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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她的双眸,仿佛要穿透至灵魂深处。

轻轻呢喃,“师父若是再同他并肩而行,同他一起吃糕点...”

少女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瑾珵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吐出任何带有威胁意味的言辞,心中不禁暗暗升起一股懊恼。

她腰间的肉软软的...

瑾珵愁怨的加了力道,

她皱起秀气的眉头,带着嗔怪,“哎呦...疼...”

惹人怜爱的痛呼,使瑾珵麻了身子。

责备忸怩的情绪一扫而空,不由得松开手,解救了刚才所紧箍的地方。

改为一下一下安抚。

“抱歉,师父。”

“傀儡娃娃”随着那阵痛而惊出了属于月昭的意识,过了几息她终于找回意识的控制权。

怎么回事?又是这种感觉!

她这是被夺舍了吗?

月昭想用力挣开,可“自己”纹丝不动,依然乖乖的靠着...

徒弟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传来,“师父,我按你说的,已经将花魄纳于心脉之内了,确实能倍增灵力,有此成果,皆赖师父的教诲。

我的识海里还现出一段传承的记忆,说的大概是,花魄归心,其法玄奥无比。

师父你说,为何它总是在我悟得花魄运用之法后,才能显其真谛?

若我未曾领悟掌握,是不是永世都无缘知晓了?

徒儿幸甚,有师父指点...”

瑾珵说着说着,下颌还在她头顶蹭了蹭,语气越发乖觉起来。

月昭震惊了!

这梦也太跟实时了吧!连那么具体的都被她梦出来?!

难道是她潜意识觉得自己逼徒弟逼的太急?

梦里都要他成功才行?!

年幼她修炼时,也是有些急躁的,望尘仙尊都不忍揠苗助长,可她自己恨不得揪着自己的头发往上钻。

生怕落下一点,所幸因她的刻苦和望尘仙尊的指点,也有些艰难的进益,虽然不是一日千里的天才,总归在修仙弟子中不算是个废物。

用花魄修炼也是她奇思异想,若是徒弟真的不能将此法稳下来,她也不能太过求成,徒弟已经在诸多他处都做的很好了。

月昭正出神,徒弟忽然撤开了怀抱。

弯腰低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

“徒儿若勤加修炼,师父能否更多几分垂爱?”

徒弟眼里的星芒,一张一合的嘴唇,审慎温柔的表达,所呈现的情感,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月昭甚至从他潺潺的目光中,接收到了爱与希望,恐惧和忧虑交织的信息。

“轰”的一下。血液还是什么...在她的脉络里疯狂乱窜,冲进她的后背,脊椎。

又沿着脊椎...酥酥的窜上后脑勺。

“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讨得师父欢心...”

呼吸时而短促,时而深长,空气变得稠密。

每一次...都像是在竭力捕捉她的气息。

她身后就是椅子,

可是她像被绑着一样,

无从逃离。

空气也变得稠密......

时光在此扭曲,既漫长的如同永恒,又短暂的来不及捕捉。

...

晨雾轻袅,霞光满院。

月昭醒来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脸上红晕翻飞。

思绪就像万马在奔腾,她难以捕捉任何一个念头的全貌,却又清晰地感受到每一个梦境的画面。

她揪住心口那片的寝衣,仿佛要把扑通扑通的的心脏拉拽的听话一些。

“咚咚咚...”

门敲响了,敲落在她心上,把她此刻的七魂八魄都吓出来。

她拾回自己的注意力,“谁?”

“是我,瑾珵。”

你来的不太凑巧,月昭在心里说。

“师父,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的话语里满载无法抑制的喜悦。

月昭咽了咽,下了榻,一个趔趄,腿软的差点跪下...

“呼!振作!没什么的,只是梦...”

月昭给自己收拾好,念了清心咒,镇定的推开...

烟霏露结的瑾珵和院子里的鸟语花香一同进了门。

瑶林琼树是什么呢?大概是美玉砌成的林木。

现下这美玉林木以十分高雅的气质勾出了她的歪念。

梦里梦外竟分不太清楚,因为他说...

“师父,我的花魄融心了!”

月昭恍然以为进了梦中梦!

她遇到了梦妖吗?

稳定心神坐下来,让徒弟也坐。“你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瑾珵火焰般炽热的眼神流转着诱人的光芒,“确实能倍增灵力,有此成果,皆赖师父的教诲。

我的识海里还现出一段传承的记忆,说的大概是...花魄归心,其法玄奥无比。

......”

后续的话语飘散如烟,成了遥远的低语,她凝视着徒弟出了神。

瑾珵察觉她专注胶着的目光,声音越来越撑不住,最后竟羞的眸子现出水泽。

心如擂鼓。

昨夜他又梦见师父了,虽然按着自己的私心一亲芳泽,可是梦里的师父,哪有真实的师父这样有分量的目光,叫他更难以自持。

他不躲不避的享受着她的注视,多一些吧,他心尖尖上痒如蚁噬。

先回过神的是月昭,她眨了眨眼睛,很想出门透透气。

月昭清了清嗓子,确保自己的声音是正常的,“你做的很好。”然后呢,她要说什么?

“你做的很好,我本来担心催的你太急,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造诣,可喜可贺。”

瑾珵笑颜灼灼,“是师父教得好。”

接下来月昭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的思绪是乱的,她理不清。

像梦又不像,上一个梦她动都不能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这一个“梦”,行动自如,意识自如。

她摧动了帝江的符铃,过了一会,帝江风风火火赶来,“月昭,叫我干什么?哎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我的符铃在脖子上,瑾珵的就在手腕上呢?”

他语调太欢气,冲散了月昭一些凝重,“你变回鸟儿之后,在脖子上挂的住。”

与此同时,月昭心里对自己说,现在好像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