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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一下子也不害怕那玩意儿。

看见的瞬间他就朝着那玩意儿扑了过去,匕首狠狠扎在那个大头上。

季然动手之前也没和其他人讲,但他们都有在注意季然的动向。

季然之前被炸的耳朵聋,现在也没听到多大点,只能大体判断出来,有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出现了。

乍一下子,季然还以为阿宁他们也在这边儿。

季然甩了下脑袋,她耳朵不行,但又不是眼睛看不见,还是很迅速的,这大头尸胎没准备放过胖子,正想拖着人跑呢。

季然直接上手拽住了大头尸胎的舌头,她力气还是很大的,给这尸胎都拽的一懵。

也就是停顿的这一瞬间,红红的大嘴就咬了过来。

女人的哭叫声更大了,尸胎脑袋被红红的大螯给夹住了。

季然眨了眨眼,直接一脚踹向了红红。

“你别什么鬼东西都吃,撒嘴,我这还有用呢!”

红红比较护食,咬到嘴的东西就是死命不撒,打狠了它还会反过来出声吼着吓唬你。

但每次这样,季然就还会再继续打一顿。

这死蜈蚣,只有她这个主人才制得住。

大头婴儿感觉都快要被咬死了,它的舌头也没了力,倒是把胖子给松开了。

胖子瘫倒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捂着胸口直喘,要是再被勒一会儿,他得被勒咽气了。

好不容易才把大头尸胎从红红的嘴里面抢出来,他脑袋上已经出现了两个大窟窿,舌头耷拉着,感觉也是要死过去了。

等大家都缓过来,就围着这大头尸胎坐成一圈,研究这个东西。

季然上上下下摆弄了一圈,她这玩意儿除了恶心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

无邪见她这样随意,也想上手摸一摸,试试手感。

被季然一下子打开,“别动,我能够摸是因为我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面百毒不侵,要是这玩意儿真有毒,你一摸死翘翘了,你就找不回你三叔了。”

“真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小时候的事儿?”

“为什么要提?我和别人也没提过呀。不过作为蛊师,经过各种毒药的洗礼是基本功。”

季然简单略过这段,她觉得这段经历还是很值得怀念的,辛苦是够辛苦,死去活来也是真死去活来,但好歹也学到了本事。

研究完了这大头婴儿,季然彻底惊呆了。

这是套中套,一环扣一环。

汪藏海在千年之前,就能够把现在的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把真的东西做成假的,再做成真的,然后留一点破绽,让其他人看的时候看到破绽,看破最外面“真”的面纱,让人以为这东西是假的,但其实这东西确实是真的,这也算是空乘机的一种。

果然万事万物都离不开兵法。

提着大头尸胎,季然他们还找到了这尸胎的老巢。

果然百密一疏,汪藏海虽然算无遗漏,但他错过了他没有见过的东西,就比如炸药。

这样爆炸导致底下坍塌,他们全滚下来了,发现这底下的陪葬陵。

把这大头尸胎与之前看到的洞穴一联系。

假的龙脉上是出不了养尸穴的,这么大手笔的连环扣,也只有汪藏海搞得出来。

无邪理清楚了这其中的关窍,但现在的难题是要怎么处置这个大头尸胎。

它叫起来太难听,季然耳朵不好都能够觉得难听,他们这些人更是魔音催脑。

但季然训它还真的有一趟。

一叫就是一巴掌,一叫就一巴掌。

想跑的话,那大蜈蚣就会去追着它咬。

多试了几次以后,它就不敢动弹了。

“咱们要怎么处置这个尸胎呢?”

“用绳子拴在身边,之后如果遇到粽子之类的危险,就把它丢过去,好歹是龙脉上养出来的灵物,肯定不能这么废柴的。”

物尽其用,这玩意儿竟然闯到他们面前来了,肯定也得发挥它的作用,不能够白费了。

大家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也就没反对,在这周围绕了一圈也没找到别的路,就找到了一个洞。

尸胎不是动物,应该也不会找什么洞穴作为蜗居的地方,摸了几下,里面有几块石板,应该是人工修建成的。

只能往这里再探进去瞧瞧了,季然拿绳子牵着尸胎,它一使劲想往前拽的时候就会被踹。

这尸胎凶性特别大,见人就咬,一张嘴满口腥气,肯定吃了不少尸体。

但偏生现在被季然治的服服帖帖,果真,发起威来的女人比怪物还要凶。

拉着这玩意儿下去试了几次,这洞相比起正经的洞来,更像是井,里面还是有些深度的。

里面的石板刚开始还有一些石板镶嵌到后面就没有了。

这表面非常不平整,看着一块儿一块儿的很像是从下面挖上来的,而不是从上面挖下去。

而那些凹凸不平之处,就可以帮助他们爬上来。

有风从井里吹上来,夹杂着一丝潮湿的味道。

胖子说这很像是北方用来储存菜的地窖。

有风就说明底下不是封死的,肯定是通到什么地方去的。

这个地方季然以前也没找到过,更不会往这里来。

但说不定这里就能够通往天宫的后门。

为了摸清楚状况,就只能继续往里面探索。

虽然汪藏海做事很乖张,但总会遵守老祖宗的规矩,根据葬经上的东西来,因此这也有可能是修墓工匠挖出来的通往外界的逃生通道。

顺子一直都是话最少的那个,但他很聪明,肯定也猜到他们这些是来这儿干什么的。

他看出来季然是做决定的人,也挺有本事,于是就挨季然挨得很近。

顺子心里有点子奇怪,那个叫无邪的无老板,都看他好几眼了,是他哪里做的不对呢?

摸到腰间的刀,他安心了很多,看这小老板也没那么厉害,如果要为难他,作为山上的猎人,他还是能够应付的了的。

尸胎还是季然牵着,但下那个斜坡以后,就是由潘子打头。

顺子紧跟在季然身后,把想要跟过来的无邪都给挤到后面去了。

“季然,那蜈蚣怎么办?”

“没事,这是我师父养在这里的蛊虫,等我们到了那边再叫唤它,反正它死不了。”

……

(本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