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康坐在烈焰红车上,由杨千元驾驶,“亦可老师,你上周在财经学院办公室门口见过了,这次是替褚时先老师去提亲。”
这在回温州之前,已经告知了他和楚原,以及清妍、韩雅、安悦男、向晚彤、西棠等人。本来昨晚就要行动,因事耽搁,已经托安悦男备好6瓶状元红和其他礼品,存放在楚原驾驶车子后备箱里。
“嗯,知道,当日你在办公室里面,我在门外看到亦可了,长得还是不错的,一脸福气,可惜33岁还没有谈朋友,她怎么会看上褚疯子呢?”杨千元也是一头雾水,整整两天,他没有说出心里想法,这次车上只有两人,就给说出来了。
郑康笑了笑。
“青菜萝卜,各有所好。”
对上眼了,自然而然快速升温,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那就离成功不远了。
有的人是先斩后奏后,上了车再买票。
而有的人心存畏忌,或者相互尊重,又或者自信满满,走正常流程,一步一个脚印,褚时先选择的便是这条路。
“唉!我总觉得这事不大简单,褚疯子是老师,没理由让你一个学生去提亲,传了出去,未免有点儿贻笑大方。还真以为,褚疯子家里没人了!”杨千元呵呵笑道。
脚下控制油门,速度不快,车子很稳得向北行驶,过了新世纪和英豪庄园,再往东行驶五十多公里,便可以到达七度岛华侨一号别墅。
“褚老师家里的确没人了。”郑康稍作犹豫,说出了这句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褚老师当年是吃百家饭长大,考上了大学,村里凑足第路费和第一个月的伙食费,一共三百块,还有一筐子的熟鸡蛋。他靠着着三百块钱顶了大半个月。军训结束没几天,他主动向学校找勤工助学岗位。但这远远不够学费,晚上他接了很多家教的私活。周末,他去沃尔玛超市做临时工,拿了健康证去麦当劳当服务员。寒暑假他去了工地搬砖。整整四年,他没有回老家一次,但他除了缴纳学费之余,将多余的钱寄回村里给了村长……”郑康叹了口气。
这不是秘密,几乎证券投资学专业的学生都知道。
人很不错,积极上进,感恩帮助过他的人。
可惜就是家里没人,没人给他张罗婚事,另外也是他个人原因,以至于至今41岁尚未成家。
“卧槽!老褚牛逼啊,自己赚学费。相比较他来说,我特么成了废物。”杨千元由衷说道。
郑康点点头,“嗯,人不患穷而患无上进心,人不患钱多而患举目无亲。褚老师当年品学兼优,无怪乎邙无邪将他返聘回校。这算是破格录取了,按照当时的教育制度,只有研究生毕业,才可以有任教大学的资格!而他仅仅是本科毕业!”
所以,无论如何,褚时先的事情,郑康心甘情愿帮忙,而且觉得责无旁贷。
“懂了!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杨千元豪气干云的说道。
“……”郑康呵呵笑道,“有时候,为了女人,你也可以插朋友两刀!”
“草,要是有那么一天,我宁可插女朋友两刀!绝对不可能插朋友!”
杨千元似乎忘记,从瑞县来温城,直接插了他的快递老板一刀!
楚原开着安悦男的车,独自一人,没人坐在他的车里,他感到无所谓,反正车技一流。
出门前给他老姐楚红打了个电话,告知此事,惹得楚红一脸震惊,继而哈哈大笑。
除了楚红震惊,恐怕最震惊的当属姜子侠。
他开着七座商务车,塞满了郑康宿舍的人,七嘴八舌,让他耳朵都长老茧了,恨不能塞棉花团给堵住耳朵。
张朝阳乃是荆省宜昌州人,住在长江边上,宿舍数他来温城大学最遥远。虽然跟搜狐创始人同名同姓,却没有任何一点儿物理天赋,每天除了琢磨女人就是在新浪网上点击“女性”!又或者在校园网上利用电马户寻找各种潜在资源。
搜狐创始人那是历尽千帆,太多钱了,多到对异性没有多大兴趣。而郑康室友张朝阳实属闷骚男,对异性充满向往和渴望,仿佛世间非黑即白,没有女人过不下日子,十句话之内必牵涉到女人话题。
“不去五星级酒店干饭,哎呀!去亦可老师家里提亲,亦可老师好是好,就是熟了点,我不大喜欢,我还是觉得嫩一点的香!”张朝阳直奔主题。
得知少不了有饭吃,于是大张旗鼓的说出心里的看法,不用到十句话,第一句直接开腔涉及女人,这一回谈论的女主角是亦可老师。
温城本地人董万健接下话茬,“熟个屁,在我们这个地方,30出头算一般,还有很多40岁的老姑婆尚未出嫁呢!”
“我擦!”马坤说了一句口头禅,宛若第一回听到这等事情,“40多岁,是天下男人死绝了吧?”
九寨城人赵大毛,直接怼了一句,“别乱咒骂,老子还活着!我们九寨城都是土家族,在十多岁就已经订婚,心有所属,绝对不会出现女人嫁不出去,男人娶不到媳妇的事情。”
宓功成虽然是杭城人,天生带着主人翁精神,笑呵呵道:“董万健的意思我董,温城人同我们杭城人一样,从来不缺钱,缺的是一种自由!无婚姻拖累的自由,不用每天应付女人,更不要心里憔悴报到打卡。”
董万健:“搜得死内!”
开车的姜子侠觉得他们很好玩,男人之间的话题,除了游戏,那就是女人了,“熟女不更香吗?自来熟。三国的曹孟德更牛逼,喜欢熟女不得了,还更加垂涎人妻。”
“其实这是后世之人对他的抹黑!”张朝阳一本正经的说道:“他砍了男人,留下这些多金的女人在世上而不管,那就是摧残女人。他好心收下这些无家的寡妇,实乃好心人,实乃人品高尚。我特么幻想着穿越,成为曹孟德!”
姜子侠:……
心道,妈的,这人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