。”

靳英濯眉毛挑了挑,撇了撇嘴,继续又看他的书,嘴里却不饶人:“还在养病,你刚从疫区回来,离我远些,莫过了病气给我。”

“现在满京城都不再怕这病了,有百草堂在,你怕什么。”

“哦?大司马这话说得可就有些大了,听口气百草堂像是您的一样。”靳英濯重重地吐了一下口水在手下,捻开另一页书继续看。

手里的书被人抽走,眼前换上秦鹤鸣那人神共愤的俊脸:“靳英濯,百草堂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出发了。”

“我还在养病啊,辽东距京城路途遥远,我这身子可经不起这般颠簸,需再容我一段时间才行。”

“明日出发,车马皆已备妥,你的身子自有玉容打理,死不掉的。”

“玉容也去?”靳英濯立即就换上另一副脸孔。

“自然,她本就是百草堂为兵部培养的医官,赴辽东战场是她的使命。”

秦鹤鸣收起温和的笑容,严肃地板起脸:“我已通知乔大将军和乔大公子极力配合于你,我要你三个月内和平收复蒙古军,中秋节之前凯旋回京!”

靳英濯一把夺过之前被秦鹤鸣抽走的兵书:“我的大司马大人,您现在就杀了我吧,我又不是神仙。”

“自古以来蒙古军就一直时强时弱地骚扰我方军队,一直是由乔家七虎镇守辽东,满腔热血都洒在辽东。我大魏开国以后,一直以武力示人,却从未想过和平收复辽东之事,凭你靳英濯自幼在军事上的天赋——”

“待你归时,本官亲自将师妹玉容八抬大轿抬到你靳英濯府上,成就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

秦鹤鸣一番说出口,却见靳英濯只含笑望着前方低垂的花枝,一脸春色荡漾开来。

“大司马可真谓是舌灿莲花,竟然以美人相诱,想来是在百草堂那里蜜糖吃多了吧。”

靳英濯一边促狭地看着秦鹤鸣,一边高声吩咐小厮:“回靳府帮我向靳大人辞行,告诉他三个月以后我就回来了,不必担心我会死在外面!”

少年靳英濯展现出来的才能便已让他刮目相看,绝对是一个军事天才,前世因病死得早,这一世有了乔挽的回天之术,他竟像是硬生生多了条翅膀一样。

乔大将军乔致海和乔大公子乔扬是乔家七虎的最后两虎,为了乔家,他们绝不能再苦守着辽东而将乔家后方落入太子这种虎狼之口。

辽东一直是遗留多年的军事问题,大魏建立以来身为武将出身的太祖皇帝就派出了骁勇善战的乔宏山及他的子孙们,而辽东地势复杂,对方一直占据地理优势,辽东军从未占过便宜,能守住自家阵营就算是胜利了。

这一世他细细盘算了整个辽东局势,最后乔宏山和乔梁以及他本人都死于太子之手,镇守辽东的乔致海和乔扬能活着的胜算几乎没有。

他一定要翻盘,将太子的咽喉扼住,而这些需要的就是要在短时间内完成。

靳英濯在军事上的才能加上乔氏叔侄的骁勇善战,再加上之前他劝降的武靖王的配合,他要的就是中秋节之前乔家军凯旋回京。

第二日一大早,穿着百草堂特有的灰色长衫的医官们整装待发,齐整整地在乔挽的带领下来到城外,玉容同样着灰色长衫,落在人群中却格外显得修长纤细。

迎着曦光,靳英濯含笑向着他们走来。这就轮到玉容愕然了:“大公子,您怎么来了?”

她只知道今日是又一批百草堂医官赴辽东的日子,她做为其中一员是昨日临时被通知的。

心中惦念着靳大公子,却始终不敢与他说分别的话。没想到靳英濯却缓缓向着她走过来了。

“自然是陪你一起去辽东,有你玉容的地方,就有靳英濯。”朝霞落在他面容之上,多了暖昧的光辉。

“靳大公子定是没有了玉容照顾,一日都活不下去了。”一众长衫中,有人高声打趣。

这句话得到众人附和,紧接着就是一阵哄笑,玉容羞得满面通红,不敢直视面前靳英濯的眼睛,却只顾去寻那个多嘴多舌的人打了去。

乔挽笑望着他们嬉闹一片,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一群有抱负的年轻人,自觉学了一身的医术终于有了可以报效国家的机会,却不知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战场,前晚脱下的鞋袜明早都不知能否穿得上。

临别,玉容走过来拉住乔挽的手。玉容是个内敛的女孩子,鲜少像如意那样将心思都写上在脸上:“我师兄是个好人,他也会真心待你。”

乔挽往回撤手:“赶紧走吧,胡说些什么。”

玉容却紧紧拉住她的手,神秘地说:“师兄是先离开我父亲,我们二人并无交集。只是几年后我在收拾他住过的书房时竟发现一幅美人图!”

很少见地玉容弯了弯眼:“是个梳妇人头的女子,当时我还在想,师兄少年得志,怎么还会觊觎一个妇人?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直到我见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