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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电视和电子投票,没有选区和逐步计票,组建一个选举党派真的没有多大意义。他们的酒精也只是为了医疗目的而蒸馏的,而且他们的大部分食物都很单调且食之无味,情况还不太乐观。

“我听说你今天活捉了一匹小马,”杰西说道,她的面前放着一盘蔬菜和面包,“没想到你真能做到。”

顶楼公寓里大概有二十匹小马——他们都是亚历克斯的密友。他们中的一些人笑了,但都在克制自己的笑声。毕竟,有六个自己人今天也死了。

“他投降了,”她耸了耸肩说道,“他们应该多这么做。他还在从手术中恢复,不过……到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进行适当的审问了。”

她瞥了一眼桌子旁边的疾步,挥了挥蹄子。那头鹿跑了过来,看起来很尴尬。不管亚历克斯解释过多少次,疾步都不懂派对是什么,“何事为之?[怎么了?]”

“无事相为。[没什么。]”亚历克斯换了语言。“湾区何变?[海湾那边有什么变化吗?]“

她点点头。“敌营且伐,殆意留之。[他们在搭帐篷。而且开始砍树。看来他们打算留下来。]”

杰西和埃兹坐在同一张木头长凳上不解地看着。亚历克斯翻译完之后,杰西的表情阴沉了下来。

“你不会走吧,亚历克斯。”

“啊?”她眨了眨眼,把头歪向一边。“你在说什么?”

埃兹转动着眼睛。“每次有情况的时候你都在干嘛?独自跑开。你有多少次都是这样送人头的了?“

南希突然坐直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在谈话的大部分时间里,她一直都在亚历克斯旁边休息,刚才还在半睡着。尽管她很年轻,她也不再经常睡着。“那些都是真的吗?“

亚历克斯怒视着埃兹。“你不用这么吓她,”她说道,然后转过身去面对小雌驹,试图让她的表情平缓下来,“埃兹想起的是另一次。我以前受了重伤——这就是她想要表达的。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好吗?”

“好吧,”南希重复道,尽管她看起来并没有信服。

杰西咕哝了一句:“你认为她不应该什么都知道?”

“我希望我可以忘了那些细节,”亚历克斯说。“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担心,比如说……”几乎就在那一刻,门猛地打开了,一匹灰色的小马背着一卷纸爬了进来。

所有的谈话都在那一刻停止了,每个人都盯着那匹天马。他调整了好几分钟的呼吸,然后开始说话。“数完了。”他把卷轴递给亚历克斯。“在这儿。”

埃兹把它悬在空中,在他们两人面前展开。

两个票数几乎挨着。孤独终日以不到50票的优势获胜了。“那天早上才发生袭击,还有四百多小马投票支持他?他们是脑抽了吗?”

这并不是什么乐观的结果。如此接近的投票意味着还有很多小马希望洛克伍德担任他们的总统。这意味着他们的定居点已经危险到接近崩溃。

她身边的小马开始欢呼着祝贺她,但亚历克斯没有理睬他们。她穿过房间径直向送信人走去,将卷轴还给了他。“洛克伍德也知道这个吗?“

他紧张地点头。“难道他不能吗?我想……”

“不,你没做错什么。”她厉声说。“汤姆,杰西,西尔维亚(Silvia),埃兹!”她紧张地拔出左轮手枪,旋转着圆筒,好像在检查它是否有损坏。和以往一样,它处于完美的工作状态。

他们四个都匆匆赶了过来。只有汤姆表现出理解的迹象——其他人还在庆祝着。“希望什么都不会发生,”她开始说道,“但似乎不太可能。杰西,汤姆,我需要你们陪我。我们要动员民兵。希望我们不用镇压暴乱。”她转向其他人。“西尔维亚,盾牌法术怎么样了?”

独角兽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答道:“现在差不多能到一百米了。还有几只独角兽……”

“别再喝了。”她在房间里挥着蹄子。“你们两个来保证其它小马的安全。明早之前所有小马都别进这个房间。”她的眼睛向玛丽望去,然后又向南希望去。“其实我希望你们能再享受一下派对的。但没有风险能够让我们冒的了。”

埃兹严肃地点点头。“誓死效劳,母亲。”至少杰西、埃兹和她是共用一间阁楼的,这意味着她们的盔甲和武器已经在这里了。

亚历克斯紧接着盯向汤姆的眼睛。“给民兵们配备好非致命武器。保护军械库和仓库。”这些区域已经像往常一样被保护着。但如果众多的暴徒组织起来,那么所有地方的那一点点警卫远远不够阻挡的。

“明白。”他转过身来,一声也没吭,向楼梯跑去。亚历克斯接着走向一扇窗户,摆弄着古老的机械装置,直到她把它打开。

当她打开窗户时,杰西已经穿上了连体衣,表情更阴暗了。“你真的认为我们必须……”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从窗户力可以俯瞰到中央庭院,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聚居地的大部分风景。远处已经聚集了一大群小马——又一座建筑物已被清理干净并加固以便大家居住。至少有一百个,也许更多,很多人拿着火把或拖拉工具。“百分百需要。”远处的人在朝他们的领导者呼喊——她猜想那是洛克伍德。

“你想让我杀了他吗?”

“不!“她怒目而视。“那不是民主的方法。我们只需要……提醒他们。”

“我不会让他们杀了你的,”杰西说。“上一次这样的时候,全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乱。我再也不会让你死了了。”

亚历克斯最后一次透过肩膀瞥了一眼担心的小马。眼里透着恐惧。“我不会让这成为我们民主的终结,”她说道,然后从窗边一跃而出,从窗口纵身而下。她在晚风中调整着自己,感到着周围笼罩着的黑暗。阴影随着她的意愿扭曲着,在她掠过空地时掩盖着她。她穿过储藏室,储藏室里面有冬天的存粮。这个定居点的生存就取决于这里的保存程度。她飞的时候,警铃开始响了起来,守卫们拖着疲惫的同伴从营房里冲了出来。

她从暴徒中穿过,与火焰保持足够的距离,但距离没远到她敏感的耳朵也听不到洛克伍德的叫喊声。

“让他们自己做奴隶吧!“他喊着,“我们拿走我们自己的东西,建立我们自己的城市!没有怪物会控制我们的。”

档案并没有在他面前证明他们才是对的。她最担心的事情证实了,她掉头朝锁着的储藏室走去,那里的警卫已经开始感到害怕了。毕竟,只有50名士兵算是受过训练的,其中6个还在那天早上死了。

多亏了田野和棚屋,即使她离仓库只有几英尺远,大家轻易也看不见她。外面有三个守卫——两个带着弩,一个带着长矛。三个人的身上都有铝制的盔甲。

“总,总统?” 当她走出隐藏着她的阴影处,走到他们的感知范围内时,其中一个困惑地眨着眼睛问道,“你在做——”

远处的暴徒穿过田野的声音还听不太清楚,但即使在这么远的距离,呼喊声和闪烁的火光也非常明显。“我们就要被攻击了,”她说道,并没有拔出她的武器。“还是我们自己的小马。瓦格纳下士(corporal wagner)已经去寻求增援了,但他肯定不能及时赶到这里的。我们得独自坚持住,直到他能赶到这里。”

“呃……”他们三匹小马互相看了看,“谁在进攻?“

“洛克伍德,”她怒不可遏地挤出这个名字,“他刚刚知道自己在选举中输了,他就聚集了那群最强大的支持他的暴徒们。”她用蹄子指向执着长毛的卫兵。“把你的武器给我。”

杰西没有再出现——除非她不得不出现的话,可能她不会出现的。她的第一次打击将是无形但致命的,而且还不是花架子。亚历克斯只能希望她不会误杀任何小马。如果她真的杀了,这就将成为洛克伍德在他的支持者眼中所说的一切的很好的证据。暴徒肯定会演变成暴乱,更多的小马会因此死去。

亚历克斯抓起递过来的长矛,在储物区前面的泥土上画了一个半圆。“你们三个,都躲在这后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越过它。也别踩到我画的东西上。”她很快就画完了这个咒语——毕竟这是几乎所有独角兽都要学的第一个咒语。她只是在调整强度,改变一些变量……最后终于完成了。她把长矛扔过去还给它的持有者,转向其中一个拿着弩的独角兽。“你,呃……拉尔夫(Ralph)。把你的角移到这里。”她走到另一边,然后抬起蹄子,防止其他人跟着她。“别,你们站在那边就行。”

拉尔夫将他的角压到了指定的地方,这咒语立刻就苏醒了。它看起来像一个盾牌,而且像是亚历克斯造出过的最强大的盾牌之一。它明亮地盖在小马们的头上,闪耀着晶莹的绿色,几乎挡住了前面。

她的话丝毫没有软下,就像它是普通的盾牌一样。“你们三个。勇敢点,尽量装出威胁的样子。他们到这里时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一句都不要说。”

“我还能听到你说话。” 拉尔夫指出。

“没错,”她低声但尖厉地说道,“因为护盾符文不是写在泥土里就行的。能源需求太高了。这只是个亮光法术。”

“这样啊。”

亚历克斯继续描摹着那些符文——那些与她的发光咒无关的符文。那些甚至不是真正的咒语。她随意地划着独角兽文字的词语,拼合着,尽可能地让它们看起来最恐怖,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最中间,靠在长矛上。

这是一件很好的武器——有一个钢尖的粗壮的木棍。大约四英尺长,一侧有一个特殊的横杆,这样可以用蹄子取代手来操控。

“我希望你看着,杰西,”她轻声咕哝道,“保证我的咒语能够起作用,你会的吧?”

没有答复。几秒钟后,暴徒从陆马种的果树旁冒出站在果园周围,看到了她的作品。洛克伍德喊着,他的声音在黑夜中回荡着。“你们自己看看,正如我说的一样!暴君是不允许你获得自己劳动的产物的!“

幸好杰西没有出现并像教授一样指出他们本不应有这些。那可能并不助于缓和局势。

就在这时,人群愤怒地咆哮着,他们摇晃着他们的工具和火把,加速向她靠近。

亚历克斯不需要是独角兽就能被听到。不管他们爱她还是恨她,这些小马现在都是她的文明的一部分,一个比其他任何小马文明都更加基于人类的文明。她用余晖教给她的方法将每一根联结都收束起来,然后猛地将它们与自己拉连。

马群困惑地停了下来,每个小马的注意力都极不情愿地吸引到她身上。甚至洛克伍德也被魔法所驱使,他瞬间吐了一大口气出来。

档案不会错失这个机会。“当心,市民们!储存区正被一个危险的咒语保护着。我在这是为了防止发生事故。”

“保护我们?“她的拉动产生了预期的效果。人群在她周围挤成一团,绕着储藏室围了一圈,但都不敢接近盾牌十步之内的距离。只有洛克伍德敢靠近她,但他还是尽力使蹄子远离符文。

“是的。”她尽量一本正经地说道。是时候呼叫她女儿了。“这不仅仅是一个盾牌——它会杀死任何穿过它的小马。我不希望任何人意外受伤。”

尽管以前称她为骗子,洛克伍德此时还是犹豫了一下,在地面上错综复杂的标记和发光的屏障之间看来看去。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我们来要回我们应得的储备。”他开了口,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我们要把它带走,然后我们就离开。”

“不,不行,”她说道,“回想一下你加入的时候读过的宪法。还记得当你们搬来这里的时候,你们每个人是怎么签署并同意按照协议在这生活的吧?“

“但宪法中没有任何关于让我们做奴隶的规定,”他微微抬高了声音说道。他身后回荡着赞许的喊声,几匹小马似乎朝着她摇晃着武器。

“确实没有。”她站起身来,小心地避开她的那些咒语。当然,如果她真踩到的话也不会发生什么……但是在他们的基本训练之后,马群中的所有小马都肯定足够了解了符文的机制,也肯定知道他们不应该被打破。

“但是宪法很清楚,在私有制正式化之前,所有的储备资源都是公共的。如果你愿意,你们都可以离开,但你不能拿走我们一直保存的资源。这些食物是为了让所有小马过冬的,而且也要用来播种新一年的作物。如果你想离开,你也不能拿走这些离开。”

她提高了声音,再次施放着她的魔法。她不能继续使用它——这些小马会很快对它的效果麻木。即使如此,当她保持着联结的时候,他们也不得不去倾听。他们中的许多人可能会对她的承诺感到本能的信任。即使那些承诺是威胁。

“我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都很沮丧——洛克伍德向你们承诺的东西是你们迫切想要的。但因为你们输了而怒斥我并不是解决方法。我们的处境已经很绝望了——你们有没有看到今天早上我们带回来的你们兄弟姐妹的尸体?今天我们有六匹马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牺牲了。当敌人的军队过来寻找他们消失的那一小队(注:指达摩克利斯的一队)时,谁来保护你们的安全?“

她把尾巴向后甩在盾牌上。即使相隔甚远,她还是可以辨认出正在冲锋的蹄子声。汤姆和民兵们终于赶来了,而且越来越近。她对他先增援军械库的选择一点也不惊讶。失去食物是毁灭性的,但是他们总不太可能用小麦去杀死士兵。

“纽约的定居点有着强大的法术保护。我有多年的魔法实践:可以让我们的水不致病的魔法;可以让庄稼错季生长的魔法;可以治愈受伤之人的魔法。我可以看见你们中的一些人已经掌握了悬浮术。也许还有更多可以飞。但飞行或悬浮能在开始下雪的时候让你保持温暖,或在夜晚照亮你的家吗?“

人群不安地移动着,他们的势头减弱了。许多人目光落在洛克伍德身上,等待他的回应。

“我们心中自有我们需要的一切!“他坚持道,“我们有定居点所使用的所有魔法的摘录。我们可以自己重建所有这些东西——这里的总统连自己都做不到。她是借别人的力量来做的,就像所有其它她做的一样!”

使他服软并不难。“我什么也没借,洛克伍德。你们每个人都是自愿来这里的!你们本可以在墙的另一边得到你们想要的所有自由,但是你们选择来到了这里。你们来这里是因为协作使我们更强大。”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需要你们所有的力量。冬天将会非常艰难。你们现在所学的魔法将有助于维持每个人的生命。但如果你们现在离开……”她摇着头,声音越来越低,“听着——我已经答应过我不会再参政。我可以在洛克伍德的见证下签署一份文件来声明这一点。只要四年,我们就会安全了。到时候你们都可以再投票给他,他也就可以成为总统了。和你们上百年的寿命相比,四年还长吗?“

又是一片寂静。这一次,甚至连洛克伍德都似乎也在考虑她的话。人群中传出低语,许多火把似乎都在被放下。

最后,洛克伍德抬起了头。“要说你做错了什么,亚历克斯。你错在强迫小马按你的方式工作。你错在强迫他们发誓要遵守你的规定吃他们自己种的食物。”

她点点头。“我们错在被扔进这座城市,被像原始人一般的小马们给杀死。同与我们在炼狱里的人错在偷东西、谋杀和强奸。一切的一切都错了。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尽管困难重重,却是我们能够尽快恢复的一条捷径。也许我们就能在入侵发生时幸免于难。”

汤姆冲了进来,穿过盾牌,与他的士兵队列一同行进。他们大多都有着非致命武器——大多是木棒,还有木制的训练用剑。亚历克斯向前走去,这样夹在暴民和仓库之间的士兵们就可以向前冲锋,而她仍然可以和聚集的那些小马交谈。

“我不想再离开了,”马群的后面有小马喊道,“我不知道你们其他人怎么想的,但我仍然记得住在大街上是什么感觉。”

“没错!“其他人同意了。“如果我们得不到补给……我们就永远也得不到了。”

“我们可以等春天来,不是吗?在不冷的情况下,建立一个新的殖民地会更容易的。”

马群开始散开。小马带着武器和火把离开了。最后只剩下少数的小马,他们是洛克伍德支持者中最执着最顽固的一群。他们全都拿着农具而不是火把。

“还没有结束呢,亚历克斯,”洛克伍德嘶嘶地说,他离她只有几英尺远,“这是战争。”

“那你就小心了。”她将一只蹄子移到了皮套里,但她没有拔出手枪。“洛克伍德先生,法律可不是空架子。如果你在战争期间做了任何事来削弱我们,我就有权让你滚出去。”

六匹看起来身材魁梧的小马挤在他们周围。汤姆自己的小马也在同一时刻前进,这样他们就包围不到她。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他问道,他的声音非常低,只有她能听见。

她说道:“我在用当你搬进来时你同意遵守的那些法律提醒着你。战争早就打响了,洛克伍德先生。有两万士兵在海湾对面安营扎寨。他们的一个侦察队今天袭击了我们。”

他咕哝了一声。他的几匹小马更加靠近她了。“如果冲突开始,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你认为你的那些爪牙会在灾难发生之前救你出来吗?“

“我想……”她把声音放低了。“我想你估计还没听过早上的那场战斗。我们的士兵比你的朋友训练有素,但他们中还是有六个人死了。”

“我知道。”他斜视着她。“但这和那不会有什么不同的。”

“我到达后两分钟,那场战斗就结束了。洛克伍德先生,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受伤的样子吗?“

那匹雄驹在她的眼中读出了危险的信号,他转过身去,满脸厌恶。“走吧,伙计们。你给我走着瞧。”

第二天的早晨如约来临,平安无事。之后没有什么暴动,也没有死在街上的小马。尽管受到威胁,洛克伍德和他的小马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开始了他们的日常工作。聚居地保留了下来。

那天午饭后,亚历克斯向一群不修边幅的小马发表了欢迎演讲。几小时前他们不得不埋葬朋友的尸体,因此她难以兴奋起来。

到了晚上,村子里所有战术上起重要作用的小马都聚集了起来,这足以让亚历克斯有信心开始谈话。劳埃德·迈耶还在医院等着他们。

在执行了治疗法术之后,他们也采取了预防措施。四个卫兵一直在他旁边呆着,他们全都是陆马。有了他们和把他固定在床上的绷带,亚历克斯倒是没有那么担心。她本想用魔法做些更宏伟的事情,但时间和资源都很紧张。

劳埃德看起来不像是痛苦万分的样子。那匹小马看上去比前一天健康得多——他的面色更加红润了,眼睛也不再呆滞了。他的整条腿都被咒语结实地固定住——埃兹的幻形灵粘液不像石膏那么轻,但他们确实不想让这匹小马活动移动时,轻不轻倒是没什么关系。“我正在想你什么时候来呢。”

亚历克斯示意医护小马拉开窗帘,把他们和医院的其他小马隔开。一共有五匹小马跟着她——军队的汤姆,补给站的玛丽,一匹名叫鲁道夫(Rudolph)的农民陆马,一个叫卡森(carson)的天马铁匠,还有了解外面世界的杰西。只有杰西带着武器——她从前天晚上起就没有脱掉盔甲。

“这些都是谁?”囚犯问道,声音有点颤抖,“难道你的咒语需要充能吗?“

“并不是。”亚历克斯是唯一一个不在乎椅子的小马。她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挥蹄示意卫兵。“小马们,在医院外面等着吧。你们稍息一下。”他们一声不吭地离开——也没有敬礼。

直到那时她才回头看向他。“默瑟医生告诉我咒语成功了。”

“真实一个奇迹,”囚犯表示赞同,他的敬畏之情听起来也很真实。“我曾经从秋千上摔了下来——断了一根股骨,那是我之前那段生活的事了。这几周的治疗之后,我的膝盖似乎比我的腿都要好了。”

她点点头。“正如你所说的一样,我们所做的并不是什么古老的谜。曾经有一段时间,所有的人都能在需要的时候受到这样的治愈魔法。有时咒语是更好的工具——有时是抗生素。在过去我们可以两者兼备。”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劳埃德咕哝道。“我还有个比你大的曾孙呢。”

“嘿!“汤姆笑了。“我说过了吧。你能让他说出这句话,你还是不是亚历克斯?“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得到答案,还是这只是个玩笑?”天马不耐烦地拍打着翅膀。翅膀的尖端烧焦了,几根羽毛上的蜡质融化了。不过这似乎没有干扰到他什么。“我的徒弟正在铸造另一批陶罐,我不希望它们像上次一样也破了。如果这里不需要我的话……”

亚历克斯轻轻地朝他伸了一下翅膀,在卡森走到窗帘前拦住了他。“整个集会都要在这,卡森。你所代表的那些人会想要这个答案,而你的工作就是把答案告诉他们。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天马咕哝了一声,然后回到椅子上。“行吧。先把这解决了再说。”他坐下来,不耐烦地把两个前蹄交叉着放在胸前。

亚历克斯转向囚犯。“你知道我们的交易,劳埃德。你想要与我们合作吗?“

他点点头。“我如果铩羽而归……反正也是死路一条。”

“很好。”她清了清喉咙。

玛丽此时已经坐在了写字台后面,把羽毛笔含在了嘴里。那是南希的一根羽毛,已经被磨成了笔。“准备好了,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你是被军队从纽约派往河对岸露营的吗?

劳埃德:是的。

亚历克斯:你的任务目标是什么?

劳埃德:找一个失踪的国王仆人,达摩克利斯。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就使用他的资源去惩罚杀了他的人。

亚历克斯:那你为什么需要军队?

劳埃德:我们从达摩克利斯那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表明,有小马想要在这建造一座新的城市。据说他们聚集的小马比以往所有的尝试都多。我们假设如果达摩克利斯被杀,那肯定事出有因。我想我们并没猜错。

亚历克斯:你们确实没错。

汤姆:既然你还没回去,军队会怎么办?

劳埃德:我不知道。我一直都不是军人。我也不知道战术。

亚历克斯:那你猜猜看,推理一下。

劳埃德:如果我的第一批侦察队没有回来,我会送天马去从空中查看。消灭我第一队的力量一定能消灭我的第二队。

亚历克斯:暂时先继续你的猜测。你的天马掠过城市,我们没有注意到它们。他们看到大门仍然由穿着和你不同盔甲和制服的军队守卫着。也许他们甚至看到我们在挖坟墓。那他们会怎么办?

劳埃德:我不相信他们会马上进攻。军队还不能跨进这个无名之城。

汤姆:为什么不能?

劳埃德:水流太快了,水也太深了。很多士兵不会游泳,即使是会游泳的士兵也很难穿着钢盔携带补给穿过这么远的水域。

亚历克斯:那他们多久会进攻?

劳埃德:血门需要很多牺牲品。我们把动物带到这里为我们的旅行提供燃料——我们本来打算乘船返回的。再多派几个侦察兵进城也不行——我的兄弟们不会浪费血的。他们将保存它,以便向国王发送信息。

亚历克斯:那不是答案。我们会在那里被攻击?

劳埃德:我对军队一无所知。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亚历克斯:但你一定和将军们谈过。和军队一路走到这你肯定会了解什么。如果他们不会游泳,他们要怎么上这个岛?

劳埃德:我们确实……有个计划。我们设想过的最坏的打算。也许他们已经到达了,或者会在你们杀了另一个侦察队之后到达。

亚历克斯:如果他们再攻击我的小马,我只会杀了另一个侦察队。

劳埃德:没错。

亚历克斯:那计划是什么?

劳埃德:我不能说。

汤姆:你这是在回答总统的问题。

劳埃德:你不能吓唬我,被遗弃者。我收到的命令比你给我的要更有效力。不服从的代价是……残酷的。

亚历克斯:请解释一下这种意外情况。我已经威胁过你一次了,劳埃德。我不想再威胁一次。

劳埃德:(过了一会儿)他们打算等到春天。众所周知,被遗弃者不懂魔法,也很少知道有用的技能。我们希望你们中的大多数人像每年一样在寒冷的季节挨饿受冻。

亚历克斯:看到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聚居地会改变他们的想法吗?

劳埃德:你跟我说我倒是会的。但从空中看到你们……我并不会这么认为。从我在路上看到的你们的田地来看,它们看起来并不怎么宏大。你们的许多树太小了,结不出果实,你们的小麦也看起来像是在寒冷中挣扎着生长。

卡森:但我们能自己制造金属工具!看到这个了吗?(卡森拿起一套金属钳)这是不锈钢的!你所属的原始人怎么尝试也造不出来!

劳埃德:你也不能。你是在废墟里发现的。任何你那些‘先进’的东西都可能会被解释为当你们杀死达摩克利斯的时候你们从他那里偷来的工具,或者是从城市里找到的古物。

汤姆:所以你们打算等到春天。那么呢?

劳埃德:在冬天小马们就会建造驳船。当解冻的那一天来临时,我们将用这些驳船驶向无名之城。然后……杀死我们所找到的每一匹小马。安排一个新的狱卒,然后重新开始。

鲁道夫:你们真的是怪物。我一直在想……你把人送到这里的方式……就似乎很无情,但也许可以解释。只是谋杀他们……那些无助,无辜的人……

劳埃德:我们都是怪物。奥布里坎国王(King obrican)做着他认为正确的事。他的臣民相信他的统治,包括我自己。

亚历克斯:你到现在还没骗过我呢。你确定你信任他吗?

卡森:总统,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他是个祭司吗?祭司总是最脏的。

亚历克斯:我敢肯定。

劳埃德:我相信他。奥布里坎国王会赢的——有两万个执着长矛的小马等着过河,他们会像洪水般涌入你的城市。在你们经过严冬忍饥挨饿之后,他们就可以上岸登陆。所有你们有的失传的知识都将被毁灭,我也将死去。

亚历克斯:那不会发生的。

汤姆:两万大军,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绝对不会发生的。劳埃德,国王会不会有可能派更多的人来?

劳埃德:派出一支以上军队?直到消息传回给他之前都不会。由于宗教原因,被遗弃者被认为是低等的。他们双目失明、两耳失聪、喑哑失语。他们都没考虑过你们可能会获胜。否则,他可能会派出一支五倍于此的军队。

汤姆:不太可能。任何原始的国王都很难维持如此庞大的兵力供应。

劳埃德:你不知道的,被遗弃者。你既不了解我们的方法,也不了解我们的工具。不要看到你领袖的成功就认为你们是不可战胜的。

亚历克斯:汤姆是军事史系的学生,劳埃德。他提出的观点是正确的,但……我认为这些观点无关紧要。我想现在这些就够了。我明天还会再回来。我们已经从被缴获的盔甲和武器中学到了很多……但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你们军事能力的详细信息。明天吧,在此之前先给你时间休息。

劳埃德:按你说的吧,“总统”。

亚历克斯:(走近囚犯,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劳埃德:(看起来很不安)你不能这么做。

他们的会议十分钟后在市会议室重新召开了。空间很广阔,但家具很粗糙,和他们亲蹄做的其他东西一样粗糙。亚历克斯只贡献了一套她在木头表面画过草图然后让独角兽去雕刻的城市的详细地图。它以定居点为中心,但向每一个方向延伸了20个街区左右——已经越过了他们土地的最边缘处,囊括了血门和他们打算扩张的岛屿的每一个部分。

这里没有椅子,所以小马挤在桌子周围坐着。没有人看起来很高兴,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人说话。

鲁道夫是第一个打破沉默的人,他瞥了一眼桌子对面的杰西。“局外人,你认为我们能腾出来容纳……大约一千人的空间吗……给那些从你那来的人?“

夜骐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摇了摇头回应道,“我们不是从哪来的。我和我的妻子躲在你们所对抗的那个王国里面。”

汤姆清了清喉咙。“原谅我,杰西女士……但是我们所对抗的王国并没有给你做盔甲。我们不能和他们共生吗?他们不想帮助我们吗?“

杰西痛苦地笑了。“我不知道。我会问,但他们都特么跑去宇宙了,所以……”她耸了耸肩。“我认为他们不会来拯救我们的。”

“他们不会的,”亚历克斯同意道,“我们必须亲自动手。”

“那我们就死定了,”卡森低声说道,他的眼睛垂了下来。“亚历克斯,这胜算太渺茫了,我们没法赢的。即使我们没有随着人越来越多分崩离析……我们也不能为每个人制造足够的盔甲。”

“盔甲不是问题,”汤姆低声说道。“如果我们训练每一个健壮的男男女女来供给其他人吃穿,也许我们的人数会有四百个。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50倍。这本来就不是一场我们能够打赢的战争。”

“情况还更糟呢。”亚历克斯平静地说道,她没有其他人几乎抑制不了的绝望。“我不确定这座城市里有多少匹小马——但我的魔法让我感知到了。这个城市的难民人数至少是和我们住在一起的那些的两倍……而且这个数字可能还要高得多。”她抬了下蹄子打断了鲁道夫将要说的话。“不,这并不是好事。他们不会变成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只会变成挨饿,无助的小马。”

“敌人的战略给了我们时间,但敌人也不是我们光靠打能够打胜的。当我们战胜达摩克利斯时,那些还没有被驱赶到这里的小马……当我们开始种地和想去哪觅食就去哪时,那些没有来的小马……一旦它们没有吃的东西,而且它们在空荡荡的建筑物里找不到温暖,它们就都会来。”

“我猜所有知道我们的人最终都会来到我们的大门前,他们会饥肠辘辘,虚弱无力,无法工作。我们积攒下来的库存远远不够。如果我们不采取措施,我们会在军队到来之前饿死的。”

她没有说出另一个甚至更令马作呕的选择。几分钟过去了,其他人都没有。

“所以我们注定要失败,”玛丽咕哝道。“不管怎样,我们都会死。”

亚历克斯盯着地图看了很长时间,她眼神涣散。她想看看这个城市,这个有着成千上万饥饿小马的城市。事实上,他们居住区以外的人口还在依靠放牧式的觅食。一旦他们的选择消失了……

然后她笑了。“我知道我们要怎么做了。来应对……应对食物的问题。”

“别吊我们胃口,”杰西抱怨道。“你还记得一些秘密的艾奎斯陲亚咒语,不是吗?余晖烁烁教会了你一些用石头做食物的秘密方法。”

“假的。”亚历克斯笑着说道,“我们直接跳过冬天。”她抬起蹄子,做了个手势。“妈妈,把那张纸递给我。我得起草一份天气预报。”

玛丽递给了她几张纸,杰西挤到了她的身边,她是唯一一匹没有对此惊讶不解的小马。她的声音很低,但并没低到其他人听不见的程度。“亚历克斯,你知道这个岛有多大,对吧?你有,那个,50匹能飞的小马吗?“

“绰绰有余。”亚历克斯开始快速地写了起来,草草地写下了她的日程表。“艾奎斯陲亚的气象准则规定每平方英里至少有一匹训练有素的小马。我们甚至不需要那么远。”她指着地图,用一只蹄子在定居点上空画了个圈。“我们只要四平方英里,这些就够了。只需转移从海湾升起的一些热量……打散一些云……那凛冬将永远不至。”

汤姆作为她聚居地的一个成员率先开口了。“亚历克斯——我知道你说过有翅膀的小马可以改变天气。但我仍然不相信……我不相信这种如此大规模的改变是可能的。”

“即使能改的话,”鲁道夫开始说。“不会有后果吗?动植物会不习惯这样的气候变化。”

她点点头。“这将带来严重后果。但是有一群植物我可以保证不会死:我们的植物。陆马的魔法将保证它们高大健康,不管气候转变得多突然。艾奎斯陲亚的整个生态系统……或者至少我看到的那些部分……都依赖于魔法。”

“我不喜欢让地球按照我们的意志行事,”汤姆说。“这是为数不多的能够保持人类生存得尽可能久的事情之一。即使我们完蛋了,世界仍在旋转。”

“这不会是永久的,”她说。“但你们中有人有更好的想法吗?如果你有什么建议,我会接受的。”

“你想让我们用一种我们都不知道的魔法……来改变整个岛上的气候。” 卡森说道,“假设我们真这样做了,虽然这听起来很疯狂。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我们的人类伙伴入侵我们。他们有……50倍于我们的士兵。你能像对付达摩克利斯那样对付他们吗?“

又是一片寂静。档案几乎可以感觉到他们的希望在消退。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我……我还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处理军队。”她直起腰来,放下笔。“但我会找到办法的。以前似乎不可能的事都会有可能的,对吧?“她看向汤姆,“我答应过我会帮助你们让文明重生的。对吧?”

汤姆点了点头。

“鲁道夫。我答应过你,你再也不用看着小马挨饿了。我这么说的时候你还不相信我,对吧?”

“嗯,是的,但——”

档案朝她母亲坐的桌子的尽头望了一眼,然后很快地移开了目光,在眼泪夺眶而出之前将它们抹去。

“时间会给我答案的,”她保证道,“我们要选择希望。”她用蹄子轻轻拍了拍他们面前的模型,“我需要时间思考。还有很多咒语……我们还可以尝试很多技术。当我再次和我们的囚犯谈论他们所用的战争方法的时候,我会对我们能做些什么有一个更清晰的思路的。”

“但如果我们不能度过冬天,所有的一切就都白费了。”她看着桌子对面的所有小马,“从现在起,每个天马都要强制参加飞行课程。妈妈,请注意一下,每一匹天马都会被调离他们早上仍在做的工作。同时,取消所有的废弃物搜寻者。从现在起,我们将利用我们的剩余劳动力来清理和加固新的建筑。为了安全起见,让我们再计划一下增加可供……5000个马口的空间。”

她微微转过身来。“鲁道夫,忘了我告诉你的一切关于为冬天准备庄稼的事。把三叶草翻到地底下,我们要种一轮玉米和土豆。玛丽会从我们的储藏室给你拿种植用的存货。我再给你从劳动力库中调出其它……一百匹小马吧,用来清理新的田地。尽可能地远离栅栏。不用再去收集柴禾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把地烧光都行。”

她能感觉到了——能感觉到房间里又充满了自信。充满了信任和继续前进的力量。这真的是太爽了。“卡森。我们还需要500匹小马的农具。还有训练武器。你那里所有制作冬衣的小马都可以被调来做些更有成效的事。”

“汤姆。”她转过身来。“继续训练你的小马就够了。但思考一下把你的整个指挥结构转变成一个训练组织还需要什么。你可能会有非常非常多的新兵。”

“这已经不是亚历克斯第一次帮助困境中的小马克服极端情况了,”杰西说。“当我还是……很久以前吧,她召集了一大批矿工来帮助被奴役的难民们。亚历克斯一言,驷马难追。”杰西突然降低了声音,轻声说道,“大概吧。”

“我认为我们也没有多少选择了,”汤姆最终说。“要么试试这个计划,要么……要么离开小岛,在没有补给的情况下度过这个冬天。有一支军队在那里……我猜我们逃不了。他们会追捕我们然后……”

“不幸的是,”亚历克斯说道,“劳埃德说军队来这里正是为了杀死所有人。他们不会让他们的猎物跑掉然后分散到树林里去。我们要么战斗,要么死亡。就这么简单。”

“我们选择战斗,”汤姆说。“我们知道他们不知道的东西。我们在为我们的生命、我们的妻子和孩子而战,他们只是为了荣耀而战。这将是一个决定性的优势。光以此还不足以获胜,但……”

鲁道夫的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瞟着,他的表情阴沉了下来。“这一年都不会好过的。”

之后他们也这么做了。定居点中出现的所有不满情绪似乎都得到了解决,或者至少被平息到了刚好不会发生更多骚乱的地步。劳埃德预测的天马侦察兵在选举后一周左右果然到了——杰西也确保了他们再也不会回去报道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亚历克斯不知道这匹夜骐是如何用匕首杀死这四匹马的,她也没去问。

他们在入口附近的地区设置了防御工事——但不是那种对偶然闯入的难民来说都致命的工事。

最重要的是,每对翅膀都在致力于创造初冬中的春天这一重大任务。亚历克斯可以和气象队并肩飞行,经常给他们现在赖以生存的小马们指点迷津,但她无法帮助他们。她的翅膀与他们不同——她没有自己的天气魔法。

亚历克斯不知道如果她失败了,她的定居点会发生什么,因为她不会失败。当她认为12月来临了的时候,河流变成了冰,街道被雪覆盖着,但定居点周围的几英里内却丝毫不受影响。

魔法像水一样流淌着——果树长得异常壮实,而且结满了果实,庄稼很快就要丰收了,地窖里全都是珍品。

亚历克斯的另一个预言也成了真:饥荒把越来越多的难民带到了他们的门前,太多了以至于他们建立了一个专门为新公民宣誓的办公室。

大家分秒必争——每一匹有能力和意愿的小马都得到了盔甲和武器,得到了他们所能得到的最好的训练。各种各样的手工小马提高了他们的能力,之前他们被迫赤身裸体,用肌肉的力量给磨坊提供动力,但到了12月,他们就有了一台织布机和一台用来保持谷物加工的水车。

人口增加了一倍,安置他们所用的魔法也随之增加。那些对六个月前带来的变化感到狂暴的小马很容易安抚下来,安居在他们提供的城市的一隅,这里从不下雪,也总能有可以吃的食物。

还有命名的事——这个定居点,长期以来都被简单地称为“纽约”,终于有了一个合适的名字“埃斯特尔(Estel)”,以帮助小马将它与曼哈顿岛的广大地区区分开来。

这是暴风雨中暂时的平静。

作者注:

各位小马好,节日快乐!实际上,我为这个故事写了一个假期章节,但是时间安排使它无法及时发布。希望大家能够在下周六看到,可能有点晚,但总比没有好!希望每匹小马都能在[无论你庆祝的是什么假期]中过得愉快。

——Starscribe(2016年12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