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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只对你说,如何谈到遭别人笑话?”

“我是除了只是一医官,其余的身份大司马比别人还要清楚,纵然有一百个胆子,凭民女这蒲柳之姿断也不敢肖想大司马的。况且民女早已听说,大司马的亲事不日之后即将定下,又何苦花这些没用的心思在民女这里呢。”

越说底气越足,她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却发现他也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他们在这并不宽敞的空间内四目相望,借着烛火那有些暧昧的昏黄,有一种尴尬难言的情绪缓慢地滋生出来。

自己的腿还有些微软,恐怕一个转身再次跌入他的怀里,就呆呆地立在原地。而秦鹤鸣被她一番话噎得也一言不发。

她低下头,有意寻了一个无关的话题问:“靳夫人能被大理寺收监吗?”

秦鹤鸣顿了顿,摇头,说:“自然不会,就算她真的杀了靳英濯和你,也不会被收监。有贤贵妃在,她连皮毛都不会被伤及。”

见乔挽又是一副沉思的模样,便不折不扣地将已经偏了的话题扳了回来:“那几位八字被拿到宫里的贵家千金,我是不会娶的。而你,却是跑不掉的。”

他的声音里满是蛊惑的味道,听得乔挽心尖一阵酥麻,如有水波荡过般,令她的思绪被抽离,变得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时,手却被他握在掌心。

动作并不唐突,乔挽也未用力撕扯,她想要缩回,他却握得更紧,喉结滚动,低声唤她:“挽儿……”

“我父母亲人绝不会想见到大司马如此待我的……”乔挽的上齿咬住下唇,隐忍着心中莫名的委屈,“故而,你的心思不应该放到我这里,不应该放到我身上。”

见他晃神,她趁势抽回手,局促地抓紧满是血污的白色长衫衣角:“我出去休息了。”

他抬眼看她,脸上又现出一抹特有的温和笑意来:“至少你未把我当成仇人,就唤我的字吧,墨之是我的字,朋友都以此称呼我的。”

“好。”她急于脱身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身后人的气息近了些,她心里一紧,知道是他又向她靠了过来:“既然如此,挽儿便唤我的字一声,我听听。”

傻子都听得出这话里有多少的戏谑,世间男子调笑少女的小把戏而已。

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身后人气息又火热,是有危险的,得尽快出了这间屋子才行。

哦不,还有一个睡得深沉的靳英濯,但应该是可以忽略不计了吧。

乔挽迟疑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转回身,低着头张开双唇:“墨之……”

低垂的面容,因羞怯而如绽放着的梅花,娇艳而纯情。只是这如昙花般短暂的美好转瞬即逝,她已经好似恢复了体力,很快地就走了出去。

有些无奈地,他走到靳英濯旁边。却见他躺在病床上,紧闭的眼皮微微抖着,嘴角上扬。好像忍得很辛苦一样。

“畜生!”秦鹤鸣低声咒骂一句,抬手唤了守在门外的秦福进来看护着靳英濯,随后他直接走出了别院上了直奔大理寺而去的马车。

被带回大理寺的一干人犯,皆乖乖受审,待到天还未大亮,靳家后院中所有的腌臜事皆被靳夫人所谓的心腹之人抖落了出来,都是有老子娘的人,对上胡少常阴侧侧的威胁,她们还哪来得及往长远了想,绞尽脑汁地把所有事都端到了台面上来。

靳英博污了靳英濯生母,靳夫人如何帮其隐瞒;靳英濯稳固心神的药里多次下了致幻的药;包括靳夫人教唆靳美姿如何利用之前近身伺候过乔挽丫鬟害她,这些靳西伦毫不知情的一切,被大理寺吏目记录了整整厚厚一沓纸。

气得旁听的靳西伦直接上去一脚踹翻了丫鬟,正欲上前撕扯靳夫人的时候,得了信儿的忠勤伯世子秦佐和世子夫人靳美姿就赶到了。

再如何看不上能折腾的岳丈一家,在明面儿上也要给足夫人体面的。只是当他翻看着那本厚厚的吏目时便铁青了脸,面无表情地传给靳美姿看。

这哪有脸上挂得住的,最后还是贤贵妃身边的文公公及时赶到,签了保书将靳夫人带回了府。

最后当然要由丫鬟顶去所有罪名,可靳西伦却早已心死,曾经受靳夫人挑唆,他一度信了夫人的话,觉得是靳英濯的生母勾引了他的嫡次子,而对靳英濯冷落至今。

纵然有贵妃生母的头衔,在这个夫为妻纲的时代,丈夫想对妻子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人觉得过分。于是靳西伦命人把家庙收拾出来,直接让靳夫人住进了家庙修行。

靳美姿跪地求了许久,也未的撼动靳西伦丝毫的怜悯,最后只得悻悻回了忠勤伯府。

“对我们倒霉的事里面必会有乔挽!”

听了整件事经过的靳美姿不得不再一次恨上乔挽,若不是和她们做对非要救好靳英濯那个病秧子,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别急,我自有章程。”秦佐被靳美姿盯得紧了,便软声安慰她。

“第一个出事的是我二哥,这才多久就轮到我娘了,第三个会不会就是我呀?世子,难道还不明显吗,写明了是冲着我靳美姿来的!”

靳美姿狠声分析着,她可等不及了,想不急是不可能的:“若世子下不了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世子可别伤心才是。”

秦佐亲着她的脸颊低声说:“我在福建历练两年,绝不仅是为了对付一个妇人的,我要布的局可是个大的,到时候不仅是她,还有他……”

靳美姿第一次看见秦佐眼中有了阴暗的神色,不禁有些吃惊地问:“他……,是谁?”

秦佐也不答,就着说话时贴在她耳边的动作直接亲了上去。靳美姿脸上一热,扭捏道:“我娘还在水深火热中,我不能……”

“不能的事多了,我偏要……”秦佐力气大,靳美姿便半推半就地任由被他推倒在榻上,待到完全躺下时,身上已被剥了个精光。

秦佐就横冲直撞地索取,汗珠落在身下人晶莹的肌肤上,映得他脸上一片光亮。而在他眼前浮现的,却是那张红盖头下明艳动人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