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认为,这次案件和南山的杀人案有关吗?”边光警官向田春达警官问道。
“昨天,除了这趟列车,其它列车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我们向铁路部门询问了一下,是这样的。”边光警官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我认为极有可能与南山杀人事件有关。”田春达警官说道。
上午9点,死者的解剖结果出来了。死因系氰化钾中毒,这和当初预料的一样,别的就没有什么新发现了。
问题是:死者是如何喝下氰化钾的?如果是谋杀案,那么,就是有人让他喝下去的。解剖报告是这样记述的:
解剖结果,胃中未见氰化钾反应,而血液中发现了氰化钾反应。因此认为:是经皮肤注射进入血液后,导致中毒死亡的。
“而且在车厢里,没有发现啤酒或者饮料的空瓶罐。”田春达警官说道。
贵宾车厢里的那位大夫,在向田春达警官报告死者的情况时,他马上想到,有可能是死者喝了混有毒药的饮料,所以,还特意查看了一下死者座位下面,但是,当时什么也没有发现。
“可是,这样也还有不明之处。”郝东歪着头说道。
“什么?”田春达警官歪着头问。
“他不是自杀呀!……”
“那当然了。”田春达警官点头笑着说,“要是自杀,还没有听说过,有人给自己注射氰化钾自杀的呢。”
“要是他杀,使用毒药的话,一般都采取混入饮料中,让被害人喝下去,比如用罐装啤酒或者罐装饮料。这些东西,列车内也有出售。”郝东严肃地说,“可是,凶手为什么采用这么费劲儿的方法?用注射的方法,或是在针尖上涂上氰化钾,刺入皮肤。”
“是啊。一般都把毒药加入啤酒、饮料或咖啡里让死者喝下去,可为什么这次凶手要这样干?”
“而且,在列车里杀人,要是毒杀,有的是其它机会嘛!……”
从昨天列车临时停车,那名男子跳车逃走,到东阳市警方人员赶到,前后不过三十多分钟。所以,边光警官等人认为,那名男子不大可能逃到外地去。
田春达警官也这样认为。从现场的坡地到地面,大约有五、六米高,就像边光讲的那样,如果跳不好,一定会受伤的,甚至是骨折。
那个男子在拼命逃跑中,应当没有一点儿犹豫。所以,他慌慌张张地跳了下去,一定会受了重伤。因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一定还隐藏在现场一带。
“我想再去一次现场。”田春达警官对边光警官说完,就转身向警车走了过去。其他人也跟随过去。
汽车来到了现场。
田春达警官等七个人,分别从两辆巡逻车中下来,再次开始进行搜索。
在盛夏的太阳照射下,在密不透风的林木草丛中来回走动,不一会儿,大家就觉得头晕眼花,口干舌燥。
过了两个多小时,还是任何线索都没有。
“先休息一下吧。”边光警官大声地打着招呼。
正在这时,郝东刑警在二、三百米处,突然激动地喊道:“警官,快来一下!……”
田春达警官见状,迅速朝郝东那儿奔去,郝东正站在一条浇灌用的水沟里。
水沟有两米多宽,里面流着潺潺的流水。郝东刑警弯下腰,走进了涵洞里。
在昏暗的涵洞里倒着一个人,流水不停地冲着这个人的身体。
他的头和身体的大部分,都浸泡在水中,在这条涵洞的中央,被铁栅栏截成了两个部分。
这是一名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虽然还不能准确地判断,他是不是昨天跳车逃走的人,但是,田春达和郝东还是费力地,把这个人从涵洞里拖了出来,并且拉到了小道上。边光警官等人也急匆匆地赶来了。
由于长时间的流水浸泡,这名男子的头部已经肿胀并且变白,身上的西服已经湿透了,但是,他没有戴太阳眼镜。
“是那个人吗?”边光警官向田春达问道。
“西服的颜色和身高,看上去倒是挺像。”田春达警官一边回答,一边检查死者的口袋。
死者的口袋里有些零钱,和一张对折的绿色纸片。田春达警官连忙掏出自己的手绢,摊在地上,然后把这张湿了的纸片,小心翼翼地展开摆在手绢上,仔细观看。
看着看着,田春达警官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满意地笑容。因为,这正是他要找的东西。
那是8月8日去东阳的贵宾车厢车票。上面有一号b的字样。这是发被毒死者座位旁边的车票。
“车厢被害的男子是1A号座位,也许车票是从史芸手中抢来的。是靠窗户的。”田春达警官说道。“如果假定是同一个案件的话,那么,就可以这样认为:昨天从史芸手中抢来了贵宾车厢车票的男子,在车厢内用氰化钾杀死了他旁边1b位置的男乘客。然后,他进到乘务员室,拉动了紧急刹车,使火车停下后逃下了车。这时他不幸受伤,然后死在了这里。”
“似乎也只好这样认为了。”郝东刑警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这样说?。”田春达警官好奇地望着郝东刑警,“难道你还有其它看法?”
“这也太巧合了。这两个男人肯定是认识的。而且我认为:这个男子从一开始,就打算在车厢内杀死坐在1A号座位上的男子,我认为:他从抢走史芸手中的车票开始,就打算这样干了。”
“你虽然这样说,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在列车上杀人?而且,作案动机和这两个人的身份,现在还不清楚。况且,这个男人的死因,我们还没有弄明白呢!”
田春达警官一边歪着头,一边继续检查死者的口袋。他又找到了一个钱包,里面有近千元。比起这个来,更让田春达高兴的是,在这个钱包的一个夹层口袋里,还装有五张同样的名片。
这五张名片上,都是同样的文字和字体。
“是个银行职员呀!……”郝东刑警惊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