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徐海涛在演奏钢琴时又收到一个纸条。弹完一曲后,他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徐老师,您钢琴弹得真好,出神入化。我是大学中文系四年级学生,也喜欢弹钢琴,非常希望得到您的点拨、指教。如您能拨冗指教,弟子将感激之至!盼回音。齐芸芸,手机号:xxxxxxxxxxx
看完纸条,徐海涛不仅向顾客坐位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正注视着他。她面相清纯、清秀,衣着淡雅,富有青春气息。看到他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又微微点头。看来写纸条的人就她了,徐海涛心里似有一股清泉流过,很清凉、滋润。他也微微点了一下头。
在空闲时间,徐海涛按低条上的手机号打了电话。
喂,你是齐芸芸么?
听筒里传来清脆、兴奋的声音:是我。您是徐海涛老师吧?
你一下就听出来了?
当然。我是您的虔诚粉丝。您的音容笑貌深深印在我心里了,我一直盼着您的电话呢。徐老师,请您一定答应我的请求,否则我会伤心死的。
徐海涛笑说:你这么说,我不答应也不行了。
太好了,我太高兴了,太幸福了!隔着话筒,徐海涛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在雀跃。他说:不过,我工作很忙,恐怕抽不出太多时间。
没关系,您得空时来个电话就成,我家里有钢琴,随时恭候。
这以后徐海涛争取一周去一次给齐芸芸指点钢琴。经过几次接触,他他感到她真像泉水一样清纯、清彻,很有文学艺术底缊。举止言行清新脱俗,又很风趣、活泼。在她身旁就像坐在开满鲜花的清泉边,听着泉水叮咚,嗅着芬芳气息。他前一段时间一直心情压抑,苗莉可怕的尸影经常在眼前晃动,白海燕的严格监控使他感觉自己是身陷囹圄的囚徒。现在有了齐芸芸的陪伴,他有了高山流水,得遇知音之感;又有久旱荒漠得到甘露滋润的感觉。
徐海涛,你最近是不是跟一个姓齐的小姑娘勾搭上了?徐海涛回家刚洗完澡,白海燕就满脸乌云密布地质问。
什么叫勾搭?她请我指点钢琴,我帮个小忙。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白海燕眉毛竖起。
我,我怕说了你又不高兴,往多了想。
你不敢跟我说就是心里有鬼!你跟她上床了吧?!
哪的话,我跟她只是师徒关系,连握手都没有。
谁信哪!你这只擅偷腥的猫,遇见了美人鱼,能老实么?
我说的是真话,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马上跟她她中断一切来往,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你,你……徐海涛气得说不出话来。
白海燕继续紧逼:我怎么?我的话就是圣旨,你必须服从!否则……白海燕拿起桌上一个茶杯,用力摔在地上,茶杯粉身碎骨。你要时刻记住,是我在保护你的生命,不听我的话,你就会像它一样。白海燕一指地上粉碎的茶杯。
在白海燕的威逼压迫下,徐海涛最后只好屈从,表示断绝同齐芸芸的一切来往。
齐芸芸又打来电话了,软语绵绵:老师,经您的指点,我钢琴进步很快,同学、亲友都夸我飞速提高呢。
芸芸,我最近非常忙,钢琴辅导恐怕得中断一段时间了。
老师,您可不能丢下学生呀。没有您的辅导,我的钢琴就得退步,误入歧途。我又是您的虔诚粉丝,粉丝见不到偶像,将会度日如年呀。老师忙可以少来,但不能不来。学生翘首以待呀。
在齐芸芸的央求下,徐海涛继续同她来往,只是减少了数量,注意保密。只有同她交往,他的身心才能轻松些,舒畅些。
18
齐芸芸有一个习惯,每天吃完晚饭要出去散步个把小时。这天她吃完晚饭,又走出公寓大门。天空阴沉沉的,她有些犹豫,但晚上的菜比较油腻,她感到胃里有些发涨,于是仍迈开了脚步。刚走出去一里多路,突然刮起一阵疾风,接着暴雨倾盆,她连忙跑到旁边的一个书报亭下避雨。书报亭的经营者已经下班,但报亭伸出的屋檐可以挡雨。
这时又一个人跑到报亭下避雨,齐芸芸扫了他一眼,这人皮肤晒得很黑,衣服也很破旧,好像是一个民工。暴雨冲跑了街上的行人,街道上空无一人。那男人的目光有些发贼,不时向这边溜一眼。齐芸芸有些不祥之感,觉得似乎某种危险就要降临。她又扫一眼男人,把身子向旁边闪了闪。如果不是雨太大,她会离开这里的。那男人从背着的帆布包中掏出一个玻璃瓶,秦丽丽以为那是一瓶酒,男人想喝口酒驱驱湿冷。男人打开瓶盖,又溜了齐芸芸一眼,突然,他把瓶口冲着齐芸芸的脸甩过来。齐芸芸事先有所警觉,本能地扭脸躲避,但是瓶中的液体还是泼到脸上一些,她的脸立刻如火烧一般疼痛,不由尖叫一声。那男人随着叫声跑进暴雨中,瞬间消失了。齐芸芸带着剧痛跑进暴雨中,她知道自己脸上可能被泼了硫酸,应立刻去医院,可附近找不到出租车,于是她向距离最近的医院跑去。暴雨冲刷着她的脸,她觉着灼痛减轻了些。看书喇
赶到医院急救室,医生果然说她脸上被泼了硫酸,立即给她清洗处置,又让她住院治疗。她给家里打了电话,父亲立刻开着车拉着一家人赶了来。
徐海涛听说了此事,悄悄来到医院探望。齐芸芸向他哭诉: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呀,为什么对我下这样毒手?
徐海涛知道这肯定是白海燕的阴谋,但他不能对齐芸芸说。看着齐芸芸被毁灭了美丽的脸。他心中的怒火炽烈燃烧。白海燕,你太狠毒了,我不毁了你,你也得毁了我,还得再毁别人。
徐海涛的心中开始酝酿毁灭白海燕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