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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先生。”

侍从牵过来一匹骏马,盛遇拉着秦羽墨站起身。

“好帅的马,你养的吗?”

“嗯,想试试吗?”

以前爸爸还在的时候,秦家有一个马场,秦羽墨从小就骑小马驹长大,她很喜欢骑马,喜欢无拘无束,自由洒脱的感觉。

“我好多年没骑马了,估计都生疏了。”

秦羽墨摇摇头。

“别怕,我在。”

盛遇让侍从去牵另一只白色的马,比这只棕色骏马看着纤细小巧许多。

秦羽墨眼睛一亮,“好漂亮的马!”

“它叫小爱。”

“小爱?和我一个名字哎。”

侍从笑道:“这匹马是盛先生最喜欢的马了,有几次直接跟这匹马睡在马圈,还被夫人骂了几次。”

秦羽墨脸上微热,不敢去看盛遇,“小爱呀小爱,能让我骑么?”

“小爱给我骑过,她很乖的。”盛遇抚摸白马。

秦羽墨心头一颤。

这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不是你。”盛遇俊脸浮现一抹暗红,咳嗽了声,“我抱你上去?”

秦羽墨今天穿了条牛仔裤,细长的双腿被包裹着,大腿根部至臀部的曲线优美流畅。

“嗯。”

盛遇的手掌宽大,将她抱上去,秦羽墨抓紧了缰绳,坐稳了身体。

秦羽墨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俯身摸了摸马儿,“小爱,我们走。”

她一夹双腿,白马踏了踏蹄子,朝着前方跑去。

微风拂面,秦羽墨深吸一口气,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驾!”秦羽墨一拍白马的臀部,白马飞快的奔跑在广袤无垠的绿草地上。

秦羽墨欢呼大叫出声,前所未有的畅快和轻松。

耳边响起马蹄声,棕色的骏马追上了他。

“慢点,前面是树林。”

“追上我就听你的。”

秦羽墨一夹马背,白马驰骋,前方赫然是一片树林。

白马冲入树林,这里是自然公园,地形复杂,白马速度太快,跨过一道小溪,秦羽墨惊呼一声,抱紧了马背,可已经晚了,整个人都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小爱!”盛遇冲上前,抓住缰绳,勒住白马。

秦羽墨重心不稳,整个人从马上摔了下来。

马不算高,只是摔下来的时候脚背砸中了一块石头,疼得犹如触电。

秦羽墨吸了口气,盛遇翻身从马上下来,箭步冲到她身边。

“不是让你慢点吗。”

秦羽墨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盛遇脱下她的平底鞋,将她整只脚握在手里。

他宽大的掌心,居然比她的脚还大,一只手就能全部抱过。

掌心粗粝而滚烫。

秦羽墨眼皮一跳,想把脚抽出来,动到伤口,疼得她一阵蹙眉。

“别动。”盛遇扣住她脚踝,指腹在她错位的骨头摩挲了两下。

“疼呀。”秦羽墨轻吟。

盛遇怔了怔,眸色微深,注意力拉回来,摩挲了片刻,找到了错位的地方。

“看,那里有一只兔子。”

盛遇轻声。

秦羽墨扭头去看。

然后就听到‘咔嚓’一声,尖锐的疼痛。

仅仅一秒,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疼痛就消失了。

“好了。”盛遇放下她的脚,“试试看,能不能走。”

秦羽墨呆了呆,“盛遇,你。”

“嗯?”

“你骗我!”

盛遇弯眸,“你从小就怕疼。”

他起身,搀扶秦羽墨,秦羽墨尝试着站定身形,“哇,果然不疼了哎!”

盛遇垂眸,眼神一烫,瞥开视线。

“怎么了?”秦羽墨发现盛遇的异常,抬眸眨眼。

盛遇脱下衬衫,盖住了她的上半身,“你衣服,破了。”

秦羽墨后知后觉低头。

她的衬衫是刚才被小树枝划破的,胸口的位置直接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雪白呼之欲出。

“啊!”

秦羽墨用衬衫拢紧自己的身体。

换做是小时候,她是不会害羞的。

她小时候还和盛遇光着上半身在河里洗澡,结果被爸爸带回去揍了一顿。

爸爸说女孩子不能给男孩子看身体,上半身也不行。

这么多年过去,她和盛遇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尤其是盛遇,已经完完全全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秦羽墨耳根发烫,穿上盛遇的衬衫。

一抬头,看到盛遇赤着上半身。

肤色介于小麦色和蜜色之间,仿佛看一眼都能闻到阳光的味道,肌肉砖码似的,鲨鱼肌性感到了极致。

往下还能看到深邃的人鱼线。

秦羽墨捂住鼻子,扭头往前走,“我们回去吧!”

盛遇拉住她,“你想走回去?”

他抱着她上马。

她的腰肢纤细,一只手就能全部环住。

不盈一握。

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

盛遇呼吸深了深,喉咙滚动了两下,翻身上马,手越过她抓进了缰绳。

他的胸口紧贴着她的后背。

棕色骏马慢悠悠往前走,白马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夕阳西下,远远走来,陆砚深下了车,身边的助理低呼:“这是法国电影里的镜头吧?也太美了!”

陆砚深站直身体,眯起眼睛。

夕阳布满天际,马背上的男女,面容被模糊。

随着马匹越来越近,陆砚深也逐渐看清了马背上的男女。

瞳孔紧缩,寒意遍布全身。

“谢谢。”

秦羽墨刚站稳身形,一只手就被男人抓住,用力一扯。

“秦羽墨!”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刚大病初愈,还有一丝虚弱,却难掩压抑嗓音里的愤怒。

“陆砚深?你弄疼我了!”

秦羽墨心口一跳,不等她甩开他的手,她整个人就被陆砚深拦腰抱起,天旋地转。

“好啊,几天不见,都跟别人马震了?”

秦羽墨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脆生生的,“我跟别人骑马就是马震?你跟岑舒意卿卿我我就是家人?陆砚深!你有病!”

电梯里,秦羽墨死命挣扎,却被他摁得死死的。

“是,老子有病,病不得轻。”

他浑身充斥着愤怒的气息,秦羽墨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记忆里陆砚深是一副都市精英的模样,冷静克制又不近人情。

可今天的他完全被怒火点燃。

抵达套房,她被摁在了门上,后脑勺差点撞到门板,陆砚深一只手托着她后脑勺,霸道野蛮的吻犹如暴风雨般密密麻麻地砸了下来。

秦羽墨胃里一阵恶心,他舌尖钻进来,狠狠一咬牙。

“咝——”

他瞬间抽离,秦羽墨踉跄跑远了几步,却又被他抓了过来。

他的身躯再度压了上来。

秦羽墨抬起脚,想踹他,他早就料到,夹紧了双腿,将她克制的死死的。

陆砚深手里紧捏着盛遇的那件衬衫,狠狠撕碎。

双眸血红,胸膛上下起伏。

只觉得浑身都被妒火点燃,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叫嚣。

在看到秦羽墨和盛遇亲密无间的骑马那一刻,他浑身的血液都流淌着‘嫉妒’‘愤怒’。

有种毁灭全世界的冲动。