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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的春晚出现了很多第一次

比如:第一次,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次,最大的领导到达了晚会现场。

比如:第一次以竞赛的形式进行表演。

也有很多人从这一届开始登上春晚,从此开始了很多年的春晚“霸屏”。

比如:演小品的赵老蔫和林阿巩,唱《小背篓》的宋大姐等等。

当然,也诞生了很多后来耳熟能详的名句。

“猴头猴头,全国一流。”

“无论是感冒发烧晕车晕船只吃一次,每次~~两片!”

“队长···,别开枪,是我···”

当然,我所写的,并由陆老师演唱的歌曲《祖国不会忘记》也在春晚亮相,并一下子红遍了大江南北。

这本该是一个欢乐祥和无忧无虑的春节,但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有一份不安在悸动,给这个春节蒙上了一层阴影。

节后,张伯伯约我爹和我见面喝酒,这个谜底终于解开了。

初六,罗宏刚的烧烤火锅店节后第一天开门营业。

人不多,晚上只来了两桌客人,而且也是匆匆吃完就走了。看来大家春节期间对吃肉都没有什么太迫切的需求。

晚上六点半,我和我爹来到了店里,跟韩哥和小红姐打了个招呼,到后面的雅间里面坐下,等着张伯伯过来。

不多时,张伯伯过来了,不过不是一个人。

我也就第一次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狐狸精”。

这女人外面穿着一件羽绒服,脱掉之后里面竟然是一件当时很少见女人穿着的旗袍,叉开的很高。

当然,下半身肯定不会光着,但却恰好穿着一件我爸的厂里生产的光腿神器,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细尖高跟鞋。

还没说话,一股子浓浓的十里洋场味道便扑面而来。

当然,不说立场,只论外貌的话,这个女人前凸后翘,腰肢灵活,一走路先送胯、后抬脚,小屁股拧来拧去,确实当得起“狐狸精”这三个字。

特别是羽绒服一脱,一阵香风就像澡堂子里的蒸汽一样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刚刚用香水洗的澡。

看面相,年龄应该不大,不超过二十五岁。

脸上白净,双眼灵活,唇红齿白,鼻子小巧,脖颈修长,头发抿的整整齐齐束在脑后···

虽然论长相应该没有梅阿姨那么的好看,但胜在年轻,皮肤细腻。

梅阿姨输的不冤。

“这位是···”

我爹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似乎也是对这浓浓的香气有些难受。

掏出口袋里的烟,递了一根给张伯伯,想了想,又递给了罗宏刚一根。

“哦,这是我的秘书,叫沈月。”

“沈月啊,这都是咱们蓓蓓嘉公司的股东,这位是江总,那是小江总,这个是罗总。”

张伯伯以南方的习惯向她这位秘书介绍着我们三个。

“江总,小江总,罗总,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沈月站起来,向我们三个依次点头,乖巧的打了个招呼。

只是我却觉得,她眼神中有种得意的味道。

韩哥搬上来一个碳火锅,几盘子羊肉、大白菜、豆腐、毛肚,又拿过来两瓶特曲酒。

“不喝这个,沈月,把咱们带的茅台拿过来。”

沈月从他们来时拎的袋子里取出了两瓶茅台,放在了桌上。

“来,潮生,尝尝,这是我专门托人买的三十年份的茅台···”

我终于知道我不安的感觉从哪儿来得了。

年前张伯伯到家属院里转的那一圈,虽然看起来和以前他还住在那里时一样,但跟眼前这一幕一结合,我马上就察觉出他那种刻意的炫耀的味道。

茅台就是茅台,还是三十年份的,酒瓶一打开,我就闻到了一股酒香盈鼻。

而且只喝了三杯,张伯伯就好像有些醉了。

“潮生啊,我这一年在南边,可是遭老罪了啊···”

张伯伯夹起一块羊肉,放在汤里涮了几下,又蘸了几下蘸料,送进了口中。

“跑市场,跑工商,跑税务,跑加工厂家···”

“货要的急的时候,我还得亲自蹬着自行车去送货。”

“饿了,买俩烧饼垫一下,渴了,就着自来水管喝一口···”

“有时候开拓市场新到一个地方,住处还没找好,就跑到火车站或者医院大厅里对付一宿。”

“唉,难呐!”

“后来,要不是有了沈月和一帮伙计们的帮衬···”

张伯伯说到沈月,还用手拍了拍坐在旁边的小秘书,只不过,拍的地方,好像是大腿···

“不说了,都过去了,来,喝酒。”

他端起酒杯,等我爹也端起来之后,在他的酒杯上轻轻一碰,随即一饮而尽。

我爹静静的听着张伯伯白豁,只是在张伯伯问他的时候点一点头,其他时间并不多说一句话。

罗宏刚更是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自从坐下来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让喝酒就喝酒,不喝酒就静静的听着,偶尔拿起筷子吃一口菜。

而我的脑子,则像一个满负荷开动的机器,在时刻不停歇的高速运转。

张伯伯今天的表现,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在,张伯伯并没有让我等得太久。

他们三个人又喝了几杯酒之后,张伯伯就把话题挑明了。

“潮生,咱们这边儿的商业气氛太差,跟江浙,跟闽粤那边根本没办法比,我想把公司迁到那边儿去。”

“以后可能,就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待几天了。”

“所以,为了便于公司以后的管理,我想把你们几个手中的股份,都高价买回来,你看行么?”

静。

雅间里面如死一般的安静。

罗宏刚听到张伯伯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蜡白。

他看了看张伯伯,又看了看我爹,最后又看了看我,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我爹的脸色铁青,紧紧地盯着张伯伯的脸。

当初张伯伯最落魄的时候,是我给他出的主意,是我们三个帮他凑够了钱,做出了第一批产品。

还是我指点他去做广告,去搞定加工厂,去一个地市一个地市的做地推。

现在,他竟然要抛开我们单干?

张伯伯的脸上依旧笑呵呵的,但是眼睛却不敢跟我爹对视,甚至连我和罗宏刚都没敢看。

自顾自的拿筷子夹着羊肉,在锅里涮着。

他旁边的那个沈月,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甚至连吃也不敢再吃,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张伯伯,你准备出多高的价格,买我们的股份呢?”

我轻咳了一声,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