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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自然也被小厮传到了谢家主母的耳中,她摆弄了摆弄手腕上的金钏,慵懒的倚到靠背上,斜眼看着小厮,叫他继续盯紧了。

侧间的道长因为小厮绘声绘色的描述,心中泛起了波澜。

那蒙面女子竟能无火炼制丹药,其手法独特,异象显露。即便他炼丹日久,也是闻所未闻。

他沉默许久,脑海中反复推演着那女子可能运用的法术,最终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个颇不平凡的丹炉上。

此女子虽然有点法术,却不多,根本没能识破他精湛的障眼法,只知道九转丹能救人,就拿丹炉一通试炼。

这么个宝贝丹炉,放在此庸人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终于,李道长步出侧间,面容凝重,走近谢夫人,轻声细语,生怕惊扰了她,“夫人,小厮所述之女,其炼丹之炉颇为奇异,非同寻常...”

...

瑾珵把炼好的丹药装入一个白瓷瓶,举高了打量,还缺点什么。

走到桌前,取了纸笔,细细研磨,用毛笔蘸取,随着笔尖在纸上流畅游走。

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九转丹”跃然纸上,然后煞有介事把纸撕成大小合适的尺寸,贴到瓶子上。

月昭走到桌前,看了那道带着禁制的纸片,有消去药力的作用,缓缓开口道,“心软如斯。”

瑾珵把瓷瓶放于桌上,用手撑起下颌,抬头望着他,雪肤云鬓,引人怜爱,“师父,徒儿心口不适的毛病您还未治呢。”

她最近越发受不了这徒弟,像个花妖,不能多看,“咳,我晚间会教你法子。”

他们正说着话,听见外面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围了!”

有人冲撞开门,为首的一进门便巡视整个屋子,看到了摆在厅里还没来得及收的丹炉,指挥一个武夫,“缴了它,这是物证!”

看这架势是有人迫不及待要登台唱戏了,月昭装作一脸焦急的模样,朝瑾珵使了个眼色,

“你们做什么,青天白日的抢人东西!我可是为府上小姐治病的。”

月昭以音修入道,没想到来了凡间却屡屡当人“大夫”,说起治病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为首的人张狂至极,架势唬人,“这是物证!老实点,等我们老爷来了自有定夺!”

不多久,谢云甫的父亲和后母带着一群下人,浩浩荡荡来了小院子,那谢老爷依然和睦可亲的样子,连连向月昭道歉作揖,只说是自己夫人十分担心丹药是否安全,这才来稍加检验。

谢夫人却并不和睦,单刀直入,“你们炼制的九转丹呢?”

瑾珵捧着那个瓷瓶, “这便是了。”

谢夫人第一次见瑾珵,知道这蒙面女人带着个徒弟,没想到是个这么俊朗出尘的小辈,

她扶了扶自己的发髻,本想让小厮去接药瓶,却自己伸手接了过来。

语气变得柔和,“我也是担心云晴那丫头,她这伤口许久未愈,总不能人来给什么药就吃什么,总怕吃出岔子不是。”

谢老爷笑眯眯的附和,“是啊是啊。”

谢夫人遣人抱了一只猫,“先喂给它试试。”

月昭上前阻拦,“我耗费精力炼的丹药是给人吃的,你给猫吃怎么行!”

她被两个人伸臂隔开,瑾珵不想别人碰着师父,揽着她退后,谢夫人已经着人把药丸强行喂进猫嘴里。

小猫因为小厮动作粗鲁而应激,凄厉的叫了几声,不住地用爪子挠,张口咬了小厮,小厮“哎哟”一声撒开了手。

谢夫人并不着急,那药材上附着的毒药只要入喉立时肠穿肚烂,用不了几步路,小猫就能倒下了。

“把它抓起来!”怕猫跑的太快,她还是想稳妥些。

几个人上前用一个大网把小猫扣上,小猫的瞳孔已经变成漆黑一片,毛发竖立,尾巴直挺挺,末端稍微卷曲。

它露出锋利的牙齿,向捕它的人低吼。那人心里有些发毛,压着网子的一端竹竿不敢动弹,生怕它一出来就扑他。

院子里藤萝缠绕,花架疏影横斜。

等了几刻钟,也没见小猫有倒下的样子,依然是剑拔弩张的防御姿态。

月昭开口,“猫儿无辜,此番它吃了药没有事,快放了吧。你们把我的丹炉还回来。”

谢夫人纳了闷,面上有些维持不住,朝官老爷看了一眼,谢老爷忙陪着不是,

“没有事就好,怠慢了,怠慢了!小女的伤着急救治,待她的伤好了,丹炉和金银财帛定然一起奉上。”

这是人不好就压着丹炉不放的意思了,满口歉意,算盘却是打得响亮。

月昭不忿,暗中给猫使了一股灵力。

小猫突然得了一股巨大的力量,趁捕猫的人不注意,冲开了网子,抓挠过去。

逮谁挠谁,众人乱作一团,惊叫连连。

谢老爷和谢夫人也没能躲开,被小猫逮着脸就是一口,两人惨叫着趴在地上打滚。

场面一时混乱不堪,难以调停。

瑾珵拉着月昭远远躲开,用身子挡住。

他背后是惊乱四奔的人们,身前是嘴角上扬神采愉悦的师父,

云白风清,俊颜相对。

“师父,你就不怕猫儿伤了我。”似嗔似怪。

月昭无奈,“好了好了。”

小猫又抓挠了几人,灵巧的蹿上墙,跑的无影无踪。

这群人经了这一场乱子,无心在月昭这里多留,匆忙回去治伤。

小厮们只是被挠了几下,就属他们的老爷夫人伤的最重,脸上却被咬的流了血,几个牙印血口子看着特别渗人。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就为了丹炉而来,其中必有蹊跷。

月昭临时决定按兵不动,以观后续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妖。

当即带着瑾珵去了谢云晴的住处,她进去叮嘱谢云晴老实待着不要乱动,开始治伤。

复又出房门,对站在院子里等待的瑾珵说,“今天教你个新法术,附耳过来。”

瑾珵乖乖俯身,聚精会神去听,睫毛忽闪,先是颔首,再是皱眉。

没多一会,他矗立于青石铺就的院子中央,身姿挺拔,宛若松柏,长发随风轻轻飘扬。

瑾珵面容沉静,缓缓抬起双手,衣袂随着他细微的动作轻轻摇曳,

十指在空中勾勒出繁复的轨迹,空气中隐隐有荧光流转。

嘴中喃喃,似低沉耳语, “洞彻九幽,明鉴万物,虚妄之相,皆归无有。”一道神光钻进门中。

院子里花木似乎都在随着他的节奏微微震颤,而他面上朗若列星,逸似浮云,轻轻收了法势。

月昭走到他面前很不满意,眯眼,似在威胁,“不听话?”

“师父,三思。”瑾珵无辜的看着他,这一刻好像颠倒了身份,他是温文尔雅的师父,她是顽劣不堪的徒弟。

“思过了思过了,你做是不做?”月昭戳了戳他紧实的腹,“肚子不如帝江的软也就罢了,人也不如帝江听话...”

瑾珵哪听得了这个,立刻遵师父命令施法,挥指念咒,“以吾之令,遁形易位,旧影新主,附彼之躯!”一道流光跑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