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打不过费景隆,绑着的狗腿子饶不了他们。
众将士疯了一样,将这群同流合污者淹没。
跟着费景隆回来的亲兵,慢慢向费景隆靠拢,他们是在马上,有几个早吓得尿了裤子。
费景隆冷笑:“再过一个月,你们要饿死的时候,便能明白本将军的苦心。”
他说这些话,使了很大的力气,后背上还在继续往外冒血。
芷柔郡主仰靠在他怀中,刀尖对着郡主的喉咙,脚下用力踢着马腹慢慢往营门口靠拢。
费景隆将最近发生的事串起来,发现一步一步走进祝弘懿的圈套。
他发现十三爷比他自己还了解他,算准了他瞧不起这个光杆千户,
在一开始知道他去北城门,便没有理会,严镇的身手还是说的过去,
北城门拿下的时候,他没有动,觉得只要控制了南门,这些个小喽啰好清理。
和光杆千户走了两个回合,他便知道遇到了对手,
他抚摸着芷柔郡主纤细的脖颈,心中念叨,没有这个女人做肉盾,今日命要留在这。
看来老天爷在给他翻盘的机会,咱们走着瞧,粮草吃光了,看你们怎么蹦跶。
头疾使得他不敢恋战,冷声道:
“让开,否则便给郡主收尸吧。”
他的声音不大,很有震慑力,通往营门口的路被闪出来。
房鹏兴的马开始往后退,一直退到大营外面。
夏壶望着依旧挺拔的背影,有些担忧的低声道:
“十三爷,放虎归山必有大患。”
祝弘懿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声音淡淡道:
“夏将军,芷柔郡主的命是房将军的命,能不能将人救回来,看他的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不能让刽子手就这么走了。”
陆续的便有人从马厩里牵出战马,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夏壶不敢言语,担心这些打红了眼的士兵,将他活活咬死。
费景隆出了大营,带着手底下不到百人的队伍,往西山藏粮草的地界驰去。
房鹏兴驱马紧随其后,暗卫后队变前队跟了上去,再后面跟着南大营的将士们。
祝弘懿知道他们去的是哪里。
夏壶也知道他们去的哪里。
十三爷长叹一声,“夏将军备车准备运粮草。”
“是。”
一切都是十三爷的算计之中,那个山洞暗卫探过,像乾韵别院一样,外面看就是简单的山洞,里面藏有玄机,暗卫探到机关便停了下来,等待打开的时机。
现在跟着费景隆,之所以没对他赶尽杀绝,便是要他打开藏粮草的所在,这批粮草是要房鹏兴带回来,给他傍身的。
唯一的变数是芷柔郡主被挟持。
跟着出去追费景隆的是一些受他迫害的将士,兵丁,亲眼看着他死,才肯罢休。
夏壶找了几个游击将军,亲自带着车队跟了出去。
“爷,咱们怎么办?”仲来问。
祝弘懿环顾四周,剩下的都是接了命令镇守的,
“恭喜他们怎么样了?”
服用了咱们配置的药,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还需要恢复些时日。
祝弘懿又看向剩下的人,看着小山一样的残骸堆,心中悲痛不已。
“收殓残骸吧,带这些将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