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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珵没料到她会如此主动的贴他,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满意的笑。

手却在想要抱她的时候,又急急的克制住了,强行把嘴角压下,“他是他,我们是我们,从前不是一路,往后也绝不会是。让他自己蹦跶吧。”

月昭听出他依然不悦,晃着胳膊摇他的脖子,不知道是在摇自己还是在摇他,反正两个人都在或轻或重的晃。“他也是有用处的,永撷对他不设防。”

本来瑾珵就对她的紧贴毫无抵抗力,这一晃更让他心猿意马。

只不过她坐在一条腿上,并未察觉多少,目光澄澈的期待着他的应许。

这样对他撒娇怎么能掺了旁人,就算是正事他也不愿。瑾珵把另一条腿也伸直,

抱着她往后坐。

月昭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他抱她,她也只以为是要给她多些坐的地方,便随他去。

可突如其来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过了她全身。

老老实实,不敢再摇摆了。

“呃,那个...”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扯了环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忸怩着想下去。

瑾珵一头乌黑的发丝随意散落在肩上,几缕发丝轻轻垂在额前,随风轻轻摇曳,神情有些恹恹,仍是按着她的腿,“怎么不晃了?”

月昭对他动心越多,就越看不透他的喜怒,这叫怎么回事。

比如当下,他的表情不甚清朗,低语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是幽怨转为了生气吗?

可他还问为什么不晃了。

难道不是生气?

月昭难得的陷入了一种“男人心,海底针”的思虑当中。

那要不然就,再继续她的撒娇?让他先把醋意散了,再好谈正事。

这次她没环上他的脖项,转而拽了他的衣袖,秉承绝不动身子的原则,绷直了后背,像个木头做的人,继续摇着他,“你就,你就...”

但是她还是不能忽视那种感觉,脑子有点乱。

瑾珵不满意她这样紧绷,就不知道让他好受些,透白的脸儿清清冷冷,“就什么?”

月昭越发听出来这人的不虞,干脆倚靠在他胸膛上,撅着嘴嘟囔,“做什么这么严肃。”伸出手来想挠他痒痒,可被捉了。

“他对你说那些话,是在何处?”

“自然是他殿阁里。”

“他绑你去的?”

“啊?没绑,我自己跟他去的。”

瑾珵似笑非笑,眼神有些凉,语调不明的重复,“自己跟他去的。”他把她从自己火烫的腿上解救出来,放在了一侧绿茵上。咬了牙,“我当你在沉水潭耽搁了,出了什么事,原是出了虎窝又进狼窝,一刻不得闲。”

原来是担心她了,火气在这呢。月昭终于明白了,赶忙连爬带扑的覆上了他,亲吻起来。一边亲一边含糊着,“我是想传递些信息的,让你担心了,是我的错,可没想到牵出来更有用的不是?这就算是补救了。”

瑾珵托着她,默默将她的一只腿别到另一边,一下一下承接她的吻,并不说话。

他不言语,月昭就没辙,学着他以前的样子,咬了他的耳垂。

惹来低沉的喘。

月昭闷闷的,“我说的你听到没。”

“以后不要见他。”瑾珵狠劲的将她两腿往自己身上拉,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了。

还没待她反应,瑾珵就已经按住她的后颈......

“唔...”月昭被迫承吻,胡乱拍着他,这姿态太羞耻了,她快疯了,可是小腹却一股暖流,让她软了身子。

瑾珵犹似不足似的,力道像是要把人嵌,进,自己身体里,月昭刚往后躲了一些,他便又按回去。

他快被某些难耐的酥意激的嗯哼出声,但强自压着,又重复了一遍,嗓子哑的勾人,“以后不要见他,可以吗?”

月昭终于见了点空隙,大喘着气,“你先把我放下去。”

“你自己扑上来的。怎么,想上就上,想弃就弃?”言语说的是被弃,语调却强势又危险。

月昭实在羞得没边了,一把火烧了她吧,她想。

暗自咬着嘴唇,揪着他的衣襟,激愤的哭出来,扁了扁嘴,一遍流泪一遍控诉,“你...你快放开我嘛...”最后一个字因为喘气力道不均,生生弯了个弯儿。

在瑾珵听来更是情,动不已,看着她的泪眼,蓦地生出些暴戾之心。

想要...

深邃的眼眸微闭,长长的睫毛轻颤,似乎在和暴戾的欲,望搏斗。

过了一刻,终于深深呼出一口气,平复自己,把头埋在她肩膀上,“让我缓一缓,莫动。”

月昭更不敢动了,也不敢哭,抽搭着。

他平复好了抬头为她擦着泪,笑话着,“在虎狼窝里也没怕成这样,在我这里就哭鼻子,让你不要见他了还不肯应,你是想气死我?”

月昭呜咽着,“他有用的。”

他有些心疼了,抚着她的背,声音软下来,“有什么用?”

“我撺掇他当诡谲林领主,到时候的争夺必然是一场混乱。你暗自站在觅槐幕后,我暗自站在青澜幕后,不管谁赢了,都对我们有利。”月昭眼睛跟水洗过似的,说起怎么利用人,分外明亮。

瑾珵淡淡的,“我们计划的是我去接手诡谲林。”

月昭拽着他的衣襟,全然不觉自己还处在一个危险暧昧的姿势里,扭了扭身子,“可现在我又觉得青澜更为合适,我不想让你头上担着魔域的名头,你毕竟是玉笙山弟子。”

瑾珵又不明不白的受了一下,颤着嗓音,“你都是魔域大护法,我不能是诡谲林领主?”

“不一样的,但凡有其他的选择,我不要你担着那样的名号,外界会误会你,以后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是活该,你何苦。”她神情黯然,全是为他筹谋。

瑾珵拇指按了她的嘴唇,“嗯,我是活该,活该为他人做了嫁衣,捧别人当领主。”

她急了,又往前蹭了蹭,“瑾珵,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热又窜上来,偏她还不自知,瑾珵要被她弄死了。仰头靠在树上,喉结滑动,“你也明明知道我不在意那些名,何苦这样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