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南国光准备下班了,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看到几位刑警又返了回来,他有些惊讶地问:“几位警官怎么又返回来了?还有什么事情么?”
田春达说:“还是一件事要问问你。”
南国光说:“还想问什么?请问吧。”
“四月二十日下午,鹏飞保龄球馆发生了一件特殊的事,你知道么?”
南国光愣住了,又勉强说道:“是什么事?我没注意呀。”
“那天下午三点左右保龄球馆发生了轰动全馆的特殊事件,你不知道?!”田春达目光更加锐利,声音也严厉起来。
南国光脸上现出惶恐,他强作镇定说道:“我,我确实没太注意,也许是我打球太专注了吧?”
“你不要再撒谎了!你那时肯定没在球馆,你去哪了?!”田春达怒目圆睁喝斥。
“我,我……”南国光接不上话了。
“你那时是不是去于丽娜家了?!”
南国光脸上的神『色』由惶恐转为惊恐,嘴张大了却发不出声。
“你要跟我们说实话,欺骗警察,干扰警察破案,你就不是凶手也有罪了,要负法律责任的!”
听了这话南国光服软了,“我,我说实话。”
“你喝点水慢慢说。”田春达从饮水机中倒了杯水递给南国光。
南国光感激地连声说谢谢,喝了几口水,然后说道:“那天下午我本和于丽娜约好一起打保龄球,然后一起吃晚饭,再去看电影。可我一点半到了鹏飞保龄球馆,于丽娜却没按时到。我就先打着球等她。可打了半个小时她还没到。我给她打电话也不接。我又打了半个小时球,她还是没到,打电话仍不接。我有些着急了,就开车到她家去找她。到了她家,大门没锁,我进去一看,她『裸』着身体倒在床上已经死了。我非常惊恐,定下神来后,就消除我留下的痕迹后开车回了家。”
“你为什么不报案?”
“我怕惹祸上身,遭到牵连。又怕我和于丽娜的私情曝光,遭到老婆和孩子的责骂。我老婆可是个河东狮子吼。”
“你现在说的是实话么?”田春达盯着南国光问。
“确实是实活,如果有假,愿负法律责任。”
“那你认为会是谁杀了于丽娜?”
“这我不知道,也猜不出。”
“你以后要是想起了什么情况,或是发现了什么新情况要及时告诉我们。”
“一定,一定。”
离开南国光,上了警车后,南国光对郝东说:“刚才南国光说的像是真话。”
郝东点点头:“我也有同感。”
13
刑警访查于丽娜的邻居,想从中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田春达带着郝东穿着便衣敲响吕大林家的房门。吕大林打开房门看着来人问:“你们找谁?”看到田春达拿出的警察证件他黑黑的脸上现出一丝惊慌,转瞬即逝,但却被田春达捕捉到了。田春达看着吕大林说:“我们来是想调查了解些情况。”吕大林把他们请进屋。
田春达、郝东刚刚坐下,门外就有人一个男人喊:“大林,我家小孩摔伤了,借你家电动三轮车用用,送医院。”
吕大林听了这话脸上现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色』,也是转瞬即逝,但又被田春达捕捉到了。
吕大林对老婆齐小香说了声“我去看看。”便走出家门。”
吕大林在院子里对邻居说:“我开车跟你送孩子去医院。”
邻居说:“不用了,我开电动三轮去就行,我开过呀。”
吕大林说:“我开车吧,我天天开这三轮车清垃圾,开得熟也开得快。说完他就发动了车,让邻居上车。
吕大林走了,田春达只好向齐小香发问:“你知道前面楼里于丽娜死了的事吧?”
“知道,邻居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哪能不知道。邻居们都七嘴八舌地议论呢。”
“那你们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么?”
齐小香摇摇头:“没有。”
“你天天在这附近清扫卫生,最近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和事么?”
齐小香又摇头:“没发现。”
“你对于丽娜有什么印象?”
“她有钱,但钱不是好来的。她被一个阔老头包养着,整天不干活,就是吃喝玩乐、臭美。她还搞野男人。”
“你见过那阔老头和野男人么?”
齐小香点头:“见到过。阔老头穿得阔可长得难看。野男人也穿得阔,可长得挺带劲。”
又问了几个问题,田春达、郝东告辞走了出来。
在回去的路上,田春达对郝东说:“我觉得吕大林有些可疑,还要专门找他谈谈。”
郝东点头。
晚上,儿子吕玉文在自己房里做作业。吕大林关上卧室门小声对齐小香说:“警察现在查得很紧呀!”
齐小香说:“是呀,这两天在我们这挨家挨户访查呢。”
“我觉得警察注意上我了,怀疑我了。”吕大林眼中又闪出丝恐慌。
“你是作贼心虚吧?”
“不,我有感觉。警察还得找我谈话的。”
“那怎么办?你能扛住么?”
“警察一旦盯上你,就会死死咬住不松口,你在电视片里不是看到了么?”他们两口子都爱看破案电视剧。
齐小香阴沉着脸不坑声。
吕大林沉重地叹口气,说:“要是紧着追查我,我,我怕扛不住呀!”
齐小香也沉重叹了口气,“谁让你干下这要命的事!”
“我当时是太生气、太冲动了。现在后悔也晚了。”吕大林又叹气。
“唉,现在怎么办?”
“如果我被抓了,你就是再艰难,也要抚养好孩子,这是吕家的单传、命根子呀!”
“咱们两个抚养都困难,剩下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呀?”齐小香哭了出来。
吕大林忙说:“小点声,别让孩子听到。”他又说:“咱们还得想办法扛呀,不能等着被抓。”
“想什么办法?你快想呀!”齐小香焦急地抓住吕大林的手。
“咱们在电视剧里不是看到了么?警察怀疑上谁,是要查找他在不在现场的证明的。我要是有不在现场证明,兴许能扛过去。”
“可谁能给你作这个假证明呢?这可是要担罪责的。亲人证明又不好使。”
“难就难在这呀,唉!”吕大林又沉重地叹气。
“唉,怎么办呀?!”齐小香又哭起来。她怕孩子听见,就到房后墙角去哭,那里很黑,很静。
吕玉文做作业累了,走到屋外活动,清醒一下头脑。突然,他听到墙角黑暗处有哭声,便走过去看。见是母亲,他惊讶地问:“妈,你怎么了?爸又打你了么?”
齐小香随口说道:“要是打我一顿就能解决问题就好了,我就让他狠狠打我一顿。”
“那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跑到屋外来哭。”
齐小香想,要是吕大林被抓了,事情也得暴『露』,现在把事情告诉儿子,也许聪眀的儿子能想出解救办法呢。于是她对儿子说:“你爸替我到于丽娜家干活,于丽娜『逼』着他干这干那,稍不合意就一顿责骂,你爸气急了就打了她,没想到失手把她打死了。现在警察在追查,你爸想找个人做不在现场证明,把事扛过去,却找不到,所以我急得哭。”
“那个于丽娜太恨人了,『逼』着你干活,又『逼』着爸干活,还骂人,要是我也受不了。妈,你别着急,我想想办法。”
齐小香一把抓住儿子的手:“你要是想出办法救你爸,那就太好了,也不枉你爸疼爱你一回。”
吕玉文说:“我一定尽力想办法救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