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云初听闻此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但她很快稳住身形,眼中满是愤怒与悲痛。
“云彼丘,你是四顾门的军师,相夷那么相信你,你却因为贪念美色,对他下毒。”漆云初咬牙切齿地说道。
石水满脸怒容地瞪着云彼丘,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大声吼道:“云彼丘!你怎能如此丧心病狂,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
站在一旁的乔婉娩亦是悲愤交加,她浑身颤抖着,指着云彼丘怒斥道:“云彼丘啊云彼丘,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相夷那般信任于你,视你如兄弟,可你却这般恩将仇报!你如何对得起他对你的一片赤诚之心?”
此时,肖紫衿同样怒不可遏,他咬牙切齿地盯着云彼丘,一字一句地道:“好个云彼丘,亏得相夷一直将你当作至交好友,没想到你竟然暗中向他下毒,行此卑鄙无耻之举!”
而记汉佛与白江鹑则是面面相觑,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日里看似正直善良的云彼丘竟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只见云彼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哽咽地说道:“夫人,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犯下了这等大错,实在无颜面对您和众人。如今我只求一死,以谢天下,但还望夫人能够念及旧情,饶恕我的一时糊涂……”
然而,还未等他把话说完,漆云初一掌狠狠地掐住了他的喉咙,那力道之大,似乎要将他的脖颈生生捏断。
漆云初那原本美丽动人的双眸此刻瞪得浑圆,其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这无尽的愤恨似要喷涌而出。
只见她紧咬银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句狠话:“你最好向上天祈祷相夷能够平安无事!否则,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天,我不仅要废掉你的武功,还要把你囚禁在地牢之中。待到相夷归来,由他亲自对你施行惩处,你可有不服之处?”
一旁的记汉佛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他忍不住开口劝说道:“夫人啊,您这样做是否有些过于严苛了呢?”
然而,漆云初对于记汉佛的劝告完全不为所动。
与此同时,白江鹑也面露不忍之色,连忙向漆云初求情道:“夫人,请息怒啊!他如今已然深知自己犯下大错,不如就将他软禁在百川院里吧,也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呀。”
可是,漆云初根本不打算听取他们二人的意见,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回应道:“你们两个无需再多言替他求情!相夷一直以来都对他视如手足、情同兄弟,而他竟然能狠下心肠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倘若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饶恕了他,那么日后我们四顾门还有何规矩可言?”
话音刚落,漆云初手上猛然发力,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传来,云彼丘瞬间瘫软在地,再也无法动弹分毫——很明显,他一身的武功至此已尽数被废去。
乔婉娩紧紧咬着嘴唇,心中虽然充满了恨意,但当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时,却仍然无法抑制住内心的不忍和怜悯之情,不由自主地别过头去,似乎想要逃避那令人心痛的一幕。
站在一旁的肖紫衿见状,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愤怒。
紧接着,漆云初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将云彼丘押往地牢囚禁起来。
待处理完此事后,她又转身对身旁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让其召集所有四顾门的弟子前来集合。
没过多久,四顾门的弟子们纷纷闻讯赶来,聚集在了一起。他们个个神色凝重,脸上透露出疲惫和忧虑之色。
此时,漆云初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想必大家都清楚,经过前几日与金鸳盟之战,我们四顾门损失惨重。如今,许多人心中或许已经萌生了离去之意,对此,我不会加以阻拦。如果有人决定要离开,那么此刻便是你们做出选择的时候。一旦踏出这个大门,从今往后,你们便与四顾门再无半点瓜葛。”
说完这番话,漆云初静静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等待着他们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