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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楚云青是淑妃黎淑萍之子,也就是吴梦瑶的表哥,虽然他前头还有大皇子、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三个皇兄,但依然无法阻挡野心勃勃,想要登上帝位的他。

五皇子和裴景诏自幼就相识,可裴景诏一直是母妃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样样都好,只要是提起裴景诏,只有好话没有数落。

五皇子从小就听了太多关于裴景诏的夸赞,什么他习武有多么的刻苦,无论数九寒冬、三伏酷暑,他都是天不亮就去练武,还有他因为夜里刻苦练字,一个月要点燃多少根蜡烛……

什么文如文曲星下凡,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武如猛虎下山,身姿矫健有力,一个人能对打十几个侍卫。

淑妃有多么的喜欢裴景诏,对他的赞美之词有多么的丰富,就对自己的儿子有多么的嫌弃,嫌弃他能吃能喝,只会放屁拉屎,肚子里一点儿墨水都没有,到了十岁还不能把三字经完整的背诵下来。

就这样,五皇子楚云青从记事起,就一直活在裴景诏的阴影之下,即使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裴景诏对他谦逊有礼,恭敬有加,楚云青对他还是恶语相向。

五皇子很是不服气,心里发狠一定要超过裴景诏,让众人都看看他有多么的厉害。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楚云青除了在饭量上能超过裴景诏之外,其余的地方依旧是样样都不如他。

裴景诏瞪了云生一眼,若单单只有吴梦瑶,他派去跟在春荷身边保护她的侍卫们都能处理,可若是五皇子出现了,事情就会变的有些棘手,他不悦地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六福,备马!”

春荷不是会主动惹事儿的人,被五皇子扣下了,摆明着是五皇子故意给吴梦瑶这个表妹出气,或者是想借着春荷给自己难堪,后者的可能性明显会更大一些。

裴景诏翻身上马,天空忽然变色,原本的湛蓝明净,渐渐被厚厚的乌云笼罩。

那云层中,隐隐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忽然,一阵惊雷炸响,仿佛天神的怒吼,整个大地都仿佛随之一抖。

雷声过后,豆大的雨点如同断了线的玉珠,急急忙忙地从天空倾泻而下,打在坚硬的地面上,溅起无数水花。

云生喊道:“小侯爷,属下去拿蓑衣和斗篷!”

裴景诏吼道:“还拿什么蓑衣,走了,驾!”

雨水很快浸湿了裴景诏的衣衫,但他毫不在意,只是紧紧握住缰绳,目光如炬,直视前方,马蹄踏地,发出一声声沉闷而有力的声响,这声响和雨水滴落、天空的滚滚雷声混合在了一起。

裴景诏带着人急匆匆地赶到的时候,看到春荷正跪在雨中,全身被淋湿了,摇摇欲坠,裴景诏可看到这情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

他的女人只能由他在床上折腾,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

春荷的身子娇弱,衣衫单薄,这接连不断的豆大的雨珠搭在身上渐渐的有些发疼,尤其是那些和裴景诏欢好过,有些发红发青的地方更疼了。

她听到声音后转头一看,只见身穿黑袍的男人快步朝着她走了过来,威风凛凛的,可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雨水打落在她的睫毛上,让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春荷蜷缩着身子双手抱胸低着头,裴景诏走近的时候瞧见她浸湿的衣衫下美好的躯体轮廓,和遮盖不住的沟壑饱满,裴景诏的眸子越发深沉。

他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春荷的身上将她整个人裹在了里面,不让任何人窥探到她的美好。

裴景诏将人一把抱起,春荷冻的浑身直哆嗦,感受到裴景诏的体温,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裴景诏将她抱在怀里,双臂紧紧地圈着她。

“呜呜呜……小侯爷……”

裴景诏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别怕,我来了。”

裴景诏的动作迅速,过来的时候连看都没看楚云青一眼。

可五皇子楚云青则是坐在对面的茶楼里,喝着茶一脸玩味地看着雨中的女子。

不同于裴景诏的漠然,楚云青见裴景诏来了,眼睛一亮,将手中的扇子“唰”的一声合了起来:“呦,这不是赫赫有名的小侯爷吗?冒着大雨来英雄救美啊?”

裴景诏看着春荷被罚跪,怒道:“侯府的人,何时轮得到你来教训?!”

楚云青贱兮兮地说着风凉话:“不过就是个卑贱的奴婢,至于这么紧张吗?母妃还说你成熟稳重、喜怒不显,还让我跟你学着点,我看也不过如此。”

“你这丫鬟不懂规矩,重装了我,今日我大人有大量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她了

裴景诏懒得搭理他,抱着春荷往马车那边走。

楚云青见裴景诏这么不待见自己,心里有气,站起来喊道:“喂,裴景诏,我是堂堂五皇子,你见了我不行礼就走,你这是跟谁学的规矩?没教养的家伙……”

裴景诏一脚跨上马车,楚云青的声音渐渐消散在雨声中,听不清他后面还骂骂咧咧地说了些什么。

裴景诏擦去春荷脸上的雨水,叹道:“你怎么这么没骨气,他让你跪你就跪?”

春荷没有说话,冻的牙关直打颤,此刻的她难受的厉害,也不想再费尽心思地去讨好他,语气也不自觉的无奈埋怨了起来:“他是……五皇子……奴婢能有什么办法?”

裴景诏一愣,她这样的态度倒是少见。

裴景诏看着她因为浑身发抖而说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小脸也憋的难受,既委屈又难受,心里也不舒坦,想着若不是五皇子和自己交恶,或许也不会把气都撒到春荷的身上。

对于这件事情,自己多少是有些责任的。

他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不说你了,再坚持一下,咱们马上回府,回府就不冷了。”

说着,裴景诏冲着马车外头喊道:“云生,你是赶牛车的吗?这么慢,天亮了都回不去侯府!快点儿!”

云生欲哭无泪,这么大的雨,马车跑的太快是要出事的!

前阵子小侯爷才帮着春荷出气,让黎蓉儿和苏娇儿的马车失控,一个掉进了河水里,一个和粪车相撞,万一人家发现了要趁机报复可怎么办?

云生深知裴景诏的脾性,若是让主子等久了,只怕又免不得一顿狠辣的军棍。他被大雨模糊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他看了看四周,咬咬牙,唉,催命似的小侯爷!

他一鞭子下去,马车剧烈地晃荡的一下,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裴景诏被这一下晃的头差点磕到马车板子上,还想张口骂云生,可瞧着怀里的人,闭上了嘴巴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云生赶车的时候,六福也警惕地看着四周,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倒退。

回了侯府,裴景诏抱着春荷回了卧房,瞧着她脸色苍白,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

裴景诏将她身上湿漉漉的衣裳扒了个干净,动作迅速地将人塞进了被子里裹成了一个粽子,又让府医过来瞧,让丫鬟们准备暖手炉拿过来。

紧接着,裴景诏也将被雨淋湿的衣裳脱掉,去了净房冲洗。

净房内,雾气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裴景诏站在木制的浴桶旁,微微弯下腰,将自己浸入温热的水中。

他的身材健硕、胸膛宽阔、腰腹结实、大腿紧致、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