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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未发一言,只是回过身飞坐到王座上,伸手,缓缓凝聚出一团暗沉沉的光芒,并不耀眼,带着寒意,在掌心缓缓旋转。

四周的空气布满阴森的压迫感,幽暗的火焰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跳跃着、探寻着。

“九重天欲抹杀我,想将我葬送于无尽的虚无之中。万年的沉眠与煎熬,我不仅存活下来,还拥有了足以颠覆天地的新力量——幽冥之火。

混沌小兽,只要你助我,我们就能让整个三界都知道,旧秩序是时候覆灭了,魔域才是至尊。新仇旧恨,我要他们付出代价,补偿你我受的折磨。”

他幽白的脸上,一抹极端的兴奋与渴望涌现。

时至今日,他仍然要当三界至尊。可自始至终要付出代价的,从来不是别人。

“你若想补偿我,就把凡界的瘟疫解除,不要打着为了我的名义,让我背上血债。”月昭看着高高在上的永撷,心里只觉得他因欲壑难填、不择手段而渺小。“那些东西,我不爱吃了,我也不会结契的。”

魔尊嗤笑,“胆子变小了?你徒弟胆子可不小,蝼蚁一般的修为,就敢一个人跑魔域来找你。”

月昭早知道他会提到瑾珵,镇定道,“呵,他一蝼蚁,为了求名尚且能背水一战。倒是你,想当三界至尊,拿凡人做什么筏子,直接打到九重天啊。”

魔尊被扎了痛脚,不欲与她多言,“念在你为我受苦,我不罚你今日的顶撞。你一日不结契,凡界的瘟疫就一日不会解,决定权在你手里。

我们多年并肩的情谊,被望尘教个几年你就全都抹了?想好了再来回话。”

冷冷的暗光乍现,一挥手把她甩回到自己的房间。

瑾珵还在与雾灵说着话,月昭冷不丁的就自虚空中被扔出来,闷哼一声。

“师父。”他想问魔尊怎么她了,碍于现在的情形,憋了回去,把她扶起来坐在椅子上。“可有哪里不适?”

月昭看见瑾珵眼中藏不住的担忧,只觉得他在这里很危险,早晚会被永撷发现他们关系亲密。

万一永撷控制瑾珵,威胁她做更多恶事,不仅瑾珵受苦,还有无数生灵会受苦。

她冷了冷面上的表情,把他扶着自己的手拍开,“雾灵,给他找隔壁房间住下。”又抬起头对瑾珵说,“若没叫你,就别来扰我,去吧。”

雾灵在屏障外面积极答应着,大声喊,“大护法,这屏障我进不去,撞死我了,你好歹给我留个通道啊。”

月昭闻言扬手向门口外的雾灵一戳,“好了。”

雾灵欢喜的带着瑾珵去找了房间,可是瑾珵能踏进房门口,它却又是进不去。“今天这一个两个屏障都歧视我!”

气呼呼的飘走了。

瑾珵现在已经可以主动控制自己的梦,与其说是梦,其实更像是他自行创造的幻境,像他的识海一样幽静平和。

他到了房间之后,就用花魄之力强行引她的意识,前来幻境中相见。

“师父,这是我的幻境,不用怕,魔尊不会知道。”

月昭本来还在想怎么对付永撷,忽然眼前一暗,再睁开眼就是瑾珵的怀里了,有些迷茫,“这是怎么回事?”

“我找到了你能来我梦中的门道,修炼时又加强了。你上次在我梦里消失,就再也没出现了,我心急...”他抚着她的脸颊摩挲,“师父,我好想你。”

比起想念,月昭对他更多的是忧心,总归是自己一直在教导的徒弟,虽然没有教多少年岁,她也有责任护他周全。

可这几次,都是瑾珵在拼了命的护她。

她自瑾珵的怀抱里坐起来,“你这幻境,能让我探到你的识海和内府吗?”

“恐怕还不能,只是意识在这里。师父不用担心我,我好好的。

你看我的样子像有事吗?放心吧。”他握着月昭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贴着,像个小动物一样在她手心里磨蹭。

“玉笙山和众仙门已经去凡界了吗?”

“去了,他们处理了凡界的事,就会来讨伐魔域了。我在这陪着师父。”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霏弘长老怎么可能会让你独自一人前来?”瑾珵从未到过魔域,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凡界,自己只身闯到这里来,不知要经历多少未见过的磨难和幽怖。

瑾珵想糊弄过去,便乖巧的在她手心上印下个吻,看她还是肃着一张脸,又去啄了她的嘴。

“瑾珵...说正事呢!...唔...你!”

瑾珵按着她躺下,把她双手提到头顶上方禁锢住,用力的,狠狠的吻着她。

她身子底下软绵绵的,刚才还是草地,现在竟然躺在了床榻上。

“对我来说,这才是正事。”他沉重的呼吸,“师父不想我吗?我那么想你,想的快要疯了,你疼疼我好吗?可怜可怜我。”

声调本来是激烈的,后来却越来越柔,越来越软。

他轻轻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心里的空仿佛终于被填满。

月昭听他说的怪可怜,只能由着他胡来,一会脸上,脖子上,耳朵上,都布满了他柔软的亲吻。

“好了,我真的有事。”月昭想挣开他的手,可是没用,手腕突然有个凉凉的东西缠上。

她趁着瑾珵动作的空档,仰头一看,是他的骨链,玉白,冰凉。

瑾珵用链子把她的手腕拴到床榻架子上去了。

“师父,还记得它吗?这是我的花茎化成的,你不要再挣脱了,它会坏掉的。”

然后低下头热烈的探索她,解这些日子的焦急思念带来的渴意。

只有靠近她,才能解了他的渴。

“你怎么又找出来这链子。”月昭晃了晃手,有点无奈,“我不会跑的,你先解开。”

瑾珵没理她,咬开了她的衣领。

锁骨下面雪白的肌肤,一点一点露了出来。

“瑾珵,你听话,乖一点,好吗?”月昭又急又羞。

闷闷的,含糊的声音传来,“师父乖一些,师父有多乖,瑾珵就可以多乖。”然后重重的咬了一下,“你不想我吗?”

月昭有些痛,但更多的是羞。

“你跟我还谈条件,你是想反了?...不准咬那里!你个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