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想早早地离开人世呀!……”田春达警官附和了一句。
“这个房间,好像与案件没什么关系吧。”向海洋刑警一边说着,一边环视了一遍这个房间。
如果这是一起流窜犯罪案件,那么,就与死者的日常生活没有什么关系了。这一点是肯定的。田春达警官也这样认为。
田春达的眼睛突然盯住了房间的一角。
“喂,怎么啦,田队?……”郝东见状,立刻追问了一句。
“快看看那个书架,从上数第二排的书都放倒了。”田春达皱了皱眉说道。
“可不是嘛……”郝东刑警也歪着头说了一句,“为什么要倒着放呢?”他眨巴着眼睛,歪着脑袋瓜儿问。
显然,这个现象,不能简简单单地认为:死者史芸,是个喜欢倒着摆书的人。因为仅仅是第二排的书放倒了,这就不自然了。
“我看还是再重新搜查一遍吧!……”田春达警官低头说道。
于是,他们又打开大衣柜看了看。刚才还觉得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仔细一看,觉得内衣是杂乱地塞进柜子里的,而且,一些内衣都没有开封,被揉成一个一个的团儿,随随便便地塞在了衣柜里了。
他们又来到厨房看了看,闪闪发亮的餐桌上,放着酒杯和茶杯,都是清洗好之后,扣在桌面上的。看来史芸是个爱整洁的女人。这就与刚才看到的,把新买的内衣揉成团儿,随随便便就胡乱塞进衣柜里的情形,产生激烈地矛盾了。
“好像有人进过这个房间。”郝东刑警肯定地说。
3
“这样看来,把钥匙放在牛奶箱里,似乎就有些可疑了。”
田春达警官把皮革制的钥匙包,放在了手掌上,一边摆弄着,一边对向海洋刑警说道。
“是啊!……”向海洋刑警附和着点了点头,“如果是一个独身男性,倒是会把钥匙放在牛奶箱里,可是,女人的房间里,放有这么多的东西,如果要这样做的话,不是太大意了吗?”
“这么说,是杀死史芸的凶手,拿出了她随身带着的钥匙,直接进入了死者的房间,要来找什么东西,然后又把钥匙,放到牛奶箱里离开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流窜作案,而是熟人有计划的蓄意犯罪了。”
“有这个可能。凶手到底要找什么?”田春达警官嘟囔着,又环视了一遍这个房间。
虽然房间里陈设不少,但是,也就两间不算太大的房间,所以,应当很容易就能够找到线索。
“大衣柜的小抽屉里,有一个存有两万元的存折,所以,凶手应该不是为了图财害命。但是,女用小挎包里却没有找到钱包,因此,我认为,这是流窜犯罪。”年轻的安义刑警说。
“这么说也对,死者的白金项链也还在嘛。凶手不为图财,那他想要拿什么?”
“从书都放倒了来看,凶手是一本一本地都翻过了。”郝东刑警认真地说,“由于慌张,放回去的时候,凶手没有注意查看,结果就把书放倒了。”
“这么说来,那家伙是在找夹在书里的一件很薄的东西。他要是为了找珠宝首饰,没有必要翻书嘛。”田春达说道。
“薄的东西有许多,比如明信片、照片、证书之类的。”郝东刑警说,“间谍电影里也经常有这样的镜头,甚至是设计图纸什么的,高价的邮票也可以夹在书里。”
“从这个房间看来,死者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恐怕与间谍什么的搭不上边吧。”田春达摇头苦笑着说,“而且,要是有这么大的背景,凶手不会杀死这个姑娘,而是会把她劫持到某个地点,通过折磨她来获取口供。但是,现在,凶手却干脆利落地杀死了她,打开她的女用小挎包,取出钥匙来这里翻找东西。”田春达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这样一来,不就很快会被警方抓住线索了吗?所以,我认为,也许凶手认为,他要寻找的东西,就在死者的包里,所以,凶手杀死了她之后,又翻了翻她的随身女用小挎包;可是事与愿违,他要的东西,竟然不在里面,于是,凶手慌忙拿走了她的钥匙,过来这里翻找。”
“是不是明信片、照片或者彩票什么的?”郝东刑警补充了一句。
“价值一万元的彩票吗?”田春达警官嘟囔了一句。
“是呀!……最近在公司里,特别盛行合伙买彩票。如果中了大奖,往往会发生矛盾,甚至杀人。我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这次也许就是这样的事情。”
“这个姑娘和凶手一起,合伙买了彩票,或是她受凶手之托,去买了彩票。当然,凶手知道她手中彩票的号码。当凶手得知中了大奖时,便伺机杀死了这个姑娘,想把彩票弄到自己的手中。”
“只能这么考虑了。”田春达警官点了点头,“为了获得大奖的彩票杀人,这个动机还是说得过去的。”
“而且,彩票上也没有注明购买者。”郝东附和着说,“只要有彩票中了奖,谁都可以拿去兑换成现金;要是偷走了存折去取钱,就容易被警方抓住了。”
凶手要查找的东西,到底是中了大奖的彩票,还是记录了凶手什么秘密的书信?……当然,也可能是对凶手极为不利的照片。也许还有其它的理由。
“但是,在这个分析里,有两个疑问。”田春达警官突然说道。
“一个,目标到底是什么。”郝东刑警抢先说道。
“对!……”田春达警官重重地点了点头,“另一个就是凶手拿走了什么。”他转身望着郝东刑警,笑着开口问道,“那么,郝东,你是怎么认为的呢?”
“从把钥匙放进牛奶箱里,潇洒转身离去来看,我认为:凶手很有可能已经顺利地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郝东刑警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