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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珵和帝江已经有了共识,一人一边,挡在月昭身前,面对着那只狂笑的大粽子。

帝江虽然因为那狂笑而毛骨悚然,但还是觉得应该惩治它,那些恶意满满的话,是冲着月昭去的。

一脚踹了它,忍着脚底下又软又硬的恶心感受,大喝一声,“她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瑾珵手中汇聚灵力,眼神冰冷,仿佛影蛇再敢说什么不相干的话,他就会一击打在蛇眼睛里。

正在此时,一阵车马声从远处传来,月昭挂上了面纱。

没过多久,谢云甫独自赶着马车进了院门。

风尘仆仆,顾不得整理衣衫,跌跌撞撞跑到他们面前,“月昭姑娘,可否一叙?”他的意思是单独叙话。

月昭应了,“好。”

瑾珵抿了嘴,师父已经说了好,他也不能阻拦。“师父,那边亭子...”他不能接受他们两个人一同进屋,但一时说不出来那边亭子有什么好处,进屋有什么坏处。

最终也是如他所愿,两个人在亭子中叙话。

“月昭姑娘,我派人盯紧了后门,今日发现后母去寻觅什么,似是因为寻觅不到,回去还发了火。

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害云晴的罪魁祸首,就是后母和那蛇变作的赛神仙。”

月昭早就猜到,并不惊讶,“你现下打算如何?”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月昭姑娘,你有神通,可否帮我想个办法?”

“有了证据,你要给谁看呢?”

“给父亲看,把后母的行径报给官府。”

月照思索了几息,她也要从影蛇口中知道陆篆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影蛇疯狂的几声,也着实让月昭有一股恶寒,那有恃无恐的样子,不知道谢夫人会不会是它的软肋。

她答应下来,“你想办法把你父亲和后母请到这里来......”

瑾珵望着那边商议的人凑的越来越近,心里一片冰原。

此间事了,他想把师父藏起来。

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只有他能看见。

不知有几分可行性......

瑾珵想到了自己花茎化成——白玉色的骨链。

他又想用了。

还要多几条,缚住手,缚住脚...

就在瑾珵思路越来越具体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商量完,走了过来。

他得以恢复些理智。

眸色还是很深,神情似冰。

谢云甫走后,月昭又继续审问了影蛇,毫无收获,只是阴阳怪气的笑。

让帝江把那团粽子抓到一个房间里去,设了禁制封好,静下心来等明天。

今夜,瑾珵和月昭都没睡。

月昭早打定主意最近都不入眠,不让自己进入梦里失去控制的状态,事多而杂,她还想不出头绪。

在房间中继续凿她的川冕宝石静心凝神,她体内的两种力量最近没有再交锋,等此事一过,她想找个远离人烟的地方,专心疏导。

而瑾珵则加快了修炼的速度,用花魄中的精纯能量熔炼灵力,使之倍增,复又操控灵力在周身运转,沿着经脉流动。

在花魄的温和催化下,经脉通道似乎变得更加畅通无阻,无数次的循环往复,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河,渐渐显现出汹涌澎湃的趋势。

他闭目沉思,回忆典籍中记载的万千种法术模型。

今日影蛇的言语,让瑾珵心中深深不安,师父有危险。

经过一夜的尝试,他将花魄加持过的灵力凝成实质,化为自己的专属法术,创造出一道散发着灵犀花香的护盾。

近至天明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只有护盾未必能解师父之忧,需有万全的策略。

只防不攻,是不行的。

他沉心静气,探索护盾展开之时,能否同时带出利刃。

生平第一次,总是心软的瑾珵,有了主动攻击的念头。

随着修炼的持续深入,他所能感知的范围也在不断扩大,能够轻易察觉到极远处的微小动静,甚至能隐约感受到附近生灵的情绪波动。

唯一遗憾的是,他尚未能将力量凝聚为锋利的刃。

...

谢云甫以仙师在此地为父亲治病,并强调在这个过程中,一定要有有家眷之心力共助,方能倍增疗效,作为托辞,将两人请到了郊外庄园。

谢夫人初闻此言语,心中只觉得无稽之谈,牵强附会,但在礼数与家族颜面的考量下,也无所谓做做表面上的功夫,以免落人口实。

安顿好已经是下午。

谢太傅迫不及待请月昭到场。

一同来的还有瑾珵,瑾珵一进房间,便挑了个帘子后面的位置坐定,幽幽弹起了月箜篌。

谢太傅不解,脸上是不断腐烂不肯愈合的伤痕,他避开了这侧,有意识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仙师,为何还要奏乐?”

月昭神神秘秘的低声对他说,“一会儿,有个叫赛神仙的要来一同医治你的病,他已经与我说好了。”

那赛神仙,谢太傅也是在儿子那里见过一面的,神神叨叨,总让他儿子去山上给谢云晴找药,误了他儿子的前程,谢太傅十分生气,把他赶出府,言说见一次打一次。

没想到那道士真有神通,谢太傅心思转的极快,已经把一会要带什么样的笑容和礼遇,给琢磨好了。

月昭声音虽然低,但却正好能让坐在一旁的谢夫人听见。

谢夫人脸上差点维持不住,惊疑不定的眼珠乱瞟,手抓紧了座椅扶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怎么会?赛神仙怎么会与他们说好?前夜里没来找她,竟是临阵倒戈了吗?她不信!

他们是有情意在的!怎会突然倒戈?

月昭让他们稍安,坐等赛神仙来。

瑾珵弹奏的音调,直对着谢太傅和谢夫人两人而去,旋律如同潺潺溪水渗入,又似轻风拂过,带着些柔软的力量,悄然侵入了谢太傅与谢夫人的眼中和心里。

恍若幽境,两人眼前有一个人影渐渐清晰,身形干瘦,着黑色道袍,袖口镶着金边,眼睛泛着精光。

“赛神仙!”

谢夫人先坐不住,站起来抖着身子,半天没有能说出下一句。

反倒是谢太傅镇定许多,舔着脸上前作揖又道谢。

所幸这赛神仙说话倒不似上次见面那番神神叨叨,说话颇为直爽。少了谢太傅许多脸热。

一番寒暄过后,赛神仙让谢太傅坐定,要开始施法医治了。

月昭这头,看着帝江脚踏轻盈步履,手臂轻展,挥舞红袍,仿佛是山峦的红叶初醒。

合着瑾珵的曲子,有模有样的跳起了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