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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瑾珵周身如坠冰窟,容颜失色。

愤怒之意,透骨而来。

他声调无一丝人气,“魔尊如今在哪里修炼?”

“沉水潭,那地方冷的要命,也就是魔尊和大护法能待。等大护法回来我要给她好好补补,我去搜罗搜罗我攒的小精怪。”说着雾灵就要飘走。

瑾珵喊住了它,“给我指个方向吧,沉水潭在哪?我师父身子不同于往日,若是修炼出了差错,我还能在一旁侍奉。”

雾灵觉得甚有道理,给他指了个方向。

可瑾珵并不知道,雾灵虽然号称自己是在迷雾之中给人指引方向的精灵,但实际是个路痴,一段路除非走上千万遍,才能有点熟悉。

雾灵最熟悉的三个地方,是魔尊的宫殿、自己的小地盘还有月昭的房间。

自然,他按着雾灵指的方向去找,并未寻得雾灵所说的沉水潭的地貌。

思索过后,不得不冒着危险,在魔气缭绕的天魔城展开神识,大范围探寻师父的踪迹。

他找的极其小心,微微调动着神识,恐会引起附近魔兵的注意。

“哟,这天魔城真是稀奇了,大护法修了仙不说,还冒出个仙气飘飘的玉仙人?”声音来自瑾珵的后方,一个诡谲娇媚的女声。

瑾珵回过身,看到一个身穿皮质战甲的女魔。

不像是魔兵,魔兵没有她这番浓重的魔气。

“你是谁?”瑾珵蓄起一股力量,准备出手。

她眼角绘有细腻的黑色蔓藤图案,手腕上缠绕着看似活物般的手环,随着她动作轻轻蠕动,“玉仙人,可不兴对女子动手的,今晚在天魔城相遇,说明都是一家人。”

她缓缓地走近他,心中惊异,世上竟还有这种好颜色的活物存在。

果然是要活的久一点,景致也能见的多些。

她暗地里动了心思,想把手攀到他肩膀上套近乎,还想问问姓名,家住何处,有无妻室。

当然了,这种好的让她遇上,一般早都有了下家,她还想问他,可否愿意与她偷情。

瑾珵迅速闪到一边,没让她碰到一星半点。

那女魔放出手腕上的藤蔓,想抓他。

瑾珵一道玉幕防住,飞出的利刃将她逼退,她躲得极快,只被伤到了胳膊。

趁她退开的一霎那,瑾珵飞身消失在暗夜中。

女魔见状,脸上怒色横生,那双原本含情脉脉的眼眸此刻燃烧着愤怒的火。

她的藤蔓在空中胡乱挥舞,在寻找着什么,却只能抓到虚空。

四周树叶沙沙作响,风也变得狂躁不安。

“竟敢戏弄我!”要不是这次来天魔城有正事,她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得了手,她咬牙切齿。

天魔城太大,瑾珵搜寻了一整晚,终于在朝露微凉的时候,发现了师父的气息,她已经在外面,面无表情的往自己的殿阁方向走。

瑾珵望见她身后就是雾灵所说的沉水潭的地貌,与它所指的方向却是完全颠倒的。

他飞身出现在月昭前面,阻了她的路,“师父,我听闻你去修炼了,身子还好吗?”

月昭正心事重重,没想到徒弟突然出现,打乱了她强装的平静,“你怎的跑来了?我说过让你不要随意出来!”

两人已经好几天未能见面,瑾珵乍一见她,那方委屈便自心头涌上来,难以自制。

月昭见他眼神中的可怜已经快要掩盖不住,忙厉声道,“魔尊修炼重地,岂是你能来的!”

这番话提醒了他,他给月昭让出一个空,随她走在后面,解释道,“我怕师父犯了旧疾,想来侍奉的。”

“以后没我的意思,别胡乱跑。”月昭步履匆匆,飞身回到自己的殿阁中。

她把雾灵挥退,在中厅里找了个垫子坐下来,设好屏障,抬头对瑾珵说,“我修炼累了,你来为我施法缓解。”

现在永撷正在沉水潭专心运化那些元力,是无心监看她的。

是他们说话的时机。

经过一天一夜,她把大量不纯带料的元力汇入到永撷体内,本以为自己算是完成了效忠魔域的投名状。

却不想临走之时,永撷闭着眼告诉她,她现在已经通过了考验,她徒弟还没。

她故作轻松,说了个与我何干,就平静的走出了沉水潭。

瑾珵坐在月昭面前,又施法罩了一层深色的玉幕在外,“师父,我设了障眼障耳之法在玉幕上,是赤微塔中翻看来的,据说灵山老祖都识不破。上次与你行的神魂相交,现在看来魔尊也是没探到的。”

“这都是奇巧法术,若是对上永撷,他只要感觉到第一次进攻,就能从虚空中把你抓出来。”月昭今天因为瑾珵的冒动感到深深的不安,她不得不提醒他,贸然出击可能功败垂成。

瑾珵听到她严厉的话语,再也忍不住委屈,身子轻轻攀附在她腿上,像一片白色的轻羽。

“师父,你与永撷去沉水潭修炼一天一夜,可是对他妥协了什么?瑾珵找了你好久。”音调颤颤的,十分脆弱。

月昭见他乖巧可怜的样子,软下心来,抚着他如墨的发,“我想了个对付他的办法。”

瑾珵忽然支起身子,警惕的问,“什么办法?对你有害吗?”

月昭心想,既已经打定主意,要在魔尊考验他让他作恶之前,把他送出去,就不得不对他用消除记忆的法术了,现在为了安抚他,自是什么都可以说。

于是把自己的传送元力的计划对瑾珵全盘托出。

瑾珵听罢,只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

师父与永撷虽然是有万年前的纠葛,但师父现在全心全意都是在对付他。

并没有一点情意的样子,最起码现在看着是这样的。

他轻松了不少,语调也不那么脆弱,蹭上前去抱住她,“师父的元力,也不是取之不尽的,时日一长,损耗伤身。我也想了一个办法。”

“你说。”

“我可以取得永撷的信任,成为他的心腹,探得他的软肋,即便探不到,待我修为加深,又掌握了魔域的权柄,也可以倾魔域之势造成一场内乱。

我那日听雾灵说,魔域其他四大领域的领主来了天魔城,或可以利用他们的力量搅乱魔域的局势。即使仙门顾不上这里,我们也可以借机给永撷以重击,顺势逃出去。”

月昭本来还想生气,可是瑾珵一边说一边捏了她的手,她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这个方法她也是想过的,双管齐下,还有仙门也不会顾不上这里,三管齐下,总不会哪一条都落空。

“永撷多疑,此道凶险,你还是不要贸然行动,容后再说吧。”月昭原本的心思都是自己完成这些事,不带上他的,他的手,要干干净净的。

有这一念头,她突然想起来望尘仙尊,当她屡次在秘境杀生时,他发出的那声叹息,

“唉,你何苦脏了自己。”

时境转换,她才体悟到她师父的心情,不止一重意思在其中。

瑾珵望着她眼中忧虑,想抚平她轻轻皱起的额头,将唇瓣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