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维戈本人并没有遭到太多的审讯。尽管临时指挥部的几人都对他的间谍身份保持怀疑,但是有罗莎琳和莎朗·杜蓬特愿意为他保证,加上维戈自己也愿意配合,后续调查还算是顺利。
最大的困难在于奥斯卡·卡罗。
首先,他是个纯血巫师,还是个还没被卡罗家族放弃的纯血巫师;其次,尽管魔法部和麻瓜政府达成了合作,但魔法部内部还有好几个纯血家族保持反对态度;最后,奥斯卡的大脑封闭术学的很好,即便是昆汀这个身经百战的傲罗上场也读取不了多少信息。
所以,当过傲罗、和纯血家族互看两厌的阿比盖尔,自然成为了这场审讯最好的审讯官。魔法部不愿意太得罪卡罗家族,但是又不想放弃奥斯卡这个现成的俘虏,于是阿比盖尔就自然当起这个“恶人”了。
引导阿比盖尔来到审讯室的人正是她曾经的同事昆汀,现在的他同时也是傲罗办公室主任。老友见面,两个人只是握了握手,随后昆汀把审讯报告交给阿比盖尔,一边走一边为她介绍:“奥斯卡的嘴巴很硬,我们用了不少方法都没撬出多少真正有价值的信息。”
“就不能直接对他使用吐真剂吗?”阿比盖尔询问昆汀。
男人摇了摇头:“吐真剂只能诱导巫师说出他认为正确的内容,但是真相和部分的真相也有区别。更何况有的大脑封闭者也可以抵御一定的药物影响,之前还有几个巫粹党他们提前为自己植入了虚假的记忆,魔法部因为这件事已经吃过教训了。”
他向阿比盖尔展示了自己脖子上那道伤痕,很粗,看起来像是被麻绳勒过一样:“我很幸运,等到了援军并且成功活了下去。”
几年前的昆汀和比利,在一次针对巫粹党的大规模任务中因为魔法部提供的错误情报被包围。比利为了掩护昆汀殿后,但二人均被巫粹党俘虏,昆汀重伤,而比利——最后傲罗们只找到他的部分残肢。
昆汀笑了笑,这种笑脸很像是曾经的诺特,他低下头对阿比盖尔轻轻地说:“我很高兴你能回来,艾比。”
“我也是。”阿比盖尔说,“我很抱歉那个时候在高塔,让你看到那幕。”
昆汀愣了一下,想起阿比盖尔说的是她高塔坠落那件事,他忍不住点了点头:“是啊,我那个时候以为整个傲罗办公室就只能靠我一个人撑着了,阿尔伯特退休,忒修斯也辞职不干,比利‘叛变’。”
谈到过去,两个人的气氛略微有些沉闷,谁能想到,曾经和气融融、亲密得仿佛一家人的傲罗办公室现在只剩下了三个人。
“不过仔细想来,那段时间我也算成长了不少。你瞧,我现在可是你的上上司了,要是他们还活着,肯定还要喊我老大。”接着,昆汀乐呵呵地说道,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阿比盖尔的肩膀,“光是这点,就足够赚的了。”
阿比盖尔笑了笑,但是想到现在是战争时期,不说她了,昆汀作为傲罗办公室主任肯定也要身先士卒。想到这里,她的心又开始沉闷下来,只是脸上表情不显:“是啊,等到和平了,我们一起去看看霍拉旭他们怎么样?”
“哦,说道霍拉旭,你还记得小菲吗?这丫头,我去他们家圣诞节送过几次礼物,就闹着说也要学习我当傲罗……”昆汀略有头疼地说,“过去就算了,现在这种情况,哈……
我总想着,这个世界要是没我们这种人就好了。没有了傲罗,也就没有了黑巫师,社会也能安定下来,这样也能少些像小菲这样的孩子。但是彻底根绝犯罪也是不可能的,我也没有资格就这样阻止小菲,只不过还是希望她能平安地活到老去吧。”
两人一起来到最下层,漆黑的审讯室门口站着个年轻傲罗,最多不超过三十岁。
“让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珀耳塞特·普威特,他是负责记笔录的。”昆汀说道,转过身为普威特介绍阿比盖尔,“普威特,这位是阿比盖尔·邓布利多,算是你的前辈。”
阿比盖尔和那位普威特握了握手,对方的手有些冷但是格外有力。普威特家族,同样也属于纯血家族,尽管家族内部关于“纯血至上”意见不一,但是都赞成沐恩部长。就是不清楚自己面前的这位,会是瓦兰特的敌人,还是朋友了。
门打开了,奥斯卡·卡罗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腕和双脚上缠着异常粗重的银色锁链。阿比盖尔认出来这和过去魔法部用的锁链似乎不是同一种材质,这些银色的锁链看起来更加的沉重,也更加的富有生命力……
锁链就像是一条条的蛇在奥斯卡的身上缠绕着,时不时发出响动。
“这是我们请求霍格沃兹的教授在上面施展的变形咒,有的巫师尽管没有魔杖也很危险。”昆汀说道。
尽管没说名字,但阿比盖尔还是猜到,恐怕这些锁链是魔法部让阿不思在上面施展的咒语吧。这十几年,魔法部似乎是放弃了用强权压迫邓布利多,转而谋划到一条更加和谐的合作。
阿比盖尔很想说早这样该多好,但是考虑到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曾经深厚的感情,又沉默了。【1】
就在这时,椅子上的奥斯卡发声了。
“嘿。”
他懒洋洋地交唤一声,目光接连扫过面前的三个巫师。
普威特对他怒目而视,在距离他不远处一直拿魔杖指着他;这段时间相处最多的昆汀懒得搭理奥斯卡,搬开椅子坐了下来;而这次真正的审讯官阿比盖尔则是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就淡定地拿出文件继续读。
“坐下来普威特,既然是已经加强过的锁链,那就不用在意那么多了。”阿比盖尔温和地说道,“反正他要是真有能力早跑了,也不用现在跟个瘫痪病人一样,全身上下只有嘴巴眼睛能动。”
普威特放下了魔杖,他的表情看起来介于笑出声和憋气到窒息之间,而和阿比盖尔相处时间最多的昆汀则是淡定地看了普威特一眼,咬着舌头没让自己笑出来。
这么多年不见,阿比盖尔一本正经气人的本事还是一点都没改变。
奥斯卡气的不轻,锁链缠着他的手腕把他牢牢固定在椅子上,疼痛让他的意志回炉了。
“怎么了,魔法部现在还让外人插手了?”奥斯卡斜着眼睛瞟向阿比盖尔,“还是说你们会觉得只需要问问题,我就会乖乖回答,不如去找那些更加厉害的角色怎么样?瓦兰特——你应该审过不少巫师和麻瓜吧,怎么,难道现在还要藏藏掖掖的吗?”
他故意在“瓦兰特”这个名字上加了重音,盯住面前这个实际上第一个“瓦兰特”的女巫表情。【2】
阿比盖尔头都没抬,只是确保自己手头上的文件全看完且记住后,将自己需要的几份抽出来放在一边。
而奥斯卡则是更加咄咄逼人:“黑魔法呢,这么多年当个胆小鬼龟缩在不知名的角落,你肯定会了不少吧?怎么了,难道你还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一方,还是觉得自己和魔法部的站在一起就是他们的同伙了?”
昆汀眉心微微一皱,但是最终没说话,把发问的选择权交给了阿比盖尔。
“假如你下一次开口不是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在这说废话,卡罗先生,我倒是会很困扰。”阿比盖尔坦诚公布地说,只是声音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对方是个大脑封闭专家,在刚刚她已经在他的意识最外层检查过了,的确没有一点有价值的信息。
“真是可怜的家伙!”奥斯卡仿佛是从阿比盖尔那里找到了发泄口,轻蔑地笑道,“自诩自己正义的家伙却没发现自己蛇鼠一窝,这才需要先生去指引你们。让我们进行一个游戏吧,只要你赢了我就告诉你的同伴一个秘密。”
“闭嘴!”昆汀怒瞪着他,手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奥斯卡哈哈大笑,看起来有点像是自我意识过剩的演员。
他激动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眼睛里的恶毒不加掩饰:“当年的昆汀和比利,这两个傻子傲罗带着一小队的人,就像是没有头的苍蝇一头撞进我们为他编织而成的网。啊当然,为了表现先生的慈悲,我们还是放走了一些小虫子,可惜他们从不知道感恩。”
普威特几乎差点把自己手里的钢笔折断,瞪了过去,头上的青筋直跳。
而奥斯卡则是自言自语地继续说了下去,好像很满意似的:“怎么样,明白了没?他们找到你不过是想像过去那样利用死无全尸的比利。想想看吧,亲爱的昆汀主任,你觉得你身边的这位小姐在看到你真面目后会不会尖叫地跑开?”
“我这几天在感冒,医生让我不要剧烈运动,我想这就是原因。”阿比盖尔平静地说。
但是这种笑话显然没有让对方开心地笑出来,昆汀和普威特同时看了过去,脸上的表情类似于“你怎么突然说出这些。”
“俏皮话,各位,我一直在努力练习英国人的幽默感。可惜卡罗先生离家太久早就忘记了,比如,他的母亲前段时间刚刚去世这件事。”阿比盖尔淡定地说,“啊,请继续,卡罗先生,我还没听完呢。”
她话里那种实打实的蔑视看起来比之前说的所有话加起来还要伤人,奥斯卡感到自己心中酝酿好的感情就这样卡在脖子里不上不下。
“哈!那我就要告诉你了!”奥斯卡盯着阿比盖尔几秒,似乎是觉得对方的态度太过难以捉摸,转过头看向昆汀,“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在我们给他施展了几个咒语后就晕倒了;而比利,那的确算是个汉子,可惜了那么多的钻心咒都没把他逼疯。”
“昆汀,别受他挑拨。”阿比盖尔说,她眨了眨眼睛,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涌出来,但是还不行,“他就是故意打断我们的审问,别忘了你现在也是傲罗办公室主任。”
“不可饶恕咒里我的确最喜欢钻心咒,不是第一时间杀了他,而是一点点把他逼疯,看着他在你面前尖叫。可惜了,比利没有彻底疯,真的让他疯了是我弟弟为他特地编织的幻象。”
奥斯卡大笑起来,满意地看着屋子里的两个傲罗都站了起来,阿比盖尔在那里大声让他们坐回去。
紧接着他阴恻恻一笑:“猜猜看那个幻象里的是什么?”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阿比盖尔感到空气在碾压着她。
“啊,他在梦里看见了死掉的诺特,还有那个叫霍拉旭的,最后我们让他在幻想里亲手杀了你们,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顺带一提,狼群也是我喊来的,可惜没看到最后,魔法部的人来了……”
哗啦一声,昆汀一脚踢翻了椅子,愤怒地像是一只即将失去控制的火龙,用力地抓起自己的头发,克制着没有伸手去拿魔杖。
这些在之前的审讯报告中都没有提到,说明是奥斯卡为了故意激怒她说出来的,不,是为了同时激怒屋子里的所有人,阿比盖尔想到。她有那么一瞬间的确想杀了对方,就像是当年自己在上海狙杀某些人一样,或者就像是奥斯卡说的那样给他一个钻心咒。
但是不行。
泪水几乎止不住地想要涌上去,霍拉旭、诺特、比利,有太多的人因为这些家伙而死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又有更多的人死在了他们的手下。阿比盖尔从来不认为革命就不会流血,但是巫粹党干的事情在她眼中就是伤害了数万家庭的暴徒。
更别论他们最后的目的说白了还是为了满足少部分人的利益,什么强者为弱者制定规则并强迫他们遵从,什么为了胜利必须痛饮无辜者的鲜血。
“那么——柏林郊外的那十口之家的麻瓜家庭呢?他们和傲罗没有关系,甚至从未参与到巫师的争斗中,你们又为什么杀了他们。”阿比盖尔继续问道。
奥斯卡歪着头,似乎有些疑惑对方为什么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谁?”
他懒洋洋地坐在那,如果说他的手还能自由活动的话,阿比盖尔觉得对方说不定还会掏掏耳朵,懒洋洋地说出那句话。
“太多了,给我个确定范围。”黑巫师说道。
太多了——她闭上眼睛,现在出现在她眼中的不再是因抗击巫粹党而死的霍拉旭、诺特和比利。而是更多张的面孔,有男有女,他们出现在自己面前,神情悲切又绝望。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们又究竟伤害了谁?”
“难道我们就活该被人杀害吗?”
……
真的太多了,被他们杀死的人太多了,来不及被她救到的人也太多了。【3】
阿比盖尔深吸一口气,一把将暴怒的昆汀死死按在了椅子上,力道之大让昆汀吓了一跳:“昆汀,还有普威特先生,能暂时出去一下吗?”
“什么?”
“既然魔法部说随我怎么审讯,那么我也不能好好辜负他们,对不对?”阿比盖尔背对着两人,看不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但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恐惧的寒意,“抱歉,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让你们旁观。”
角落里的普威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昆汀已经站起来拉着他走出去了:“我们会在十分钟之后回来,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嗯。”阿比盖尔的嗓音继续柔柔和和的。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而椅子上的奥斯卡看着阿比盖尔发出一声冷笑。对方的实力远在他之上,这点他非常清楚,但是——
“怎么,想对我用不可饶恕咒了?这不可能,你根本没有那个心——”奥斯卡说,这是他观察出来的,不管是多么不可饶恕的罪人,面前的这个女人都会保持着最大的善意,或者说,愚蠢和傲慢。
“当初你要是杀了我,那个比利说不定就不会死。”奥斯卡大笑着说,“来呀,有本事对我使用不可饶恕咒啊?”
“咒语?不,对付你这样的垃圾,连魔杖都不需要。”阿比盖尔把袖子固定好,声音此刻比石头还要硬,接着一拳击中对方的鼻子。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奥斯卡的头向后仰去,缠在身上的锁链哗啦作响。
好在椅子是固定在地面上,所以阿比盖尔只是接下来拎着对方的衣领,又抬手揍上一拳。在奥斯卡因为疼痛咒骂的时候,女人毫不犹豫地一脚踢了过去,然后向上用力一顶。
奥斯卡感到双眼发黑,他感到自己的脸部已经高高肿起,痛觉开始逐渐变成了麻木。他看到阿比盖尔的脸在自己面前逐渐放大,捧着他的脸,神情温柔的好像是站在婴儿摇篮床边的母亲。
“既然你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个纯血巫师,那么告诉我,爱上你的弟弟也算是这其中的一部分吗?”阿比盖尔的声音像是利刃插进他的心里,这让他因为恐惧全身颤抖起来。
但是一切都还没结束,女人的手指轻轻擦掉他脸上的鼻血:“我听说你的父亲让你快点回来,就是为了给你和另一位纯血小姐结婚。你以为你最多待上半个月就会被你家族捞出去,然后给你的弟弟写信?但是没关系——”
她冷笑一声:“订婚的消息早就上了《预言家报纸》,亲爱的奥斯卡,猜猜看你的弟弟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他尖叫起来,疼痛在一阵恐惧的冲刷下几乎不复存在。他疯狂地在椅子上挣扎着,本以为这很困难,但是全身好像泡在一整个水中浮动。
房门打开了,父亲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女巫:“我来接人了,现在,让奥斯卡和这位小姐结婚。”
一道咒语过去,奥斯卡看到自己宛如行尸走肉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巫走完结婚的所有流程,然后在对方成功怀孕后又被关进了监狱。
“哥哥。”道格拉斯在一个深夜出现在他的监狱前,但是他高高站着,给地上的奥斯卡展示着他的结婚照片。
弟弟的声音仿佛是从一个很遥远的距离传来:“为什么这样对我?”
“听我说道格,我进魔法部是为了我们的理想!”他搁着牢笼的铁栏杆紧紧抓住弟弟的衣角,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我可以为你,为先生做出一切,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就会带着你离开,我们一起去阿尔卑斯山下的庄园里面度假——”
“可是哥哥,现在的你还能为我做出些什么呢?”
那声音仿佛是黑暗中的鱼钩,让奥斯卡一口咬住:“我可以做得多的多!亲爱的道格,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家的那个秘书,我将装有工厂地址的文件交给他了,还有英国东南的地图!他告诉我会交给先生!你忘记了吗?”
道格拉斯的手从奥斯卡的手里抽出:“我们并没有收到,先生的魔法没有成功袭击……”
“让那些麻瓜去,道格,你忘记了吗?先生说让我们和希特勒达成合作,将英国的港口炸个粉碎。这样我们就能拿到英国的制空权,然后载有德国人的船就能顺利登陆。”【4】
弟弟的手和他握在一起,奥斯卡欣喜地抬头看了过去:“听我说,亲爱的道格,世界终归会是我们的。”
男人闭上了双眼。
“感谢你提供的信息,卡罗先生。”
阿比盖尔缓缓放下手里的魔杖,平静地说。
随后她转过身,看向自己身后的两位傲罗:“我想大家都听清楚了吧,毕竟刚刚的事情只有你们两位可以为我提供证据。”
“梅林啊,你这个是……夺魂咒,还是?”普威特看着面前的女人,神色复杂。
“不,不是夺魂咒。”阿比盖尔轻轻地说,她手指下面的那层关节的皮全破了,脸上也沾了点血迹,“更像是幻术之类的,加上一点易挥发的液体,自然能让不设防的人说出实话。但对付像奥斯卡这样的大脑封闭者,还是有些困难的。”
所以她才需要先把对方打到半昏厥的状态。
“我现在就去吩咐人制定抓捕卡罗家那位秘书。”昆汀无视奥斯卡周围一圈的血迹,起身说道,“普威特,你和我一起,这件事还是隐蔽进行最好。”
“最好还是等治疗师过来再离开,现在还不清楚会不会有卧底。”阿比盖尔说,“虽然魔法部这几年一直在进行人员审查,也抓出来不少卧底,但还是警惕些最好。我要先去找下沐恩部长,和他讨论些事情。”
*
沐恩部长今晚的客人不止有阿比盖尔一个,另一个穿着件黑色大衣,尽管身材肥胖看起来行为不变,但目光如炬。
“晚上好,邓布利多女士,这位是丘吉尔先生,我想你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字了。”沐恩部长笑容和煦地说道,“抱歉,看起来你今晚有些忙碌,要不要来点曲奇饼干,我妻子刚做的。”
阿比盖尔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着盯着地摊上的花纹。
沐恩若有所思,半晌,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出什么事了,邓布利多小姐?”
“不列颠空战即将爆发,我想这件事两位先生恐怕都预见到了吧。”阿比盖尔抬头,用格外平静的语调说到,“以及,我想伦敦很可能会在9月被袭击,装有工厂地址的文件恐怕已经早就送到了纽蒙迦德手中。至于格林德沃,我想他应该是预见了东南方是有什么研究基地。”
她苦笑了一声,随后问向那位一脸严肃的英国首相:“那么丘吉尔先生,你相信巫师的预言天赋吗?”
“如果那对战局很重要的话,我想我不介意我是个比谁都虔诚的天主教徒。”首相说道,格林德沃的预言天赋让这位英国首相感到格外棘手。
沐恩为阿比盖尔倒了杯茶,女人抬起来喝了一大口。
而丘吉尔则是燃起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中,麻瓜首相发问了:“邓布利多小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高科技,叫做雷达?它能帮助我们搞清德国飞机的编织、数量和具体方位,并做到提前预警,而他的研究基地就在东南的鲍德赛(bawds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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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经历了事情太多,等到她回过头看到霍格沃兹的自己时,恐怕第一反应是“哦,原来过去的我是这个样子的啊。”】
【1】阿比盖尔认为,即便魔法部一开始用合作的态度寻找阿不思帮忙,阿不思多半也不会那么轻易同意。能让邓布利多彻底改变心意对付格林德沃的,只有邓布利多自己。
【2】尽管瓦兰特很多,但是第一个瓦兰特是阿比盖尔·邓布利多已经变成所有人的常识了。(阿比盖尔:明明是我和安塔雷斯,一个角色由我和他共同演绎有什么错的?)
【3】阿比盖尔(前期):冷静啊冷静啊冲动是魔鬼!| 阿比盖尔(后期):踏踏开,一自摸踏踏开!
【4】海狮计划:二战中德国针对英国专门制定的计划。原先企图在航空兵的支援下强渡英吉利海峡,后因船只准备、后勤供应和天候等方面存在着许多难以克服的困难,最后决定单纯以空中进攻迫使英国投降。为此爆发了不列颠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